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把取名字這事交給皇上,因為這對我很重要!當然,能順便寫個序就更好了!」李公公一臉期待地看著楚兄。
「所以我才不想接過來的。」楚兄把秘籍拿回給李公公。
但是我中途出手阻止,我重新把秘籍塞回楚兄手上︰「別這樣嘛,李公公武功這麼厲害。你就不要拘泥于這些小節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何況取個名字嘛,不是很容易麼?」
「把秘籍收下也可以,但是其他的就交給你吧。」楚兄說道。
我看了看李公公那一會期待一會失望的表情,忽然感覺這個太監楚楚可憐,于是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行,我會想辦法把這名字讓楚兄寫上了,李公公你放心!」我對李公公說道︰「不過就算是他寫上了,你也拿不回來啊?」
「沒事,這只是一個意義一個象征而已,一個關于我和皇上友情的證明!」李公公解釋道。
「那就好,交給我吧。」我拍著胸口承諾道。
「嗯嗯嗯,那就有勞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其實也可以看下。」李公公謙虛地說道︰「里面都是些拙見,能有個高手來指教一二的話說不定皇上能更上一層樓。」
這句話讓我很受用,我笑著回答︰「哪里哪里。高手說不上,李公公你絕代高手。」——講完這句話我忽然發現似乎哪里不對,因為李公公的臉部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喂喂喂,你們兩個在那邊說完沒,餓了,去吃飯吧。」楚兄打斷了我的思索,提出了個皆大歡喜的建議。
「咦,你不是今晚要跟蒙古國國主哈更達斯搞宴會麼?」我問道。
「沒有沒有,誰跟你說的。」楚兄反問。
「我!」李公公坦誠道︰「我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飛速的地步,我以為只是給蒙古國他們一個下馬威而已,沒想到皇上你竟然直接就兵不血刃地拿下對方兩座城池。」他語氣中滿是由衷的佩服。
「那是,我們國家可不是好惹的,敢來調戲的,裝逼的,哪個國家不是老爺般過來,孫子樣回去,這次那蒙古小兒也不例外,敢模老虎,就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吧。哈哈!!」楚兄顯得特別高興,連帶著我們也興奮,雖然這國家疆土的擴展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帶來實質的好處,但是總讓人感覺有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猶然而生。而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們是國家的一份子,則讓我相當困惑。
這個困惑並不是此時產生的,它由來已久,我也曾拿類似這樣的問題去請教方丈,依稀記得當時是香火鼎盛時期,寺里多了很多很多香油錢,大家都很開心,但是我們的食物卻並沒有絲毫改變,有些人的被子還是薄得小地跟兜襠布一般,我實在無法理解大家開心為何,于是我去請教方丈。
方丈當時正在大殿上死命地盯著一位妙齡少女,那眼光所到之處,用武學角度來講,那就是游走了周身四十遍以上,基本上哪個是死角哪個是命門估計方丈都一清二楚。當然,方丈不僅眼楮很忙,嘴巴也不閑著,一直在低聲默默地叨念著諸如「怎麼這麼像我的初戀怎麼這麼像我的初戀。」之類的話。我不識時務地請教他。他點了點頭示意我講,但是目光仍舊停留在那女子身上,我講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就發表看法了︰「這妞大,能生養。」聲音如此之大,竟也傳入很多人耳中,其中就包括那女子,那女子羞憤地離開了,方丈也變成了一時的笑談。
我以為事情就不了了之,直到後來由于此事給方丈造成的名譽損失過大導致我被叫去方丈房間里訓斥了幾次,我開始注意到那方丈的房間被子隔三差五地換成了新的,聯想到一直在寺里宣傳香油錢增加的好處的宣傳力度最大的就是方丈時,我才明白原來很多東西不明白更好,那樣活著很簡單。
不管怎麼說,楚兄很高興,李公公很高興,我也順帶著很高興,
于是我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大餐,傳說中的「天上人間宴」,為什麼是「天上人間宴」呢?因為菜色各種各樣,囊括了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
這頓飯我們吃得很開心,因為楚兄把所有人都支開了,只剩下我和李公公,我們雖然在皇宮里,倒也沒有一點君臣之別,像是三個知心好友一樣,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酒過幾巡之後,大家都有些醉了,我胃里一陣難受,就跑到外面去吹了吹風,待清醒些回到酒席上,李公公已趴在桌上呼呼作響,楚兄卻不知人影。
我端起酒碗,卻發現酒已喝光,而之前桌上一直沒動過的酒瓶子卻不知蹤影,聯想到楚兄每次發酒騷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躲在一個角落里懷春思春想妹妹,那「碎玉閣」三個字竟像被施了法一樣在我心里不停地膨脹擴大,直覺告訴我可以去碎玉閣找他。
果然。
碎玉閣里面的門不知為何開著,雖說並沒有點上蠟燭看不到里面,但是卻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從里面散出來,我好奇地走了進去。
屋里不僅有酒味,還有一種冰涼的寒氣,我眼楮瞟去,發現屋里的角落竟然有個密道,那寒氣正從里面呼呼地往外冒。
這里面定有玄機。我這麼想著,貓著腰小心地進入。
里面是一個不大的密室,密室正中間有一張冰床,床上正躺著一個絕世女子,眼楮閉著,神色安詳,似乎已死去,而楚兄正拿著酒瓶深情地望著這床上的女人。
「楚兄……」我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他眼神迷離地看著我,笑了︰「果然你還是找來了。你不該來的。」
「她是?」我好奇地問道。
「一個我深愛的女人……」楚兄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不相逢未嫁時。」
我嚇了一跳︰「她是別人的老婆?」
「是又怎樣?」他用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鬢角︰「不是又怎樣?」
「楚兄,她到底是誰?」我很好奇她的身份。
「這個很重要嗎?」楚兄輕輕地踫了踫她的手︰「我未生時誰是我,我已生時我是誰?」
「呃……這個……」頭還有點暈乎,楚兄這句話讓我一時無法理解。
我沒法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並不在意我的答案,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女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溫情。
「她死了吧?」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