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宇對我的態度,也並沒有因行過結婚禮而有所改變。依然孤傲寡淡,不容靠近,私低下琳珊給他取了個「冰凍雨」的綽號,我也覺得挺適合他。
這些天我絞盡腦汁想著怎樣改變現狀,我也不能像一般新婚夫婦那樣,向他撒嬌使氣,只有默默的咀嚼我的難堪,難堪的事很多,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有時候我會覺得他並不是想象中那麼難以相處的人,看他有時待人的那份禮儀,就足以證明他的素養。可能是相處的對象是我吧,又或許是我們之間還很陌生,相處的時間也太少。
他每天八點準時起床,開始一天繁忙的工作,中午難得回來一次,晚飯一般也不在家吃,晚上幾乎是深夜時分才回來,一兩天見不到他的人影也不足為奇。起初我還象個賢良的小媳婦一樣,早上起來陪他一起吃早餐,晚上不管多晚會等他回來。雖然他一直睡在大床的另一側和我保持著君子禮儀,我也還準備著對他噓寒問暖,漸漸地我也知道了這些都沒必要,因為他似乎是在有意避開著我。
經過一天的思考,等晚上江天宇回來時,桑雅便鼓足勇氣,向他提出;「江……天宇,我們結婚以來,大家都有事忙著,我總閑在家里……我是學美術的想到你公司景觀設計部去工作……如果不行……那我可以去學校應聘工作。」
我耐心地等著他的回應。他月兌下外套,這是他回到家里的習慣動作,用吃驚的眼神向我瞟了一眼,並不作答,從衣櫥里拿著睡衣徑直向浴室走去。室內空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壓得我肺悶氣塞,只感到一陣熱流沖上我的臉,使我感到無比的難堪。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不折不扣的「冰凍雨」。我真後悔居然想為他改變,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去找工作,做了決定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他擦著還未干透的頭發向我走來「下星期,先到公司熟悉一下。」他這是同意了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興奮我便激動地跳起來,拉住他未拿毛巾的另一只手問道「真的嗎?」。
木然發現自己的唐突,趕緊縮回雙手。
一臉羞紅的道:「對不……起」字還未出口便被強而有力的臂膀攬入懷中,溫潤的唇就覆蓋上她的,手臂箍緊著她的頭,不容拒絕霸道的吻著。
這突如其來的吻,使腦子一下空白,心也不受控制的猛跳起來,仍由他的唇舌在口中吸吮著她的甜蜜。全身顫栗著不懂得如何回應,他的吻那麼狂野,那麼猛烈,讓她無法抗拒,無法喘息,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踩在雲端那般不真實……
一陣暈眩過後,轉動著一雙大眼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錯愕中被一聲斥責嚇醒「笨!不會換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桑雅鑽地洞的心都有。
終于忍住心中的那股炙熱,放開擁在懷中還嬌喘吁吁的人,江天宇便走向床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