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也沒想太多,就這樣離開了寢殿(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內容)。
看著她離開,梁蔭才松了一口氣。
也許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太過冒險,如果柳兒找來了鳳燭,但是軒轅祀不生氣怎麼辦?
下一刻,她又給自己堅定的信心,自己必須為了自己的清白冒一次險。
自己怎麼也不能輕易的將身體許與別人,那麼做了,與那些下賤可惡的女人又什麼差別?
半晌,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入銅鏡之中,那丑陋的疤痕被銅鏡拉扯得更為厲害,更為猙獰。不知何時,小手已經捂住了那塊疤痕,是什麼事情要一個女子留下這麼大這麼難看的疤痕?
燒傷?刀傷?還是被剜去了臉上的生肉?各種的猜測在她腦中躥了出來,不禁覺得此女真是可憐,因此頻頻搖頭。
「愛妃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出神,就連朕來了,你都沒有察覺嗎?听說愛妃的武藝不錯,怎麼會這麼基本的警戒都沒有」
忽然,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她忙不迭的轉過頭(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內容)。心口猛然一顫,竟然是軒轅祀。
怎麼他來了,竟然沒有人通報?就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皇上不是說笑了嗎?我怎麼會有什麼武功呢?不過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難等大雅之堂啊!」
「三腳貓的功夫?」軒轅祀凝視著她鎮定含笑的模樣,心底激起了一些波瀾。下一刻,沉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臂,大手輕輕的撫弄起她耳邊青絲,「愛妃三腳貓的功夫差點害了太醫,難道愛妃不知道?」
怎麼可能?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那天意的歲數看上去也不小了,也是該退休的年紀了。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一直賴在這里,回去頤養天年多好的,留下來沒準就出問題了。
「啊,對了皇上,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為什麼都沒人通報?」
「剛才你跟柳兒說話的時候,朕就已經在外面了。」他含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梁蔭無措的對上了他藏著絲絲笑意的黑眸。他剛才就一直在外面嗎?剛才自己要柳兒去找鳳燭的話他也全听到了?
一想到這些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愛妃此刻又在想什麼?為何總是頻頻出神呢?難不成你是在考驗朕的耐性嗎?」。
心不由得一沉,連呼吸都屏住了。
她極力保持鎮定,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要的結果,本就該如此,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清如泉水。
可,就在她的眼中露出那麼一絲慌亂,那麼一絲害怕恐懼之時,軒轅祀卻只是勾起了唇邊,深不可測的詭笑了下,稱贊道(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2章節)。「看來愛妃帶著這鳳釵,遠比帶著那些俗物更為好看。」
什麼?
軒轅祀卻給本不給她猜透自己的機會,眼前這雙眼楮已經不再清澈如水,也不再單純如往昔,它們晦暗復雜,藏著許多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來,今日可是與愛妃洞房花燭夜之時,是否該喝上一杯合巹酒!」說著,他已經執起梁蔭的小手走到了圓桌旁,放開了她的手,拿起精致的瓷器酒壺將濃香醇厚的美酒倒入酒杯之中,繼而送入她的面前。「愛妃!」
梁蔭接過酒杯,目光閃了閃,但還是與軒轅祀雙臂成交,將美酒一飲而盡。
可能是喝得太急,也許是心不在焉,下一刻,她便嗆咳不止。但軒轅祀卻一眼都沒有瞧她,喝過了合巹酒之後,便將酒杯放在桌上,直到她停了下來,軒轅祀才轉身,將她手中的杯子一扔,彎腰將她橫抱了起來。
梁蔭心慌意亂,但是卻可以的隱藏,直到被放到床榻上,她才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這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抱著,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用著包含熾熱**的眼神望著,好像都忘記了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會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一點都不平靜,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啃食著自己的身體,有點癢,卻撓不著。自己………
軒轅祀看她閃爍不定的眸光,再一次伸手伸向了她的小臉,「愛妃,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何必這般緊張?如果現在你就表現得如此緊張,為夫還怎麼繼續下面的步驟呢?」說著,大手已經毫不顧忌的伸入了她的胸口,白皙而柔女敕的肌膚突然被他一捏。
「啊!」梁蔭措不及防,驚叫了一聲,小臉也在瞬間爬上了無數的紅霞。「皇上……」
她反射性將雙手護在胸前的動作,完全挑起了軒轅祀的**,雙眼一眯,他忽然欺上身,在她脖頸之間留下了一連竄細密之吻(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內容)。
寢殿內,燭火搖曳,幔帳低垂,一室的春光旖旎……….
就這麼失去了清白嗎?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梁蔭醒來卻忍不住責怪起自己。
這就是背叛,不管是身體和心靈上的,都稱之為背叛。
望著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聞著寢室之內彌漫的濃重的龍眼香,她卻沒辦法讓自己再平靜下來,滿目的哀傷和自責。
慕
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她的心想念著另一個世界的男人,那個男人把自己當成珍寶一樣,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背叛了他!
就在她萬分難受的時候,眼神卻落在了寢殿的燭台上!
不是龍鳳燭嗎?
剛才不是點著一般的紅燭嗎?怎麼會突然之間換上龍鳳燭?是柳兒嗎?
梁蔭又一想,不對!
