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的二手娘子 第六十五章 隱晦中的微妙變化

作者 ︰

白皚擎是醉是醒的,沒人知道,因為他與章茹溪接吻這一動作彰顯了某種意義的不同,但這種不同並非針對章茹溪,而是白皚擎與康磊兩人之間的哥們關系。舒 

最後白皚擎是倒在了章茹溪的懷里,因為他的胃痛又犯了,許然連夜讓醫館的人員燒水,煎藥,而章茹溪沒有留下來,她回了別苑。

發生的事讓她有種錯覺,倒底是恩情還是什麼?想了許久,她想明白了,是恩情,不挾帶任何私人感情的恩情。

他救了她的命,就是天大的恩情,他對她做什麼事都不算過份。但是,那一次,就那一次,她是恨他的。如果她說不恨,那是假的。

章茹溪坐于浴桶內,桶內的熱水冒著濃濃的水霧,她將頭仰靠于木桶邊沿,眼楮閉了起來,一手輕撫上發疼的胸口。

白皚擎又在醫館的休息室內住了幾天,只是,許然跟樓帆決口不在康磊面前提那天晚上白皚擎跟章茹溪發生的事,因為他們都知道提了後果不堪設想。

康磊听到他們說白皚擎胃痛犯了就過來了,本來想著要通知白老爺子,可他也知道白皚擎這個人,也就沒說,雖然白家跟康家的關系不錯,但目前白家並沒有哪里犯了康家,沒必要。

章茹溪總會將膳食在他們三個人來到之前送到,然後離開,不想與他們打照面,但是,她與白皚擎之間好像就那晚之後,氛圍好像有些些令人不自在,但誰也沒提那事兒,就當做沒發生。

而章茹溪認為,他肯定喝醉了,記不得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

白皚擎這人本來就令人猜模不透,想要看破他的心思比登天還難。

章茹溪像往常那樣由老陳送她到醫館,然後在門口等她,她則提著提籃走入醫館,習慣性的對醫館里的小丫環淡笑了下,轉往白皚擎的休息室。

今天許然繼續逃堂,樓帆放下工作,康磊不再泡在女人堆,都很有默契的到了醫館來陪著他,白皚擎知道他們的用意,也沒拒絕。

許然眯起了那雙豆眼,話匣子一打開了之後就難停了,哇哇的叫著,「……你們都不知道當時那個男同窗是怎麼說小溪溪的,我跟你們說……」接著他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還將那些話講了,可是講了一半才發現氣氛不對,于是他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抽風了,沒事干嘛說這個!

樓帆與康磊的臉色都不好看,難看的程度不一,而樓帆的難看完全是因為許然說了那些話,康磊自然是因為听到了有關章茹溪的話。

倒是白皚擎,淡定自若,仿佛沒听到般,冷冷的勾下唇,眼中滿是不屑,說出的話滿是嘲諷,「像她那樣的女人跟個那個的男人就不錯了,她若還嫌了話就是清高了,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他的話一出,許然跟樓帆當場愣住了,他們以為他跟章茹溪天天在一起,那天晚上還……原來是他們想錯了啊,章茹溪跟他根本沒什麼。會這樣說話的才是白皚擎,他本來就是個冷情的人。

康磊聞言臉色大好了,跟著冷嗤道,「我就說嘛,擎怎麼可能眼光那麼差,放著好的不要,選個破爛貨,那麼沒品味的事哪是你的風格。看吧,你們都錯了吧。」說完看向一邊還有些微愣的許然跟樓帆。

兩人打著哈哈,對看了眼,眼中掠過絲不解。

而門外,章茹溪就站在那里,本來己經抬起手要打開門的她听到了里面的話,表情有些僵硬,臉上本來有些淡笑的瞬間就沒了。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收回了手,最後冷冷一笑,轉身離開這里。

章茹溪,你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你與他們本來就有差距,他們是王子,而你不是公主,不要妄想著有一天能融入他們的世界里,因為,你不配。

走到醫館的門口,章茹溪將提籃遞給了老陳,淡笑了下道,「老陳,這個麻煩你送進去一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

老陳伸手接過,沒多想的問她,「小姐,要不要我送你?」

許然是皚。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這里。

什麼是自食其力?章茹溪,你好像還沒有明白,自食其力就是不在任何一方面依靠別人,那麼,你必須要有經濟來源,明白麼?

