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的二手娘子 第八十章 狠心的她

作者 ︰

章茹溪一個人靜靜的坐于書房內,很安靜,外面天色己晚。舒駑襻

是的,她自外面回來了,白深琿跟她的說些話她銘記于心,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白皚擎居然經歷過那麼多。

白皚擎自外面回來,臉上滿是疲累,見她一個人隱身于黑暗中,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微眯眼的擰眉。

他走到一邊將大油燈點亮,書房內立刻亮了起來,看清了她的表情,他心底暗松了口氣,悄然走至她身旁,轉過身輕倚靠于書桌邊沿,居高臨下的睇著她出神的樣子。

這樣安靜的她是他天天都可見的,為什麼他就覺得今天她過于安靜了呢?是哪里不對?

也許是察覺到有道視線盯著自己瞧,章茹溪回過了神,看到是他時,微斂了神情,輕扯了絲淡笑,「回來了怎麼不出聲?吃飯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去熱一下。」說著就站了起來。

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入懷里,輕輕的抱著她,下巴抵于她肩上,輕輕的時有時無的磕著。良久才道,「小乖。」

章茹溪不明白他怎麼了,跟平常有些……不同吧。

「嗯。」她淡應了聲,雙手環于他腰際。

他就低喚了這一聲就沒了下文,閉起了眼,緩解著眼楮的酸痛。

章茹溪也不作聲,默默的想著事情。

窗外的光華自窗口傾泄進來,淡淡的灑于書房內,與房內的光亮融為一體。安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一夜無言,兩人似都有種感覺,一種心髒微疼、想捉卻捉不住的感覺。

城門處,章茹溪站于那里,白深琿立于她身旁,對她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阿擎還不知道。」

章茹溪回首看了眼城內,在心里默默的、淡淡的笑了。「不了。」x0uv。

一輛出城前往異國的旅車來了,白深琿攔了下來,並對車夫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回來對她道,「上馬車吧。」然後替她將行李拿上了馬車。

章茹溪再看了眼滿是熱鬧的街,才鑽了進去,感激的看了眼白深琿。

「照顧好自己。」白深琿只說了這句話,然後關起車門,轉身走人。

馬車走了,將章茹溪帶出了城。

累章跟滿。……

我己決心愛到底決心不回去

就算一步就踏進地獄

今生我決不負你不負你一句

就算你會離去我我愛你

我曾懷疑你在不在我的懷里

為何幸福你會哭泣

不忍相愛結果是你失去自己

……

在馬車走後,白皚擎自一個轉角處走了出來,眼神滿是抑制的難過,袖子內的兩手緊握成拳,指關節泛白,青筋暴起。14063269

白深琿走近他,對他道,「不想讓她走的話就將她追回來。」

白皚擎沉默不語,眼楮就盯著城門的方向,望眼欲穿,卻己經看不到馬車的影子,他的雙腳想要追上去,他的心卻控制了他。

久久的,他一直就站于這里,白深琿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一整天,一直站到天黑,路過的人都望著他,以為他生了什麼病,還是智障者。

黑了,城門關了,白皚擎才動,滿是失魂落魄的搖晃回了別苑,開門的剎那,里面一片黑燈瞎火,沒有一絲活的氣息,他的世界又是黑暗的了。

她走了,真的走了……

他不想回來。他的心再一次流浪了,像只無人要的流浪小狗般,明明就乞求了她收留他,可她還是無情又狠心的視而不見。

白皚擎高大的身軀驀地頹然倒下,直挺挺的倒于門內那片空曠的空地上。

踫一一!

重重的,如沉重的心跳聲般,無力的倒下了,兩滴孤獨的淚水自他眼角滑下。

她來了,走進了他黑暗的內心,點亮了他的世界;她又走了,帶走了他的情感,就連他的心都帶走了。

他很想留她,可是,他對她很無力,他的力氣都用光了,說再多都是蒼白。

說他狠心……他哪里比得上她。原來她狠起心來比他要狠,狠狠戳破了他的心,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她真的太過份了。

許然與樓帆兩人因為白深琿的通知一直都跟著他,他站了一天,他們也跟了一天,都很擔心他,但他們卻不敢上前去,怕他控制不住。

他們也沒想到章茹溪會真的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白皚擎的日子還是得過,只是他什麼都失了興趣。

本來以為,章茹溪走了,他還不就是過回從前的日子,可是卻發現,他做不回從前了。

他照樣跟許然樓帆他們出去喝酒,逛花樓,可美人在懷,他卻坐懷不亂,完全提不起興趣,總是拿這些女人跟章茹溪相比,不是脂粉太濃就是嗲得惡心,原來他從前這麼惡俗啊。

他生病了,以為她知道了會回來看看,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回到家,以為還會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他會幸福溢滿胸口,可是一走入廚房,里面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走到桌面對著,他一坐下去就會不由自主的望向對面那里,瞬間會有她的影子出現,朝著他淡笑,或者是她低著頭看書輕蹙眉頭的樣子,他會忍不住扯絲笑,最後她的影子消失了,原來都是幻象。