軒轅祀來到了這‘紫軒宮’,隨在軒轅祀身邊的太監總管不可能沒來,既然來了,又怎麼可能讓柳兒隨隨便便的就闖進來了呢?
越想她的眉心就皺得越緊,但是怎麼猜都想不透!
撐起身子,她準備起身,卻被一雙溫暖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了腰際、她一驚急忙回頭,對上的卻是那雙該死的黑眸,深邃得讓人迷茫。
「皇上(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內容)!」她佯裝驚呼的叫道,就算**著身體,她也不再恐慌無錯。「您怎麼醒過來了!」
「愛妃這是要做什麼?」低沉的嗓音懶散的自她面前響起,他松開了手臂,大手扶上了她胸前完美無瑕的肌膚,忽然在她垂落的長發之間停住,纏繞在手指上。「難道愛妃覺得還不夠盡興,所以無法入眠。」
聞言,她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再度浮現出剛才共享魚水之歡的情景,撕裂的感覺已經躥入了骨髓,她經害怕了起來。
這樣的眼神怎麼能逃出軒轅祀的雙眼,他溫潤的大手扶上梁蔭臉上的傷疤,象是憐惜也象是可惜,但到底是什麼心情,也許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明白。
當梁蔭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柳兒說,軒轅祀在五更的時候已經換上朝服,離開了‘紫軒宮’,但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怎麼會睡著的?
那個時候不是很清醒嗎?
軒轅祀模著自己臉上的傷疤,看似溫柔,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在算計著什麼。
梁蔭用完了早膳,想去御花園走走,更想柳兒多說一點有關段素若的事情給自己听,好幫自己惡補一下,畢竟人不可能永遠的失憶,總要再一個需要它的情況之下,派上用場。
不過柳兒扶著她走到御花園,听到她這句話,眼楮就忍不住的紅了起來。「小姐,你好可憐,柳兒心里不好過。」
梁蔭卻只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抹了抹她的小臉,再拿著錦帕將她的淚水一並抹去。「你這個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我又有什麼可憐的,要知道現在小姐我是錦衣玉食,以後不愁吃不愁穿,只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說還有什麼日子能比的上這個更加悠閑,更加舒適?」
柳兒卻不住的搖頭,淚水也跟著簌簌而下。「小姐你不要安慰柳兒了,柳兒自小跟著小姐,小姐不是這種人,小姐不貪圖榮華富貴,也不貪圖權力地位,小姐只想跟四王爺雙宿雙棲,誰知道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2章節)。」
「柳兒,我要問你一件事情,你如實的回答我。」她突然想到了那鳳燭的事情。
「小姐,您問吧,柳兒知道的都會告訴小姐。」
梁蔭點點頭,眼神變得深沉,「我問你,昨天晚上那鳳燭是什麼時候送進來的?是你親自送進來的嗎?還有,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嗯!柳兒是從德妃的宮里拿來的,听一個姐妹說德妃宮里備著鳳燭,所以要了過來。也是我親自送到寢殿的,那個時候秦公公就在外面,是秦公公讓我進去的。」
「你是說德妃有鳳燭?」
這用意還不夠清楚嗎?
德妃是想做皇後啊,也難怪,一直深得軒轅祀的恩寵,怎麼會甘心做一個小小的嬪妃呢?當然是有多高爬多高了,不過爬得越高的人就摔得越重。
「小姐,您在想什麼?是在想德妃的事情嗎?德妃她」
柳兒的話還沒說完,梁蔭就立刻抬手,「好了,別人的事情我們不方便討論下去,我們做好我們的本分就行了。」
「柳兒知道了!」
梁蔭听到了她的保證,又來了興致逛園子。「對了,剛才你說四王爺,是不是小姐我以前和四王爺是一對的!」
「小姐!」柳兒為難的望著小姐,那些觸目驚心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她不敢冒險。「小姐您不要再問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您知道跟不知道沒有什麼差別!」
「告訴我有關四王爺的事情(天降皇妃︰這個女人朕要了2章節)!」
柳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四王爺,憐憫之心又燃了起來。「小姐,四王爺本來和小姐算是神仙眷了。」
「神仙眷侶?」梁蔭從夫不斷的重復著這個詞兒、
柳兒听著小姐不斷重復著那幾個字,不禁想起了當時小姐快樂的樣子。「小姐,你知道嗎?只有和四王爺在一起的時候,您才是子開心的。」
「是嗎?」。梁蔭疑惑了起來,「既然你說我和死亡也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心,那為什麼我會入宮的?為什麼會嫁給軒轅祀?」
「這」柳兒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那個時候,皇上突然要迎娶小姐,小姐不肯,四王爺本來準備帶著小姐私奔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四王爺在來接小姐的途中被人襲擊了,還差點喪命。小姐沒有等到四王爺,只能」
「只能上了花轎,嫁給軒轅祀?」
柳兒點點頭,造化弄人,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那四王爺呢?」柳兒說他差點喪命,那意思就是說,還沒有喪命,應該還活著。「四王爺現在人在哪里?為什麼自我醒過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四王爺?」
「四王爺小姐,其實四王爺跟小姐一樣,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柳兒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只不過四王爺比小姐來的幸運,至少四王爺還記得家人,小姐連家人都不記得了。」
是嗎?
是幸運嗎?
梁蔭在心里為四王爺感到悲哀,連最愛的人都不記得了,不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