第二天一早,欒萌萌頂著黑眼圈和一張有點發腫的臉,無精打采的來到診所。女人在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里,形象多多少少總有點受損。
推開休息室的門,就看見麥迪穿著一條新款的「香奈爾」黑色長裙,脖子上掛著一顆璀璨的大鵝蛋,艷光四射的坐在那兒,心情頗好的在細細品嘗著咖啡。
見欒萌萌進來,她放下手里的咖啡,「蹭蹭」跑到她的跟前,笑得粉臉抽筋的說道︰「萌萌,呵呵,萌萌,羅美薇那賤人被人打了!」
「啊……」欒萌萌瞪大黑眼圈看著麥迪。腦子里幸災樂禍冒出的第一個詞兒就是︰活該!
當然她沒有把‘幸災樂禍’這幾個字寫在自個兒的臉上,她覺著她得把這個詞留給麥迪。因為在某種程度上,麥迪其實比她更討厭羅美薇。
上大學那會兒,羅美薇曾撩撥的朱大炮半夜三更跑到她們寢室的樓下抱著吉他狂唱︰「美薇,美薇你何時辦嫁妝,等得哥哥我好心慌!」麥迪氣得當場就暈過去了。要知道幾天前,她才在欒萌萌的陪同下到醫院做了流產手術,疼得撕心裂肺的,而那播種的人就是朱大炮。
所以說,色字頭上的那把刀割的總是女人的肉。而偏偏羅美薇又特喜歡吃別人鍋里的肉,用麥迪的話,她天生就是個婊子!
「被誰打的?」欒萌萌悶笑一聲,臉上放出彩兒來,原本有點發腫的瓜子臉,因為听到這猛料,腫竟突然消了。
「听說是被她老公大楊拉到機場的男廁所里打的。」麥迪的蘭花指撫上欒萌萌的臉,調情般媚笑道︰「呵呵,听說,打得整張臉都變了形。要不是唐氏的少東攔著,她就被大楊給打死了!」
唐少?
欒萌萌小肚子一抽,胯下一陣血噴,怎麼哪兒都有那個**的影子!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欒萌萌攪動了一下杯子里的蜂蜜水,這是她每天到診所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喝了一口,覺得不太甜,她又往杯子里調了一湯匙蜂蜜。
麥迪一笑︰「我是听白冰冰說的。」
白冰冰?欒萌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就是白氏的千金。」麥迪隨口帶過,一臉鄙夷的繼續說道︰「羅美薇那賤貨現在整天跟在白小姐的後面,她以為做個跟屁蟲就能躋身到上流社會了?真是好笑!」原來那大眼美女叫白冰冰,欒萌萌淡定的又喝了口蜂蜜水,甜得有點苦了。
除了朱大炮那檔子事兒,麥迪還有更恨羅美薇的理由。
當年在大學,羅美薇憑借她老母綁上了一大款,蹭了幾件破名牌衣服裹在身上,在學校趾高氣昂的賣弄風騷的同時曾狂笑家境困難的麥迪是從鄉下來的土妞。
可如今土妞麥迪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的貴婦,而賣弄風騷自以為是鳳凰女的羅美薇卻成了給上流社會的貴人們拎包的,所以人們常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送走了暢快的麥迪,欒萌萌尋思著周海平徹夜未歸該不會是和羅美薇那個破鞋被打有關吧?這世界雖大,可這童城和世界比起來就只能算是屁大點的地兒了,有個風吹草地的,就滿城皆知了。
她終于忍不住給周海平打了個電話。
周海平一句話就把欒萌萌的嘴巴給賭上了。「我正在上班,有什麼事兒回家再說。」
預約的一個病人到了。
欒萌萌平穩了一下情緒後,讓吳楠請她進來。
一個一臉恬靜,長相端莊的女病人走了進來,欒萌萌一下子就被她優雅的氣質給吸引住了。
「欒醫生,你好!我叫夢黎。」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有一種說不出的知性美。欒萌萌瞟了一眼病歷,三十五歲,患有不育癥。
欒萌萌很仔細的為她檢查了一體,肌膚吹彈可破,ru房飽滿得像個年輕的少女。她不禁有點嫉妒起這個女病人來,同為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在詢問她關于夫妻見的性生活是否協調時,夢黎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看得出,她生活的很幸福,美中不足的就是缺個孩子。
欒萌萌給她開了幾副中藥,讓她先試著調理了一體,她並沒有把握能治好她的不育癥。她的病人多是慢性病,需要長期的調理,不像周海平的病人,走開一分鐘就可能會出人命的險事。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余文樂又給她打來了暗語。
欒萌萌的知道那男人心里多半是癢得不行了,她扭動了一下兩條腿,那地方還夾著白色的羽翼呢。想了想,她決定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寶貝,想死我了。」余文樂接到欒萌萌的電話,聲音顫抖,直接就進入了高潮。「一個小時後,我們逍遙園見好不好?」
「我……我那個來了。」欒萌萌的腿一抖,嘴上卻一點不轉彎,說的很直白。「要不,過兩天好嗎?」。她可不想白蘿卜進,紅蘿卜出。
「不行。」余文樂一听,很果斷的就拒絕了。隨即,他語氣溫婉的說道︰「我們就見個面吧,讓我抱抱你,啥也不做,行嗎?」。這東西就像一條暗河,不是只有漲水的時候才泛濫的。
那就見一面吧。
欒萌萌有些不忍心拒絕他,更何況,她也有點想念躺在他懷里的滋味,她拒絕不了他帶給她的那種要命的刺激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