這屋子一走進來就到處都是她的影子,除非他不回來,否則都是她。

最後,白皚擎忍無可忍了,一氣之下將這里給賣了。

但在賣之前他還是將這里打雪了一遍,從未做這事的他第一次做,卻在床底發現了件東西。

是一件衣服,應該是冬衣吧。他一看就知道是章茹溪買的,而且包裝有些灰塵了,應該是挺久了的吧。

于是,白皚擎就只帶了這件衣服而己,其它通通都不要,另外選一間沒有她影子的地方住下來,空間沒有那麼大,小了許多,但他卻找人做了個用金子打造出來的衣櫃,這個衣櫃就只裝一件衣服,養著它。

章茹溪初到這異國的時候很不熟,語言也還不怎麼懂,之前就是白皚擎很努力的教她,可她老不敢說,有時候他跟她練,她都覺得自己說得跟他差好遠,也就不再說了。

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她想回去了,想回到他的身邊,可是她不能回去,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出來,她就要改變自己,沒改變之前絕不回頭。如果那時候他還在等她的話。

她沒有做生意的頭腦,給人打著工,還在這里上著學堂…不,這里叫學院。

只是每到深夜,她都會想起他,夜里難以入眠,有時候會忍不住哭,在這里她過得苦,想放棄,可是每每在想要回頭的時候,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章茹溪,你離開他的目的是為什麼?

因為這個她堅持了下來,不管再難再苦她都要咬牙撐下來,就像當初他一樣。

在這里她沒有朋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于是很久之後,她有了第一個朋友,她叫愛娜,也是從他國過來的的,她們志趣相投,常常都一起討論,一起做事,一起開心,一起互相安慰。

在這里,有人愛慕她,可她一點也沒有動心的感覺,只有那個男人讓她有感覺。

有時候會看著無名指上的指環發呆,每個與她同事的人看到了都會問她,章茹溪,你成家了?她都會點頭,沒有猶豫過。

但是一年後,她猶豫了,她不確定了,因為太久了,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在,是不是身邊多了個人,是不是忘記了她。

有過一次指環拔下來放到一邊,回頭找的時候找不到,她的心就像破了個洞似的,心慌慌的,以為是上天提醒她什麼。

最好幸好是虛驚一聲,還是找到了它。

白皚擎有時候想,不如去找個吧,總比那個狠心的女人強。于是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沒有一個他滿意的,全都被他趕走。

他想找個女人回來過日子,將章茹溪那個狠心的女人忘掉,可是他發現他居然做不到,他累了,不想再念著那個女人,憑什麼要他這樣念著她,她有什麼資格。

有時候白皚擎會冷冷的自嘲自己,那個女人都沒心沒肺的走了,你想她念她,可她呢,有想過你的好麼,有想過你的思念之情麼,隨便找個算了,湊合點。

想是這麼想,可白皚擎發現,連湊合都難,更別說是閉著眼楮過日子了。

許然跟樓帆總是常常來找他說話,他有時候會跟著笑,只是那笑里似乎總是有些失落。

白家大宅他也不回,自章茹溪走了之後,他就回過一趟而己。而那一趟,幾乎是他跟白家決裂的一天,幸好許然跟樓帆都來阻止,才免于一場決裂的發生。

同一天,白缺擎離開白家的時候對白深琿道,「替我將她給辦了,該怎麼做你心里清楚。」

白深琿沒說話,自然是幫他的,而哥們這麼多年,他的心思他也了解。

最後,莫家的事在城里被傳得沸沸揚揚,特別方曉緦,幾乎是不敢出門,天天被莫老夫人罵個不停,連帶的莫寒的生意也紛紛被退單,門面清冷,生意慘淡不己。

他的心情跟著壞了起來,不久他就查清了從前的事,才明白章茹溪是被冤枉的,他親娘居然也參了一腳,這讓他難以接受,她還是他的娘麼?

莫老夫人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她把屎把尿的男人,她不相信今天他居然要離開,不要她這個娘了!

「你個不孝子,你再說一遍!我辛辛苦苦將你拉扯大,可你怎麼沒心沒肺?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生你養你的娘,還有沒有天理?」

莫寒冷著臉望眼前這個老人。「對,您是我娘,但您有沒有想過,您愛您的兒子,那茹溪呢?她也有娘,難道她的娘就不愛她麼?你就知道自私!」

「天下有哪個娘是不自私的,不愛自己孩子的?你是我兒子,我當然是一切為你好,為了莫家的香火有著落著想,是她七年來連個屁都不放一個,難道我為香火著急也有錯?」莫老夫人微顫著聲道。

莫寒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只後悔當初說了謊害死了章茹溪的爹,他現在自責死了,錯終造成,他會自責一輩子,懺悔一輩子。

「行了,娘,我什麼都不想說。那個女人,我會讓她離開,這麼惡毒的女人不該進我莫家的門。」

莫老夫人現在是有些心力交猝了,不想管了,由他去。

于是,莫家天天都開戰,天天都大鬧天宮三百回。

今天章茹溪跟愛娜一同走在街上,是她第一次這麼舒心的玩,因為愛娜說她不是看書就是死命的做工,值得麼?

