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溫柔狼君 第十八章 如果愛,是一種奢求(1)

作者 ︰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裴樂樂交握的手有些發抖,他卻掉過頭去,一臉平靜地對醫生說︰「這孩子和我的血型一樣,抽我的血吧(我的溫柔狼君18章節手打)。」

醫生點點頭,又問︰「你是孩子的直系親屬嗎?如果是的話,血液要進行輻射,否則會使孩子產生不良癥狀(我的溫柔狼君第十八章如果愛,是一種奢求(1)內容)。」

「你問她。」逆光下,季東朗的瞳孔里有些陰沉,有刺骨的寒芒從里面射出,又一重重地壓下來,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了。

裴樂樂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向後挪了一小步,心都快要跳月兌胸膛,怎麼辦?如果承認,讓他知道自己背著他自作主張,那簡直是滅頂之災!可是如果不承認,寶寶就要承擔同源相斥的危險……

天!她到底該怎麼辦?

醫生看看朱唇泛紫的裴樂樂,又看了看一臉冷沉的季東朗,不禁犯了難︰「這……到底照不照射線?」

「照!」季東朗斬釘截鐵地回答,他轉身,最後深深睥了裴樂樂一眼,而後掉過頭去,「為什麼不照?」

「那請你在這上面簽了字,跟我去輸血室。」

醫生拿著單子引他走了,剎那間,裴樂樂猶如被人抽去了全身筋骨,頹然地癱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

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走廊上不通風,盛夏的天氣熱得如同蒸籠般,有絲絲膩風拂在她的手臂上,熨燙如烤。盡管如此,當季東朗從手術室里出來時,她的後背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跟我來。」不顧醫生的囑托,季東朗輕易松開了還在不住滲血的左手臂,一把將裴樂樂從椅子上拉起,近乎粗魯地拽進了隔壁的吸煙室里。

空無一人的密閉房間里,他們相對而立,他站在黑暗處,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每一寸目光都夾著強烈的壓迫感,讓裴樂樂心慌不已。

「小小怎麼樣?」她垂下縴黑的長睫,抿了抿唇,企圖從他的盯視中逃離。

「她很好,我給她申請了一間特護病房,她輸完血已經睡了。」季東朗半倚在牆上,指間不知何時已燃起了一支煙,氤氳迷離里,那麼嫣紅的一點,仿佛是印在誰心頭的朱砂。

空氣里細細密密地開始游離起熟悉的味道,煙的味道,黃鶴樓,男人的味道,古龍水,一絲一縷清晰的就像那個夜晚。

「那就好。我要去照顧小小了,她睡覺不老實,把她一個人放在那里,我不放心。」裴樂樂轉身遁走,每走一步都要使勁按掐自己的掌肉,拼命抑制住自己不要去想,心卻已經開始搖曳。

「小姨?」

身側,季東朗突然冷笑一聲,笑聲中唇角微微揚起,一口煙優雅地吐出,他抬指將煙彈了彈,動作一如兩年前般瀟灑帥氣,口氣卻是冷冷地︰「樂樂,你究竟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她仿佛沒有听到,一步也沒有停,快速屏息地向前走著,仿佛一只急于逃離陷阱的小野鹿。

一股無名的火氣立馬躥上心頭,這根本不像素日里冷靜沉穩的他。季東朗燼了煙絲一連追了幾步,才一把揪著她的腕,狠狠地向後扯了一下。也許是氣急了用力過猛,她轉身時一個不穩往旁邊跌倒,後背堪堪撞到牆面上,發出「 ——」的一聲悶響。

季東朗黑眸一閃,眉頭也微微蹙起,她怎麼會瘦到這種地步?記得以前她有點嬰兒肥,身上白白軟軟的像只可愛的小兔子,有時候他請她吃飯,她都只吃一兩口,說是要減到他體重的二分之一,只因她道听途說這才是情侶間的絕配。可是如今,如今的她卻清瘦得猶若無骨,連杏仁樣的下巴也變得尖尖細細的,讓人瞧了心疼。

