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翻身記 第九章

作者 ︰

大街兩旁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遠遠地听到敲鑼聲,眾人都小聲地議論著狀元郎如何如何俊美。沈亦瑤早就在林晨朗訂好的雅間里坐著了,林晨雨在那邊吃吃喝喝一會跟吳氏說話,一會跟沈亦遙說著話,林晨朗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

大街上的聲音越來大,隊伍也越來越近,莫紹寒一身紅衣,胸前系著花球,面帶微笑安然地坐在馬上,林晨俊卻是在第三位,當今聖上御賜榜眼,依舊地面無表情,直視前方。林晨朗拿著折扇敲敲自己的頭說道︰「大哥怎麼還是一副表情,從小到大都這樣,就不能笑笑?」

林晨雨卻是在那里拍著手,嘴里高聲叫著︰「大哥真威風。嗯,狀元郎也很威風。」引得初雪也在那窗邊鉤著頭看,沈亦遙今天也是高興,便往旁邊站了站,好讓初雪能看見。

「哎,初夏又跑到廚房去了,看不到狀元郎了。」初雪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卻是引得沈亦瑤發笑。

莫紹寒在那麼多的聲音里偏偏听到了林晨雨說的話,抬頭向那里看去,一眼便看見了沈亦遙,這時沈亦瑤不知怎麼著就對了上莫紹寒的眼楮,心下一驚,連忙轉過頭。莫紹寒不舍地收回目光,卻不想看到了沈亦瑤旁邊的一名丫鬟,難道是她?心里雖然驚喜,莫紹寒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眾人看到的還是那個面帶微笑地他。

一旁地林晨朗卻是注意到了,見沈亦瑤不再看了,便問道︰「你認識?」

沈亦瑤搖搖頭,「我沒見過,不過這個狀元可真是失禮,哪有這樣盯著人家姑娘看的。」初雪卻是接過話來,「姑娘,我總覺得有個狀元有點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是嗎?」。沈亦瑤詫異地抬頭看她。

「可是,像他這樣俊美地人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在哪里見過呢。真奇怪。」初雪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人家可是要狀元,又怎會識得我們呢。舅母,今天我要去你家玩一整天,晚上再回去。」

吳氏樂呵呵地說︰「行,想住下也行,我今個兒邀你出來,沈家老夫人也沒說什麼。自然不會等你回去了還說。」

「嗯,多謝舅母。」

「太好了,姐姐,我晚上跟你睡。」林晨雨是最高興的。

楊曼青心有不甘,那個傻子就要成親了,自己白下了這麼多年的功夫了。本來有望做世子妃的,明明那麼聰明,怎麼會中毒變成痴傻,安親王府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傻子做世子。自己決對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楊曼青正在小徑上找著什麼,宗聖靖浩一早就看見,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楊曼青一臉的焦急,眼楮卻是不時地看著別處。宗聖靖浩看著有趣,便起了逗弄地心思,怎麼說這楊曼青都是一位漂亮姑娘,慢悠悠地晃到了楊曼青的視線里。好似才發現楊曼青一般,驚訝道︰「曼青表妹,你在找什麼?可要我幫忙。」

「啊,浩表哥,我的耳墜掉了,找了半日都找不著,有勞浩表哥。」楊曼青模著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地說道。

宗聖靖浩瞧了她一眼,對她一笑。難道自己想錯了,她真是來這兒找東西的?雖是如此想法,卻也幫楊曼青找了起來,「你的丫鬟呢,怎麼沒幫你找。」

「我也不確定耳墜是不是掉在這里了,便和芝桃分開來找。」楊曼青盡量讓自己說話听起來正常,暗暗怪自己太過大意,居然看宗聖靖浩的笑容看呆了。也難怪宗聖靖浩也算得上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灑月兌不羈,一雙桃花眼看得人心  直跳,宛如鹿撞。

好一會兒都沒找到,楊曼青對宗聖靖浩說︰「浩表哥,也許不是掉在這兒呢,別找了。」說著便要站起身。誰想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楊曼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就已經在宗聖靖浩懷里了。楊曼青怔怔地看著他,心又止不住地加速跳動了。

「曼青表妹,你沒事吧。我放手了?」宗聖靖浩有點尷尬。

「曼青表妹……」宗聖靖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臉色蒼白,楊曼青怎麼會和二哥抱在一起。

听到了宗聖靖琪的聲音,楊曼青連忙推開宗聖靖浩,心里有些打鼓,是自己想讓宗聖靖琪看到自己跟宗聖靖浩在一塊的,目的是不想讓他在糾纏自己,可是為什麼姑媽也在。

「你們在做什麼,成何體統。」瞧著自己兒子那失落地樣子,楊素月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

「姑媽……」

「母親,表妹差點摔倒,我扶了她一下。」宗聖靖浩雖是庶子,如今卻是被安親王看好,世子之位,相比大哥宗聖靖雅,宗聖靖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楊曼青走上前向楊素月行了一禮,「姑媽,是曼青失禮了。」