于是章茹溪勉強同意跟她出來玩一下。

街上很熱鬧,是章茹溪從沒認真看過的熱鬧,來這里有一年了,可她從沒真正玩過,沒有空檔,她要不斷的努力,她天賦不如人,學得不快,只有加倍的努力才能趕上人家。

在她們走進一間店的時候,有個高大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對面,背對著她們走了進去,像是來視察一樣。

章茹溪沒多久跟著出來,拉著愛娜越過那個門面,往另一關去了。

在她們走後那個背影的主人也出來了,朝另一個方向而己,相反方向而行。

人來人往間,斷了回頭可見的可能性。

章茹溪像有感應般,回頭看著人流,想找到那個讓她有心靈沖突的感覺,卻看不到,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一年了,她都沒回去過。估計,他己經有別人了吧。

那個人正是白皚擎,他是出來巡視門面的,正好在這個地方有他開的店面,而他也知道她在這個地方,只是他從未想去看她,一連三次都是這樣,來了,他沒找過她,也沒偷偷看過她。她不想他見她,那他就不見,比比看誰更狠。

也許是白皚擎在跟章茹溪較勁,又或許是跟自己較勁,反正他就是有口氣咽不下。

轉了一圈,在三叉路口,有位老人要章茹溪幫忙,她欣然答應,于是跟愛娜一同彎身幫她搬一下。

而白皚擎就在她彎體的時候自一邊走過,正與人交談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她在自己的右方,交談之間走了過去,然後走進了一間店面內。

待搬好東西的時候章茹溪與愛娜跟那老人道別,老人硬是要感謝她,想請她們吃飯,被她們宛拒了。

看了看天色,章茹溪覺得也夠了,轉身要回去,卻在轉身間看到了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消失于車上,車也開了,她忍不住要跑上去跟,但己經遠了。

陪著她的愛娜不曉得她怎麼了,追上去拉她,「茹溪,怎麼了?有熟人?」可她從來都沒說過有啊。

章茹溪望己遠去的車,有股失落感重重的壓在心尖上。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不是,認錯了。」果然是錯覺啊。

己走遠的坐于車內的白皚擎突然伸個頭出來,前後看了眼,都沒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可他怎麼感覺她就在附近?

坐于里面的另一人問他,「阿擎,遇到熟人?」可從沒听他說過啊。

白皚擎搖了搖頭,沉默又重回了他身上。看了眼對方,淡淡的笑言,「是我眼花了,只是錯覺。」

那人聞言哈哈笑,滿是邀請的道,「這里有間學院,明天有個活動,听說會出席很多人,學院的學子都要參加,可以留下來看看。」

白皚擎聞言眸光閃了下,知道他指的是哪間學院。他要去麼?

「我想…不用了。」他淡淡的拒絕。

「你不是沒事嘛,去看看也好,指不定會遇到有緣人呢。」那人又道,有些強留的意味了。

白皚擎擰眉,沒再說話,轉頭看外面。

最後他還是留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說服了,還是因為他想試試他跟她是不是能偶遇,如果能,是不是說明他沒有白等;如果不參,說明她這一年來都不回來是不是己經忘了他。

章茹溪與愛娜遲遲才走到會場,由于人太多,她們又矮看不到前面,所以就坐到一邊去坐著,她邊看書邊听台上的人說話。

愛娜坐于一邊看,望眼欲穿啊,急死她咧。

「茹溪啊,听說今天有異國來的人呢,不曉得是哪里來的,好神秘,而且這人的身份還很有份量的樣子。」

章茹溪就應了她一聲,算是回答了,還在看她的書。

「喂,茹溪,你怎麼對什麼都沒興趣,到底什麼才能引起你的興趣?」愛娜忍不住抱怨。

對什麼才有興趣?這回章茹溪抬起了眼,想了想才看向她,「不曉得啊。你對什麼有興趣?」

一見她問,愛娜就想了想道,「當然是希望能找個好男人生孩子。」

好男人……章茹溪一下子又想到了白皚檠,可是她不確定啊。

突然有幾名學院內的學子走出來,看到她們兩個,應該是相識的吧,她們走過去拉起愛娜,「吧,有位子。」

愛娜看了眼章茹溪,對她道,「茹溪,一起吧?」

章茹溪看了眼她們,搖了搖頭。「你去吧。」

愛娜見她不動,她不想去了,對那幾個學子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那幾個人也認得章茹溪,她一直都是很淡的性子,很少跟人說話,她們跟她也不是很熟,自然不會主動叫她去。見愛娜也不去了,她們也不勉強,轉身就走了。

高台上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突然出現——

姑涼們,今天有些忙呀,明天再補上一千字吧!一言為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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