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看著手中的藥瓶,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輕擰開藥瓶倒了些許在掌心,一陣清涼舒適的感覺馬上蔓延開來。
「咦,這藥誰給你的?你受了什麼傷啊!」東方逝馬上奪走夜流殤手中的藥瓶,仔細的聞著,「好藥啊,活血祛瘀,這里竟然放了七位上等草藥,真是浪費,這‘紫離散’是不用放的,這麼稀少的草藥她竟然就這樣胡亂放!這是誰給你的?」
輕輕的擦著藥水,流殤抬起頭看向東方逝,又看了一眼遠處,逝馬上就明白了,果然用這麼浪費的藥只有她了。
想起昨晚曲子剛彈到一半,紫悠就起身攔住他繼續往下,是不好听嗎?一向對自己的琴音很自信的流殤也開始有點緊張。
「你手剛受過傷吧!已經流血了!」抬起流殤的右掌看見掌心那一道傷疤,「就算是這麼點傷也是要注意的,不要繼續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從懷中掏出藥瓶,紫悠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這藥效果很好的而且不會留疤,你要每日兩次記得擦,還有不要輕易踫水,有事就讓你身邊的小侍做!這麼漂亮的手是不能糟蹋的!」
「謝謝王爺!」
「可是這曲老婦還沒听夠啊!我沒听夠就會心情不好,進而就會想不到辦法,想不到辦法那我們去災區就等于去送死!唉!」
你以為就只有你一個腦袋啊,看著桌上懶洋洋的人,紫悠無奈的坐到古琴旁,「我繼續可以了吧!您老開心了吧!」
「難得王爺肯屈尊為老婦彈一曲,老婦真是惶恐啊!」
惶恐?紫悠不雅的翻記白眼,她會惶恐,她如果真的惶恐那就是天真的要掉了!
「你知道她隨身帶這種藥是為什麼嗎?」。東方逝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夜流殤看著他不語,「你忘了,她的知己,‘紅塵居’那位,他也是彈琴的,這彈琴嘛難免會不小心受傷,所以這藥十有八九是為了他才隨身帶著的!」
「他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我欣賞他!」
「站在情敵的立場呢?」
「同樣,對他的欣賞不會因為立場而轉變的!你拿著包袱做什麼?」
「我覺得你們的話很有道理,洛紫悠如果真的輸了我就沒有什麼安身之地了,所以我打算一起過去看看那邊的瘟疫好配藥,當然我也是為了你,我會幫你管好她不讓她到處留情的!」
「這個問題不是你我說了就算的!好了話不多說了,你不是要和她一起去,她現在已經要準備出發了吧,你還不出去!」
自然是要出去的!東方逝挑眉然後把手中的包袱一提隨著流殤的腳步而出。
「嗚嗚嗚嗚,王爺,你才回來不到一個月又要出去了啊,你這次出去會回來吧!嗚嗚!」王府外這在上演「十八相送」呢,只見斂書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拉著紫悠就是不松手。
「回來當然回來,你王爺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這是執行皇命,你快松手啊,不要把你的鼻涕和眼淚擦我身上的!」紫悠可憐的從斂書手中死命的拉衣服。
「嗚嗚,您上次一出去就是五年,五年啊,您這次要多久啊,不會又是一個五年吧,王爺啊,您這次再消失個五年回來後小主子就該不認識你這個母王了,王爺啊!」
她到底有沒有听進去剛才的話啊,「你再這樣拽著我衣服下去,耽誤我行程那我今世就不用再回王府了!」
「嗖」衣角的手馬上收回,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自家主子,紫悠把褶皺的衣角撫平然後干脆直接跨上馬車。
「吁!」左腳剛踏上馬車,就直接被剛停在對面的馬車嚇的止住了上車的動作。
「王爺請慢!」車簾卷開,還是那身青衫那個笑容,車中之人的現身著實驚住了在場送別的某些人。
「柳夢寒!那個‘紅塵居’的樓主,那個曾經名滿京師的伶人。」
來送別的官員開始小聲議論,竊竊私語,紛紛猜測他和雅王的關系。
翩然下車,望著定格著的人兒眼眸蕩開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看痴了一片人。
「姐姐!」剛竄上來的思凡一把抱住紫悠,那個力道啊,雙腳不穩的她差點就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听聞你今日就起程了,我就特意帶了他來,好幾日沒見你了他也著實想你了!」
「呀,不會吧,難道雅王有戀童癖?」……
「這是傲然听聞你要去‘林平縣’大清早就起來做的‘芙蓉酥’!他讓我轉達給你幾句話,如果他成親時你不出現證婚他就不嫁了!」
原來傳言傲然要從良並嫁人的事是真的啊,眾人一陣惋惜,「紅塵居」四大花魁之一就這樣走了呀,可惜啊可惜!
「正好,回去告訴他,那就準備來王府吧!」紫悠笑道,並舉步向前兩人眼中閃現著一種默契和一種信任,伸手接過夢寒手中的糕點,紫悠手指輕輕拂過夢寒手心,夢寒回了一記明了的眼神。
「妻主大人!」東方逝委屈的搖著紫悠的手臂,「還去嗎?人家昨夜為了你弄的好累!」說著好重重的打個哈一副沒睡飽的表情。
我昨夜為了整理行裝是很累啊,而且整理行裝確實是因為洛紫悠沒錯啊!別人要怎麼想是她們的事,哈哈!
「王爺,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等你回來後……」嘴唇輕輕掃過紫悠的耳朵,後半句就淹沒在兩人的親密耳語之下。
「好!我不會忘的!我走了,回來後我一定親自上‘紅塵居’!」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眾人心思各異,寒暄的客氣幾句就馬上分道揚鑣。
「你為什麼跟來?」看著身邊愜意的啃著「芙蓉酥」的人,紫悠終于開口了。
「我以為你不會問了!」優雅的擦擦嘴角,東方逝這才抬起頭看向某人,「就是在王府無聊了想出來看看可以嗎?」。
「你到那觀察好患者後就馬上出來知道嗎?」。
「不要,你沒有命令我的資格!」女人,我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不用你操心,而且我這個「邪醫」不是白叫的,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了怎麼配這個稱號!
「隨你,不過在那不要隨意走動,到那我會安排人手給你有要出去的事就讓她們去做!」也好,有他在至少瘟疫方面自己不用擔心,自己只要著力解決干旱問題就好!
你安排人手就安排,我用不用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