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我第一次哭泣
是在某年的冬季
你把我抱在手里一點體積
父親的手象港灣
但我感覺是藍天
可以讓我任意表演
最最自由的舞台
如今這一片夜幕中有最難逾越的夢
我是你心裹的最甜你成了最痛
每當窗外吹過一絲絲的微風
我就感覺到你在我身邊輕唱
啦…啦…
第一次主動抱你
所有淚水都藏笑里
心中就像下了一場暴雨
像片掛在了牆上
(隔斷我們的只是一塊玻璃)
世界從此就開始分離
哭累了的兒童回憶那雙溫暖的瞳孔
哪怕能夠再多陪你幾分鐘
每當窗外吹過一絲絲的微風
我就感覺到你在我身邊輕唱
眼前反復浮現你熟悉的模樣
我感覺依然在你手掌上跳舞
你的世界是否有鮮花和大樹
是否能看見我為你點的蠟燭
章茹溪哭著跑到了章父下葬的墳前,她的淚水在途中己經被冷風吹干,眼眶干澀不己。
章母現在還在這里,趴在墳堆上哭著,聲音都嘶啞了還在哭,頭發也凌亂了很多,一邊哭一手無力的拍著墳堆,口里說著听不清的話。
章茹溪一步一步走到了墳前,撲通一聲重重的跪了下來,現在她再也忍不住,將淚水盡情釋放,干澀的眼眶更加疼痛,可是淚水卻無法因為它的澀痛而停止下來。
「爹,對不起……」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
她拼命的磕著頭。
章母听到她的聲音抬起了頭,哭腫的雙眼如核桃般大,眼內布滿了血絲,臉上濕了一大片,在看到閨女的一瞬間她眼中的神情千變萬化,最後她扶著墳堆站了起來,雙腳因為跪坐得過久而發軟發麻。
有些顛亂的走到了章茹溪的身旁,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服在了她臉上。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你爹怎麼會死?為什麼你要做?」章母聲音嘶啞的怒罵著她。
章茹溪被章母狠服了個耳光沒跪穩跌坐于一邊,一手撐著地面,哭著跪走到她腳邊,兩手抓著她的手,輕搖著道,「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為什麼莫家的人會這樣說?為什麼方曉緦會沒了孩子?做了這種事為什麼不承認?你爹有教你做了錯事不承認錯誤麼?有沒有?回答我!」章母啞著嗓子厲聲問她,眼中擎著淚水忍著不哭,可是哽咽的嗓音己經听出來,她的淚水在無聲的落著。
「沒有。可是娘,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沒有……」章茹溪淚如雨下,哭得肝腸寸斷。可知道就是哭死了也換回己死去的爹,就像前生一樣。
章母吸了吸因哭而冒出來的鼻水,又問她,「對天發誓!你沒有做過那種事,在你爹的墳前發誓!」
章茹溪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要發誓,可是被章母又一個耳光甩了過來,她終于哭了出來,「章茹溪,發誓沒有用!你爹己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滾,再也不要回來,我章家沒有你樣的閨女!以後也不準來這里!」
章母狠聲罵完轉身離開了這里。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她的心痛,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唯一的辦法……
「娘!娘……我真的沒有做過,沒有!」章茹溪哭著追過去,卻被章母一把推倒于地,頭也不回的走了。
章茹溪跪坐于泥土地上,地上稀稀落落的生著些綠色的雜草。
淚水爬滿了她的臉,鼻涕水也跟著掉,此時的她難看又狼狽,可是怎麼也比不上她內心此刻的煎熬,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吸呼不了了。
爹……爹,我沒有做過,您听到了麼?听了麼?
她不知道會這樣,如果知道她當初不會跟莫寒攤牌,不會問他方曉緦為什麼說會懷了他的孩子,不會去在意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更不會跟莫老夫人頂嘴,不會,她不會,她寧願一輩子懦弱的活在莫府,這樣,爹就不會有今天,就不會像前生一樣離她而去。
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是有許多沆沆窪窪不平坦的地方,而平坦的地方從來都不屬于她章茹溪,她的道路上到處都是荊棘,走得她遍體鱗傷,可是她還要走下去,因為她不想像前生一般讓父母失望,傷心難過。
可是,她重生了之後,為什麼是這樣?甚至比前生還要痛苦,世間不公平之事諸,偏偏讓她第二次嘗到了這樣的苦果。
章茹溪的心刮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怎麼也無法停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