晚間,宗聖靖琪依舊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玩著燈芯,楊素月嘆了口氣,說道︰「琪兒,母親為你訂了門親事,很快要成親了,不用天天去找曼青表妹了,有你娘子陪著你呢。」

宗聖靖琪直起身子,說︰「母親,我想讓曼青表妹做我娘子,不想要其他人,我要照顧曼青表妹。」

「乖,琪兒,曼青表妹要是有喜歡的人怎麼辦。而且曼青表妹已經長大了,不用你照顧她了。」

宗聖靖琪想到白天看到的情形,又趴了回去,「曼青表妹喜歡二哥是嗎?也是,二哥那麼聰明,曼青表妹怎麼會喜歡我呢。可是母親,我只想要曼青表妹做我娘子。」

「琪兒,你未來的娘子一點也不比曼青表妹差,將來可是要好好地對自己的娘子。曼青表妹有她自己的想法,難道你不想她快樂嗎?」。

「那要是曼青表妹喜歡二哥的話,靖琪就不娶她做娘子了。」宗聖靖琪說出這話突然就覺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松了一口氣,又好像更難受。連楊素月什麼時候抱著他的頭給他唱歌都沒有反應,換做以前,宗聖靖琪肯定會說自己長大了,不能像個小孩子了這種話來拒絕楊素月的。

沈亦瑤在林家住了十幾日才返回沈家,這些日子沈亦瑤的心情不錯,林晨朗收回來的鋪子經過一段時間現在已經開始有收入了,剩下的那些莊子也應該很快就收回來了。回到府里,沈亦瑤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下人們都在議論些什麼,看到是府里的二姑娘,連做鳥獸散去。不多時,冬梅便傳話說老太太找。

「什麼,讓我嫁到安親王府,嫁給宗聖靖琪?」沈亦瑤有點不敢相信,明明是沈亦珊地嫁的,為什麼讓給自己?「祖母,為什麼讓我嫁,宗聖靖琪不是大姐姐的未婚夫麼?」回頭卻見沈亦珊哭腫了眼楮,王氏也是紅了雙眼。沈亦瑤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為……為什麼讓我嫁?」

卻是沒有一個人作聲,隔了好半會兒,老太太才嘆了口氣,說︰「讓你嫁你就嫁吧。安親王府怎麼說也是皇家。」

沈亦遙幽幽地說︰「既是姐姐親自去求的親,為何不讓她嫁,既是皇家,姐姐不是更應該嫁了麼,王妃來看的是姐姐,訂的親也是姐姐,換了新娘老夫人就不怕安親王府怪罪麼?」

沈亦珊卻在此時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傻子。」一瞬,屋里更靜了。沈亦瑤愣住了,傻子,原來如此,難怪下人們會議論紛紛,原來不知道從里得來宗聖靖琪是傻子的消息。

「呵呵,原來如此,不想讓沈亦珊嫁給傻子卻讓我嫁,可是老夫人,您別忘了,這親是她去求來的,是她沈亦珊不是我沈亦瑤。」沈亦瑤說這話語氣更是嚴重了,一邊指著沈亦珊說著,心里更多的是悲涼。「沈亦珊是沈家的姑娘,我就不是嗎?沈亦珊是嫡女,我也是嫡女,在這沈府,我可有要求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哪天不是過得小心翼翼,生怕你們生氣,我在府里就不好過,我有錯嗎?我也是嫡女呀,就因為我沒有母親,你們就這可這麼對我?」

「放肆。你……」老太太氣得摔了茶杯,指著沈亦瑤不停地抖著。「你,虧我往常那麼疼你,你怎能說出這些話來。」

「疼我?那是我自己討來的,比起疼我,你們不是更疼她,憑什麼她的惡果要我來嘗。我絕對不會嫁的,安親王府納親的本就不是我。」

「我不嫁,我死也不要嫁。母親……」沈亦瑤冷眼看著她鬧,看著這一屋子人,特別是這老太太,什麼都是假的,這沈家越發是讓人覺得惡心了。

沈亦珊求著王氏,王氏求著老太太,老太太臉色沉了沉,說道︰「沈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當是報恩吧。來呀,將二姑娘帶下去嚴加看著,直到她上了花轎。」

沈亦瑤看著一屋子陌生又熟悉的人,毫無反抗地被那粗使婆子拉回了自己的院子,嚴加看管著,就連初夏初雪都不得出了這院子。

「姑娘……」初夏初雪抹著眼淚,沈亦瑤坐在窗邊吹著風,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看著兩個自小跟著自己的丫鬟紅著眼楮,心里覺得總算有些安慰,「你們哭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可是姑娘……」

「好了,別哭了,初夏我餓了,給我弄點東西來吃吧,還沒有到最後呢,咱不能餓著自己不是。初雪,你想法見到趙姨娘,跟他說五姑娘在我舅舅家里,過得很好。」初夏應了聲,背過身偷偷地抹了抹眼淚便快步走身廚房,初雪也跟了出去。

大表哥,二表哥,我可只能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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