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邵薇!」陰冷的話語至她耳際飄過,擒住她頸間的大掌狠狠的不斷施力,不斷施力……
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已經超越他的底線了!
恨他?
明明被背叛的是他,被拋棄的人是他,該恨的,也是他!
只是為了心中的不甘,不舍,才那麼執意的要將她留下,卻抵不過她簡簡單單的一個「恨」字帶給他的震撼!
這就是他傾其所有,得來的回報?唯一的回報!
邵薇,那我是不是該讓你,越來越恨!
這樣,就可以記住我赫連夜清,一輩子!
冰冷的指尖嵌得越來越深,濃濃的,有殷紅的血液順著他泛白的手指緩緩低落,一滴一滴……
她甚至于都好似听到了他寒徹的骨頭一陣脆響,伴隨著脖頸間,濕濕的觸感。
好痛,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尤其是喉間火辣辣的刺痛,好似隨時要窒息一般……
「葉……清,跟,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我邵薇,這輩子……最恐怖的噩夢!」邵薇泛水的雙瞳,狠狠的瞪視著他,半晌,一字一句,艱難的吐詞。
她的神態決絕而倔強,還帶著,最後的絕望……
因為,她看到了他眼底冰冷的殺氣!猙獰而嗜血!
終于,她笑了……是要死了嗎?是要解月兌了對不對?她邵薇終于可以逃離這個惡魔的魔爪了?
死了,就解月兌了!
動手吧!葉清,讓我就這樣永遠的死去吧,反正從來讓我活不下去的,都是你……
看到她一張漲得通紅的小臉,逐漸轉為駭人的紫青。
他的心,陡然一滯,雙手猶如觸電一般,突地一松。
看她虛月兌無力的倚靠在窗台喘著粗氣,他幽深的瞳仁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臉上不變的冷笑,冰徹透骨,千瘡百孔的心,卻更是冰涼一片……
「邵薇,想死嗎?沒那麼容易!有我在的一天,你邵薇就休想逃離!就算是天涯海角,地獄天堂,我也會死死追隨!」
因為,你,只屬于我!
天涯海角,地獄天堂,死死追隨……
好……好可怕的詞語……
如果是用來表達愛情,她會感動于他的至死不渝,可是,他的言語,神情,動作,無一不在訴說他對她的怨恨!
所以她只感覺到可怕!
邵薇憤怒的反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恨我入骨,甚至要恨到天荒地老?我只不過就是跟別的男人上了一次床,就是犯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嗎?那你和瞿凌上床又是多少次,你就沒有一點錯?我都可以放過你,不再跟你計較,為什麼,為什麼你葉清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愛的只有你!
可是,現在說,還有用嗎?她還會相信嗎?
不會,她當然不會再相信他任何的愛語,更加早早的為他的心思做了結語!「可笑的大男人主義!」
葉清被邵薇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只能任她發泄在心里堆積已久的憤懣。
「明明是你不要我的,現在又是怎樣?就因為我在沒正式離婚之前已經找到下家,還這麼大張旗鼓讓你覺得很沒面子?也對,外人不知道我們在協商離婚,全都誤會你戴了綠帽,對你的男性自尊是不可原諒的傷害!可是你也沒有損失啊,聲名狼藉,千夫所指的是我,莫名其妙、毫不知情被人拍了艷照視頻的人是我這個婬dang無恥的賤人,卻不是你這個從來沒有愛過我,只把我當成替身,神不知鬼不覺弄大舊情人肚子的痴情種!可是你呢,你不只沒有聲譽下跌,反而更加聲名顯赫,人人稱頌支持,你」情聖「的名號已經響遍東南亞,你還想怎麼樣?」
「該死的,你不要再提起這些事了……」葉清忍不住再次失控的抓握住她傷痕累累的肩膀,「你就不能有一刻停止傷害我嗎?」。
「我傷害你?」邵薇初時還皺了一下眉,隨即就釋然了。
她早該習慣,他從來都只會帶給她滿身傷痛的事實。
她也該習慣,他那寬以待己,嚴以待她的雙重標準。
可習慣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
她不再執迷不悟,就不會再逆來順受!
她用力的把他的手從肩上移開,大聲的提醒他︰「你不要太抬舉我了,我有那個能力嗎?你忘了,你根本不愛我!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我還怎麼可以傷害到你?」
一再重復的控訴,她差點收不住自己的情緒,幾乎又要委屈的掉淚。
可是身體上的疼痛,及時的刺激了她,讓她清楚的記得,他回報她滿腔真情的,只是一堆賊喊捉賊的指控和毫不留情的體罰!
她極其努力的壓抑著心里的難受,試圖用最平淡的語氣來表達她的灑月兌。
「我們離婚吧!只是簽個字而已,對你來說那麼困難麼?既然我們的婚姻已經沒有愛情存在,你為何不能大度的放了我?」
但在葉清听來,卻是更為致命的打擊,她竟然可以這麼雲淡風輕的說他們沒有愛情存在?
她真的不愛他了,真的愛上她肚子里野種的父親!
他憤怒的低咆︰「要我放了你,做夢!放了你好讓你和你的奸夫一起雙宿雙棲,一家團聚嗎?」。
邵薇那時候還沒听出一家團聚的含義,只是被葉清蠻橫無理的態度激得火冒三丈。
她的姿態已經放的這麼低,好話說盡,道理講了一籮筐,他偏偏就是不進油鹽!
「葉清,你還講不講道理?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簽字離婚?」邵薇忍無可忍的大吼起來,「好,就算你留下我是為了折磨出氣我白天當女佣伺候了瞿凌,晚上還要做你的伴,我真的受不了了,拜托你給我一個期限可以嗎?難道要我給那女人洗一輩子內衣褲,當你一輩子暖床工具嗎?你們還能更惡心點不?」
她受不了?難道他就受得了嗎?
「我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但是我不能原諒你因此愛上別人,既然你把你的心交出去了,那就把你的身體留下給我!至于我怎麼使用它,你管不著!」
他猩紅的雙目掃過她的忿忿不平,一把將她扔到床上,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神態悠閑的問︰「你說我要做多少次才能弄死這個野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