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武林 第一章 改革源自我誕生

作者 ︰ 尋找中秋月

當和尚沒什麼不好的,特別是當少林的和尚。一個字「爽」!!

方丈總是意味深長地對眾僧說道︰「整個少林寺里就慧泓有慧根!」惠泓就是我。

不明白方丈為什麼那麼鐘情于我,難道他是我爸??……

可是,慧純師兄後來告訴我,原來我是大有來頭的。

那年方丈還不是方丈的時候,他常常偷偷溜出去外面吃狗肉,後來被那時的方丈發現了,帶到戒律院處罰時,忽然寺外傳來一聲啼哭,結果處罰就中止了。待眾僧打開寺門一看,門口有個包袱,包袱里面有個小孩子。從來沒有人把孩子離棄在少林寺門口,至少在這之前沒有。那時的方丈是多麼激動啊,因為他發現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方丈,希望這個孩子能在少林寺的培養下成為一位為國盡忠的男子漢!」據說那個方丈看了這紙條後很久,心潮澎湃,據說當時他不停地喘著粗氣,然後緩緩地伸出他顫顫巍巍的雙手抱起了我,說了他一生中最後的一句話︰「這是對我方丈工作的極大肯定啊!我一定要完成這位施主的囑托,我……」……

「過于激動的他就這麼死翹翹了。」後來寺里的人都這麼說。為什麼不說他圓寂呢?因為他的死很有爭議性,一般和尚都是以打坐的姿態的永遠閉上自己的眼楮的,只有這個方丈是說著說著就死的。而且,讓大家費解的是為什麼來個棄嬰就讓他激動成這樣?何必呢?後來大家得出的結論是他是第一次抱小孩子,心里緊張又激動,一時受不了刺激所致。

當時這件事給大家的感觸很多,和尚嘛,向來都是孤家寡人,不可能有子嗣,大家都有自卑心理,修為高深如前方丈,也不能避免在抱著不是自己兒子的小孩時的心情做到波瀾不驚,最後落成這個下場,難保以後自己不會這樣。一時間寺里上下騷動不已,想還俗的僧人越來越多。寺院方面後來抵擋不住這股潮流,只能做出讓步——從此少林寺有了俗家弟子。——听到這個消息,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但是我還是覺得驕傲無比。

不管怎麼樣,我算是來到了少林寺,而我的到來直接地造成少林寺的「改朝換代」,新的方丈產生了,就是現在這個方丈,就是那個本來要受處罰的家伙。

听說就因為這樣,方丈寵著我,因為是我的到來讓他既免受處罰又當上了方丈。其實知道事實的我也蠻高興的,因為他是我爸這個設定是很讓人抓狂的。

當然,我還是很好奇,真的是這樣嗎?我有一次偷偷地去問方丈,畢竟這對他不是什麼可以張揚的事,所以我很謹慎地問了這件事,哪知方丈大人听到後生氣異常︰「誰跟你說我以前吃過狗肉的?罰你清掃寺門一個月。」

可是後來我還沒有掃完一個月,方丈就讓我不用干了——也是從那時起我就再也沒有掃過寺門了,原因只是出現了一只狗。

那天,我拖著掃把清掃寺門時,方丈一如既往地在門前的榕樹下打坐。當我懶洋洋地掃著落葉時,不知從哪里來了一只狗,朝著我們吠了好幾聲。我不耐煩地舉起掃把想對它來一招「平沙落雁,方丈發話了︰「等一下!」我轉過頭,方丈正用手擦著嘴邊的口水(這家伙剛才不會是在打瞌睡吧?)。他站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只狗呢?你看它是一只多麼出色的狗,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看它那憂郁的眼神,稀噓的胡喳子。多可愛!你怎麼可以對他做出這種恐嚇的動作呢?來,小狗,不要怕,貧僧抱抱!」說著就把狗抱在身上,對我說︰「你好好掃,我送這只狗下山。」說完就走,步伐飛快,我懷疑他用了水上漂。

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覺得奇怪,方丈從來沒這麼好心過,至少對人沒這麼好心過。記得有一次,一位五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婆上山上香,這位老婆婆可是我們看到的最虔誠的信徒了,基本上每個月都會上山三,四次,所以她跟我們寺里的人都很熟,除了方丈。那天她在寺門口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巧被剛出寺門方丈看到。本以為他會懷著一顆慈悲之心,過去將老婆婆扶起,怎麼知道這家伙竟然立馬轉身回寺里,然後躲在角落里大笑——當然,不可否認老婆婆摔跤後的姿態是有點讓人發笑——標準的五體投地,而她躺著的地方又是個水坑——但方丈也不能這樣啊,太沒人性了!好事的和尚上前質問,方丈忽然就變得很嚴肅,然後正經地說了這樣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然後捂著嘴離開了。真是這樣嗎?大伙就在方丈大笑的角落哪里展開了一場關于「男女授受不親是否有年齡限定?」的真理的討論,結果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結果,當大家再一次想起那個可憐的老婆婆時,她已經不在原地了。

後來啊,方丈開導了眾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地為佛祖服務中。這個女施主,知道她為什麼會摔倒嗎?因為她不夠虔誠!為什麼不夠虔誠呢?因為她來了這麼多次,沒見到她添過香油錢,佛也有火的,所以我只是遵從佛的指示,順從佛的安排。」大家听後,感慨萬分,唏噓不已啊,不為別的,就為方丈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能找借口,而借口往往跟佛有關,服了!!方丈真是當和尚的料啊!!我忽然明白了當初方丈為什麼能在被問責的情況下還能當上寺里的一把手。——我又頓悟了。

基于此,總覺得方丈不可能這麼有善心把狗抱下山,于是我悄悄地跟在他身後。方丈在下山的小路中途忽然走向路邊,然後七拐八拐地在林中亂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著。好不容易他終于停下了腳步,我定楮一看,好家伙,是個山洞,是個極其隱秘的山洞,至少我在這生活了這麼久,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可是,方丈為什麼把狗抱到山洞里呢?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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