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的新加坡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他,這些舅舅都知道嗎?」。
孔祥搖頭。
守瑾勃然而起︰「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發瘋,你還不如直接去死的省心,你既然相信那個秦爺會救你,那你就在這里等一輩子秦爺吧。」她隨手抓了一個杯子沖他扔過去,「你這麼大年紀了,做事情難道不用腦子的嗎?說你是豬腦子都玷污豬的聰明才智!」
孔祥做著手勢,拼命提醒她小些聲音,守瑾見狀更是來氣,踢開椅子,快步向外走去。
孔祥見狀,焦急莫名,不斷的阻攔她。守瑾走到門口,還是心軟下來,悻悻的坐回去。
「我看在剛才扔出去的錢的份兒上。趁著還有點時間,你還知道什麼,都通通告訴我,不然我沒法子救你。」
孔祥一听守瑾的話,不禁激動起來。
「這可是你說要救我的,說話可一定要算話。」
守瑾努力鎮定下來︰「你知道那個秦爺為什麼去殺那個新加坡人嗎?跟他有仇?」
「不是,那個新加坡人才下船沒幾天,秦爺自己也不認得。」
「那是為什麼?圖財害命?」
「那個人穿的像個乞丐……」孔祥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乞丐,身手那麼好,我看他病怏怏的,還是個瘸子,以為很容易對付呢。」
守瑾愈加想不通透,一個乞丐,一個賭場的老板,甚至素不相識,可為什麼要痛下殺手?
難道……難道秦爺也是被買凶殺人。
「那個秦爺很有錢嗎?」。
孔祥嗤笑︰「廢話,用腳趾想也該知道,沒錢我跟他做什麼。一副癩蛤蟆的模樣,給我提鞋也不配。」
既然秦爺很有錢,那就不太可能買凶殺人啊。
守瑾迷迷茫茫的回到黃家,黃太太已經在等她。
黃太太先遞給她一杯熱茶︰「別太擔心,我方才派人打听過了,雖然其中有些曲折,但並非死路一條。你舅舅他是怎樣對你說的?」
守瑾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倒出,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心里卻也沒好受多少。
黃太太見她心神憂郁,握住茶杯卻始終一動不動,便溫和的開導她。
「放寬心,事情已經發生了,害怕也沒用。我們這些做大人的,比這大的風浪也都闖過來了,這不算什麼。」
「我也知道害怕沒用,可心里總是不舒服。」
「其實你仔細想想,這也未必全然是件壞事,如果這次你舅舅能夠安然無虞,可能以後他就會懂事許多。」
守瑾微微苦笑︰「可能嗎……哎呀,牙疼。」
到頭來,守瑾還是得麻煩黃太太。
早知如此,當初真該待在州城。什麼事情總沖著好處想,往往不會得到一個好的結果。能使得萬年船的,都是腦袋清醒,今天為明天打傘的人。
黃太太穿戴整齊,去造訪寇家。
無論是在哪里,單單有錢並不一定行得通,行路想要暢達無阻,你還得有權。有錢能使鬼推磨,卻從沒听說過有錢能使閻王爺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