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普楠對兩個女兒問完話,自覺該說的話也說了,該警示的人也告誡過了,就當這事已經過去了,又簡單的問了問二人的女紅情況,平日里都看了些什麼書。
蘇紫珠是搶著先答了,說是王氏敦促到的緊,最近正在研讀《女戒》。蘇普楠點點頭,說閨閣中的女子都應多讀讀《女戒》,以後出嫁了也懂的為人處事,不會給自己和娘家丟臉,就無它話了。
看來他對教育孩子的事也是一概不管的。又問蘇木槿。
蘇木槿因不知前世的那個蘇木槿到底有什麼愛好,所以當然也不知道她會看什麼書,想起自己之前說在蘇普楠書房里看了醫術,他也沒有猜疑,就說最近對醫書很感興趣,特別是草藥類的。
蘇普楠好像被蘇木槿的話提起了興趣,問了問她都知道些什麼草藥,蘇木槿就把以前在大學里學的一些基本知識說了一點。蘇普楠似乎挺滿意,就對蘇木槿說道,既然有興趣,就去多看看書,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可以隨時去書房和醫館問他。
蘇木槿點頭應了。
蘇府不是大戶人家,最多也只算是個中下水平的商家,祖輩上雖出過太醫院的院士,那畢竟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的蘇家跟平常的商戶之家沒有多大的差別,對子女的管教自然也不會像大戶人家那樣諸多的規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是官家小姐,像蘇木槿和蘇紫珠這樣的,倒是自由了許多。
問完所看的書籍,然後就是女紅。
王氏在蘇紫珠十歲上的時候就已經給她找好了針線上的教導,是隔壁繡莊的當家秀娘,人稱錦娘,是針線上的一把好手。在王氏的內心里,是只想讓錦娘教導蘇紫珠女紅的,這樣也能讓自己的女兒高出蘇木槿一頭。
可是又怕外人說她刻薄庶女,所以才硬著頭皮讓蘇木槿也一起學了。不過她倒是會時不時的打個賞提醒一下錦娘,哪個才是她的正經要教的弟子。
如若讓王氏知道有一天蘇木槿會被一個連繃子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異世魂附體的話,估計會心疼死那些多花出去的銀錢。
現在的這個蘇木槿,是一個連十字繡也只能繡個鑰匙扣之類的人,對繡花是一竅不通,更別說繡個手帕荷包之類的了。
只能站在一旁听著蘇紫珠炫耀錦娘是如何如何夸她繡得好,現下正在繡荷包諸如此類的,好在蘇普楠也只是問問,對這些個女兒家的東西不甚在意,草草的听蘇紫珠說了些就擺擺手說他要到前面醫館去了,讓他們各自回房吧。
蘇木槿這才松了口氣,跟一臉不悅的蘇紫珠向蘇普楠福了福,就都往園子外走去。
等兩個女兒一走,蘇普楠才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阿望道︰「阿旺,你也是我們家的老人了,你怎麼看?」
雖很少過問後院的事,蘇普楠也從肖姨娘那里听到過一些蘇木槿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兒也會對醫術感興趣,而對她一向擅長的女紅卻是一言不發。
「老爺,小姐們的事••••••」
蘇普楠深深看了阿望一眼,表情一整,知道他又要說什麼不能做越矩猜測的話,沉聲道︰「我讓你說你就說,都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何時把你當外人了?只說那些小輩的,如若不是身份差別,光從輩分上來說,他們都要稱你一聲叔的。」
「老爺這是在折煞小的了。」阿望一臉的汗顏,他這條命是蘇普楠救的,要不是蘇普楠不嫌棄他是個乞丐,給他施針施藥,又領他進蘇府做自己的長隨,他現在可能早就是個死人了,哪里還當得起蘇普楠這麼器重的話。
蘇普楠知道阿望老實本分的性格,是不會隨便嚼舌根的,轉個身撫著身旁的一顆銀杏樹,先開口道︰「我發覺槿兒自從病好以後,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里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只怪我平時對這些個兒女的關心照顧太少,看來是我這個做爹的不稱職啊!」
「老爺,您萬不能這麼想,您為了這個家也是煞費苦心的。」阿望忙安慰蘇普楠,見他還是不解心中的郁結,只得捏了捏手道︰「依小的看,三小姐是與往日有些不同,單說先前老爺讓小的去請二位小姐的時候。小的原本是順路先去最近的四小姐那的,可四小姐當時不在房里,小的就想四小姐定是猜到老爺今兒個找她們問話所為何事,去找三小姐商量了。」
阿望說蘇紫珠找蘇木槿商量,其實只是給蘇紫珠面子,蘇府上下攏共就這幾個人,院子也就這麼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漫說是時常跟在蘇普楠身邊的阿望了,怕是前面的掌櫃學徒都听到了風聲。
這蘇府的四小姐喜歡找三小姐和肖姨娘的茬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所以蘇木槿一出事,幾乎所有人都猜到跟跟蘇紫珠有關了。
阿望看了眼蘇普楠的臉色沒有什麼異樣,接著道︰「小的快到三小姐屋門口的時候,看到三小姐的房門是開著的,正好听見四小姐問三小姐一句話。」
「什麼話?」蘇普楠眉頭緊蹙望著阿望。
「四小姐問三小姐——你到底是誰!」阿望說完,一雙眼楮掃了蘇普楠一眼低下頭去。
蘇普楠手一抖,手中的銀杏葉沒捏住,從手中松月兌,飄飄揚揚的掉下,剛要落到地上,一陣涼風吹過,帶走本將落地的銀杏葉••••••
「老爺!」阿望見蘇普楠呆住,忙喚道。
「是了,是了••••••」蘇普楠像是如夢初醒,猛的一回神,口中念念有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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