季東朗凝眸,手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想撫一撫她瘦削的臉頰,可是剛伸到一半,她卻側過臉去︰「她的確是叫我小姨的,從半年前開口說話就一直都是這樣叫的,有什麼不對嗎?」。

尷尬地收回手,季東朗反按住她的雙肩,唇角逸出一抹譏笑,也不知是笑她,還是笑自己︰「小小一歲多了(我的溫柔狼君第十八章如果愛,是一種奢求(1)內容)!兩年前我們……」

「你怎麼就這麼自信?兩年前我就只有你這一個男人?」肩膀被攥得好痛,痛到連心都跟著顫。可是,裴樂樂卻抬起頭,靜靜地看住他,仿佛是在看一面牆壁,如水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情緒。

听她這麼說,季東朗不禁握緊了掌心里的軀體,用力使他的指關節發白,盯著她的眼楮里也風起雲涌︰「ab-rh陰性,這種血型很少見!從小到大,除了我爸,沒見過誰跟我一樣!」

疼痛讓裴樂樂側過臉,皺了皺眉頭︰「總有特例的。這世上不只你一個人是這種血型。」

季東朗按壓下想要揭了她的皮的沖動,幾乎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是不是非要我帶著小小去驗dna你才心滿意足?」

听到這一句,她掩飾的極好的神情里終于有了慌亂和無措︰「我……」

她的表情徹底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季東朗幾乎惱羞成怒,用力地晃著她的肩膀︰「你倒是說話啊!」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他的樣子好凶,她幾乎從未見過溫和沉穩的他露出如此失禮的一面,心細細地痛著,逼迫她忍不住扭過臉去,「哥哥,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見她流淚,季東朗的心莫名地軟了,他松開她的肩膀,語氣也松緩下來,卻依舊嗔急,「為什麼一個人生下小小偷偷躲起來卻不告訴我?為什麼寧願讓女兒認別人做爸媽也不肯告訴我?為什麼連女兒有這樣的病你都不肯告訴我?」

「那次是意外,你其實並不願意的,」這一連串的追問讓裴樂樂有些怯怯,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堅持說,「我一個人捅出的錯,我一個人承擔。」

季東朗听得氣血翻涌,忍不住說︰「那天早上我就跟你說過的,我願意負這個責任。」

「負責?」裴樂樂小心拿捏著這兩個字,聲音卻有些顫了,「負什麼責?」

「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季東朗又扳過她的肩膀,逼迫她正視自己,「我可以娶你。」

曾經,那些她心心念念的曾經,那些她都快要忘記了的曾經,她日思夜盼的就是這句話,這麼一個結局。

可是如今真的听他說出要娶她時,她卻覺得心底一片冰冷,可以娶你,不是我想娶你。

兩個字的差別,足以鑄成利劍!

裴樂樂輕輕撥開他的手,覺得自己瞬間恢復了冷靜︰「那楊晚婷怎麼辦?」

「我們已經離婚了,」季東朗頓了頓,又說,「是真的離了。」

「離了又怎樣?」她咬住殷紅的下唇,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住他,說,「哥哥,我要的責任你負不起。」

手在躁動中慢慢握成拳頭,季東朗緊盯著她的臉,時間似乎並沒有在上面留下什麼痕跡,她一如記憶里般的清新干淨,卻平添了一份嫵媚的女人味,有一瞬間他真不敢相信,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竟還能如此年輕。

那細膩光女敕的肌膚,那軟若無骨的唇,和清甜溫暖的少女香氣,那個夜晚留下的曼妙痕跡,他並非全不記得的。

輕輕嘆一聲,季東朗凝眸說︰「難道你不想嫁給我?難道你不想給小小一個完整的家?」

「想,每天想想得都快要瘋了,可是哥哥,在此之間,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交握的手掌在悄然間收緊,裴樂樂認真地看住他,帶著顫音一字一句地問,「你愛我嗎?哪怕有一點點的愛都算的?你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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