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子桑珀強忍傷痛,猛然站立,拿下掛在一旁的龍筋鞭,「呼」的一聲甩將出來。鳶妃早有提防,閃身躲在雲妃之後,雲妃遭了這一下,手臂被抽出一道血痕。子桑珀不依不饒,躍過條幾,手中長鞭龍飛蛇舞,從帳內打到帳外,前世功夫發揮的淋灕盡致,所有人尖叫連連,丟釵棄環,相互扶攜倉促而逃。
「墨葇,你怎麼樣?」子桑珀彎腰拉起墨葇,待看清那張紅腫的小臉,子桑珀咬牙切齒。「王妃,奴婢——葇兒沒事,只怕王妃要禍事來臨了。」「那又怎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因我受苦。」墨葇聞言一震,一行清淚悄悄滑落,那些婆子們對她大打出手,她都沒有掉一滴淚,王妃簡單不假思索的一句話就讓她泫然泣下。兩人相扶來到帳內。一番拼斗,子桑珀倒覺得身上松快輕便了。墨葇扶她坐下,自己跪坐在對面,兩只大眼楮咕嚕嚕的看著她。子桑珀好奇︰「墨葇,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墨葇輕輕咧嘴一笑︰「嘶~~」子桑珀也不禁莞爾。「葇兒覺王妃對葇兒~~~真好。」子桑珀聞言,心里微微一扯︰「好葇兒,我只是做了該做的。我的人,豈能讓她們肆意作踐!」
話音剛落,門被一腳踢開,來人面容硬朗俊美,但冰冷有如千年冰山亙古不化,神色陰鶩決絕。正是左議政王商樓樾。他渾身裹挾寒怒,眼神憤恨鄙夷的盯著子桑珀,緊抿的薄唇咬牙道︰「賤人!雲兒好意探望與你,你卻不知好歹打傷了她,如此歹毒,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麼?」子桑珀愕然,她當然知道面前是誰,為何而來。她緩緩起身,凝目望著商樓樾,她不明,為何他竟絲毫不問事情的緣由,就言之鑿鑿的定罪于她?心口莫明的一痛,遂淡淡的說︰「既然王爺認定是我的錯,那打算怎樣呢?」「哼!」商樓樾被這淡然輕飄的態度激怒了,他危險的眯縫雙眼,近身一把抓住了她縴細的手腕,寒聲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怎麼傷了雲兒,就怎麼還回來!」話起手落,指間一抹刀影,子桑珀手腕霎時鮮血涌出。她並沒有掙扎抽回,仿佛沒有痛楚,只是緊咬住下唇,倔強漠然的望著商樓樾,不為人察的哀傷一瞬而逝。商樓樾看到她這副神情,微怔了一下,狠狠的一甩手,力道之大,子桑珀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寒聲道︰「賤人,從今日起,為免你生事端,不許離開寢帳一步,否則——殺無赦!」子桑珀目送他離開,嘴角淡淡滲出血痕,心中一片冰涼。
墨葇趕緊去扶子桑珀。她腕上刀口很深,血還在流,根本止不住,子桑珀看著那艷紅的血,漸漸頭暈目眩,剛才狠狠的撞擊,又扯開了背部結好的血痂,也慢慢滲出血來。心中的冰冷蔓延全身,她微微發顫。墨葇見她精神不振,急的眼淚直流,懷抱著子桑珀,泣不成聲︰「王妃,您快醒醒~~~~不要嚇葇兒,王妃~~~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