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有正事要跟你談!」邵薇極度的厭惡和他赤果的身體接觸,忍不住更往角落里縮,偏過頭根本不想看他俊朗如神的臉。
曾經他英俊的臉叫她以為自己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如今她卻急于逃開,寄望永遠都不要再看他一眼。
葉清十分不悅,伸手扳過了她的小臉,陰森森的說︰「談什麼正事?你不是來觀摩學習的嗎?怎麼不干脆說你也要上床跟我們一起玩兒,反正你的奸夫不只一個,3p你應該不陌生吧?」
「你……」邵薇又驚又怒的瞪他,他怎麼說得出這麼惡心的話來?
身為魅影閣的副閣主,也是槍林彈雨里混過來的,邵薇自問自制力哪怕不及各位義兄和姐妹們,也非常人可比擬,冷靜自持是她面對敵人時最為謹記的原則之一。
可悲的是,她所有的冷靜僅僅針對那些于她不會造成影響的人,面對葉清就全成了擺設,甚至還會展露出她天生的反骨,情緒激動之下更容易口不擇言!因為葉清是她多年來最最在乎的人,而他對她的傷害也最最深重!
于是她月兌口而出︰「就算我玩兒3p又怎樣,我想玩兒也不會找你!」
「你都能給我戴不計其數的綠帽,有這種回答我不該意外的不是?」葉清的表情只僵了一瞬,立刻又恢復了一貫的優雅閑適,很詭異的問︰「你很喜歡3p是吧,很喜歡讓人參觀是吧?」
說完,葉清就松開了邵薇,接過瞿凌善解人意遞過來的浴袍披在了身上。隨即他俯首對早已穿好衣服的瞿凌耳語幾句。
本來邵薇並不在意他們兩人當著她的面交頭接耳,可是瞿凌轉身走出房門之前那個不懷好意、幸災樂禍的笑容讓她的心里猛地打了一個突。
她緊張的問︰「你要做什麼……你想怎麼對付我?」
明明他已經從自己身上起身離開,甚至和貴妃椅也拉到了三米距離以外,邵薇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似的難以呼吸,連說話都變得困難,卻又不得不說!這樣的憋悶叫她難以忍受,只是簡單的呼吸都叫她的整個胸腔都牽扯得犯疼,活著仿似一種煎熬!
葉清的手段有多狠,多無情,多瘋狂,身為徒弟的邵薇十分清楚,一點也不想親身體會!
她沉不住氣的再問︰「你到底要干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我們要離婚就離婚,不要再拖下去了,你也不要再牽扯宇哥,嵐姐和苒苒他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牽扯無辜?」
葉清邁著悠然的步子走到組合櫃旁,拿起早已打開的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小薇,我以前不是教過你嗎?不管做什麼都得沉住氣,你總是這麼性急,這麼沖動,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邵薇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夠了,你不用再廢話,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絕對一輩子不會忘!可是你也說過,我永遠斗不過你,那我又何必在你面前強裝鎮定?強裝我很有耐性?」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好下家,還沒離婚已經找到下一任接手人了?還是你根本如我所想,早就和藍韶雲暗通款曲,早就給我戴了綠帽,只剩我一個人蒙在鼓里?你根本早就在等著我開口離婚,你就好理直氣壯的把過錯全都推在我的身上,說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我!」
葉清的手微微一緊,脆弱的高腳杯就裂了好幾條縫,杯中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滲透出來,流過他的手掌,手背,滴落在進口羊毛地毯上,真的如血一般觸目。
「我沒有這麼想過……」邵薇正想大聲的為自己辯解,卻看到牆上那幅相框玻璃都已經碎了的結婚照,突然噤了聲。
還記得那天他逼她離婚,說他一天也等不下去,一天也無法忍受再對她演戲……
到最後,他把床頭兩人的大頭貼相框砸到了婚紗照上,碎掉的不僅是他們的婚姻,還有她曾經明媚的笑容,曾經滿滿裝著他、只裝著他的心。
根本沒必要了,任何解釋都多余!
因為他不愛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一切的真相,只是惱怒于他的男性自尊受損而已!
而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真的解釋不清楚!
從那個視頻上來看一點破綻都沒找到,而她私下里想破了腦袋也還是對所有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一無所知,毫無印象!就好像那一個夜晚根本從來不曾出現在她的生命里過!
那個男人也無從查起,因為葉清一向霸道專橫,醋勁十足,自從和他戀愛,她的生活中就再也沒了別的男性進入的可能。
甚至葉清把她一堆單身的義兄都狠狠修理了一頓警告他們不準靠近她,把他們得罪了個干淨,讓她成為赤焰盟最不受重視,最可有可無的八小姐。
而藍韶雲和月慕天也是因為葉清的關系才得以接近她,藍韶雲是葉清的救命恩人,月慕天又是葉清的世仇死敵。
她的生活圈就他們幾個男人,因為他背心上那個紋身的存在而全都排除了,她也不敢再做猜測!
她再也問不出口,整件事是不是他設計的,是不是他為了離婚才陷害她的……開始相信,「yan照門」與他無關!
總之,她不管是不是遭人設計,是不是身不由己,單從這個激情視頻來講,她出軌已是鐵證如山!
「怎麼不說了,解釋不了嗎……」葉清的嗓音里不難听出哀痛和期望,小薇,你為什麼不繼續否認,哪怕你是騙我,我也會去試著相信的?
可是黯然神傷,心灰意冷的邵薇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只是很疲憊,很小聲的回答︰「就當我對不起你吧,我無法解釋,也說不出我還是干淨的!」
「很好,很好!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哈哈哈……」
大笑過後,葉清猛的一掌拍在了櫃子上,連同那個玻璃杯一起。
碎片深深扎進了他的掌心,米黃色的櫃面上流淌的紅色液體,早已分不清是紅酒還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