章茹溪走著,一瞬間,她又明白了些事,不要做些讓別人瞧不起自己的事。

她看著路經的店面,這里確實很不一樣,可以打工,長期的,臨時的,都有,否則怎麼會跟她從前生活的都市那麼像。

章茹溪想找的工作是白天可以到學堂,晚上可以兼職的那一種,可是走了幾條等都沒找到,腿都走累了。

在她打算明天繼續找的時候,眼角光瞄到了一個牌子,她將視線投了過去,看到了間甜品店,這里正招人,但是月餉不多,可是卻是唯一一間符合她要求的。

于是,她走了過去。

章茹溪從此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學堂,家里,甜品店,醫館那邊她沒再去了,但飯菜還是她做,只是讓老陳代為送過去。

而白皚擎也因為醫館的好生意,將醫館設為白夜輪制,這間醫館成了最大的一間,人流量最多的一間,而大夫也增加了好幾人。

由于如此,白皚擎與章茹溪踫面的機會更加少了,有時候晚上睡覺都是一人,旁邊的位置就空了下來,就算有兩人一起睡的時候,也是一人早就睡著了,另一人才睡。

白皚擎想不明白章茹溪為什麼會這樣做,他也不想去過問,因為,他與她從來都是沒有交集的,他與她不可能會有結果,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沒變,陌生人。

章茹溪總是早起晚睡,早上要起來做早膳,然後看一下書本,接著到學堂,然後回來做午膳,下午再去學堂,回來之後做晚膳,然後溫習兩個時辰,小睡一下之後就到甜品店去工作,一做就是快天亮的時候,因為那間甜品店是在夜間開的,到了收工的時候她才有兩個時辰休息。

白皚擎也有半個月是守夜的,所以說,這樣的變化誰都沒料到,但都輕易接受,因為誰也不是誰的誰。

章茹溪很累,真的很累,可是再累她都要撐下去,因為,她想娘了,等她回去,她想要將自己親手賺的錢交到她手中,她想靠自己的努力讓娘幸福。14050007

章茹溪趴在書桌上,眼皮很沉重,從前她總是看書,堂間休息也是看書,現在她是想睡覺,想狠狠的睡一覺,她的眼楮下面有著濃濃的黑眼楮圈,像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一樣。

周圍很吵鬧,可是卻吵不醒她昏昏欲睡的心。

許然坐于教堂的一個小角落內,遠遠的看著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看到她想睡覺,還滿臉都是疲備的神情,還總是連連打哈欠。

旁邊一位與他玩得還算不錯的男同窗推了下他,「看什麼?」

他回過神,隨意的笑了下,「沒什麼。干嘛?」

男同窗一臉的不懷好意,笑著推了下他,「還裝,你不就是看著章同窗嘛,老實說不就好了嘛。」

聞言,許然嗤了聲,滿是不屑,懶得回答他的話站起來走出教堂。

男同窗跟著他出去,繼續說著章茹溪的話題。

章茹溪在困意之間上完了學堂的課,人一下子又清明了起來,腦子清醒多了,正準轉彎的時候,撞到了個人,那人伸手扶住了她,並說了聲,「小心。」很熟悉的聲音。

這把嗓音令章茹溪一震,下意識的用力推開對方,眼楮連看一眼都沒有越過他就走人。

這人就是莫寒。莫寒見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微擰眉道,「茹溪,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說話麼?非得敵視對方麼?」

章茹溪聞言冷笑了下,問他,「我跟你什麼關系要好好說話?你認為我跟你能好好說話麼?」

莫寒張口想回答說能,但是看到方曉緦跟著來了,就改了口,「茹溪,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說完放開了她。

章茹溪在心里嘲弄一笑,他還真行,如此虛假的話竟然能如此輕易說出口。

而方曉緦己經來到了他們身旁,見她要走,一把扯住她,故作溫言道,「茹溪?好巧啊,跟我相公聊天呢?寒,怎麼跟茹溪見面也不叫上我呀,好歹我跟她也是朋友啊。」她看向莫寒。

莫寒只是微牽了下唇角,沒說話,手臂任由她挽著,而方曉緦正是故意而為。

章茹溪覺得自己是最大度的人,這兩個傷害她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她則被人背地里唾棄,名聲狼籍。但是她相信,老天是明白的。

對于眼前這兩個人,她現在完全不想理會,她不屑。一言未發的,章茹溪抬腳便走人,根本沒打算回方曉緦的話。

方曉緦伸手攔住她,淺淺的嬌笑道,「茹溪,走那麼快干嘛?是不是那位公子在等你?」說完暗暗瞄了眼莫寒的神色。

莫寒的臉色果然沉了下,她的心情跟著不好了起來。

自從章茹溪離開了莫家之後,莫寒就很少說話,都是她逼著他跟她說話的,否則根本就是整天都是鋪里跟家里跑,有時候還要她去找他,他才會說上一兩句。

她是恨章茹溪的,連走了都還沒將莫寒的心給她,她一個破爛貨憑什麼這樣跟她爭?

章茹溪一把揮開方曉緦的手,冷冷的瞥了眼她,看向莫寒冷道,「你們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不好意思,我與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次一點緩慢的動作都沒有,說完扭頭都沒有。wx31。

從他們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與他們就注定了不再有關系,既然給了休書,搶了她相公,那就不再擁有任何感情!

莫寒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一字未言,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見他們都走了,方曉緦恨恨的跺了跺腳,眼中的毒意那麼明顯,如果章茹溪看到都會冒寒意。

章茹溪回到別苑里,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白皚擎今天上白天的工,她的心情很差,差到想賞方曉緦幾個耳光,可是她忍了,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配令她費心思,還髒了她的手。

毫無預料的,白皚擎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坐于前廳椅子內陷入沉思中的章茹溪完全沒有注意到。

很顯然的白皚擎也沒料到她會在這里,因為他微愣了下,見她在想事情也沒打擾她,逕自走進了書房,就像他沒在她面前經過一樣。

可是他身上的那股淡香飄入了章茹溪的鼻間,她驀然回過了神,轉頭間看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書房的門內,心下微怔,轉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糟了,都快過了午膳時間了。

章茹溪立刻跳起來跑向廚房,然後開始忙碌起來。

坐于書房內的白皚擎聞到了香味,知道她己經開始做飯了,淡漠的視線飄向窗口,那里有絲輕淡的日光灑進來,今天的天氣不錯。

章茹溪的手腳很俐落,兩下子就做好了,上來叫白皚擎吃飯,她立于書房門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了。

「那個……」她微微張了口,想叫他的名字卻發現叫不出來,因為就那天在雨中的時候叫過他的名字,其它時候都沒叫過,他的名字生硬的卡在喉嚨里叫不出來,「…吃飯了。」

白皚擎漫應了聲,放下手中的書本跟著站了起來。

見他出來了,章茹溪轉身離開。

章茹溪不記得這是不是他們首次同桌吃飯,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沒有過,而氣氛壓仰不己。

空氣里只有吃飯的聲音,還有筷子踫到瓷碗的清微脆音,其它就是灶里面燒得輕微啪啪響的火花聲。

章茹溪很少吃菜,就默默的低著頭吃飯。

白皚擎很優雅的吃著飯,動作不疾不徐。「最近…順利吧?」最後他竟然開口主動說話了。

其實白皚擎是在章茹溪去工作一段時間之後才從老陳的口中知道的,否則他也懶得理,更不會主動問。

而老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故作隨意自說自話的告訴他。

章茹溪听到他的話驚得抬起了美眸,微愣的瞧著他,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吃她的,低應了聲。「嗯…還行。」

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接著又沉默了下來,一餐飯下來安靜不己,沉寂不己。

她瞟了眼他,正好被他瞄到,問她,「有事?」

她搖了搖頭,覺得不回答有點不對,道,「只是奇怪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白皚擎還是淡淡的神情,半晌才道,「想回來就回來了。」

之後又沒話說了,直到兩人用完膳也沒說話,白皚擎也沒讓她注意休息之類的話,在他看來,他沒權過問她的事,而她,也沒權過問他的事。

從前沒有章茹溪的時候,他總是習慣一個人,現在多了個章茹溪,可有可無而己。

可如果是外人的話,會問,真如此麼?

用完膳白皚擎也準備回醫館了,而章茹溪也準備到學堂去,于是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出門,一前一後的走著。

才走出門口有個別認識他們的人跟他們打招呼,章茹溪淡笑著應了聲,白皚擎從來都是他的招牌表情,點下頭。

醫館與學堂的方向是相同的,老陳今天家里有事來不了,所以,注定他們得一塊走到目的地。

因為今天天氣不錯的原故,大街上的人潮比較多,像趕集似的。

一路上,認識章茹溪的人不少,但都是大嬸,這些大嬸都是清晨賣菜的。

「白夫人,白大夫。」有人這樣稱呼。

不知啥時候白皚擎己經走到了她身後,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有點難擠,章茹溪也應不起來,因為她要擠人群呀。

白皚擎是最討厭擠人群的人了,熱鬧的地方他並不討厭,但他討厭與人踫擠的感覺,那會令他感到煩悶。

看到了章茹溪艱難的要越過人群過去,白皚擎破天荒的有助人為樂的心,伸手拉過她的手肘,另一手臂擋著人群,他們兩人的身體沒有踫觸。

在他的幫助下章茹溪終于過了人潮關卡,大大的松了口氣,有些不自在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這聲謝謝在章茹溪心里根本不足以表達,因為他救她的恩情一直都壓在她心頭,令她無法放下,雖然他從沒以此要求過她什麼,但她的心並不好過。

白皚擎依然輕淡瞥了眼她,沒反應,逕自走他的,像這種事從來都是不是他會做的,但他也要過去,也就順手。

這是他們首次一起走這麼長的路,因為白皚擎從來都是以馬車代步。

一路上沉默著走了挺長一段之後,學堂首先到了,章茹溪回頭看了眼白皚擎,他並沒理她,他走他的,越過她繼續往醫館走。

看著他走了好長一段,她才轉身走進學堂內,就听到了準時上堂的鐺鐺聲響起,響徹了整間學堂。

今天很煩。因為白皚擎遇到了個難的病人家屬,從他輕擰的眉心就可以斷定出來,隨立于一旁的小丫環解釋著,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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