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點鐘。
「噠噠噠噠……」
門外傳來一陣紛亂的槍聲,弒月翻身下床,一腳踹上念風的。
「念風,快起來,有情況!」弒月低聲說到。
念風听到槍聲的一瞬間,也已經醒了,因為處在這種隨時都會死掉的環境中,晚上睡覺弒月和念風都是和衣而睡。
「我給你們兩分鐘!訓練場集合!遲到一秒鐘的人!自己想象後果!」血悠那堪比鴨公嗓的聲音在外響起。
弒月立馬奪門而出。
「念風,跟上!」開玩笑,這里到外訓練場有幾百米的距離,但對于從小就練就一身逃跑本領的弒月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可念風那個從沒吃過苦的富家少爺就難說了,現在可沒功夫擔心他,自己重要!
跑了一陣,只見念風突然趕上弒月了,出現在弒月旁邊,眉頭輕蹙,這家伙果然深藏不露。
「別那麼吃驚地看我,我只是腿長而已!」他轉頭對弒月燦爛一笑。
聞言,弒月嘴角抽搐,真是欠扁的家伙。
好不容易在最後一秒鐘和念風趕到,弒月發現只到了三分之一的人,血悠那個女人依然舉著她那把沖鋒槍,提著喇叭用她那鴨公嗓像機關槍一樣掃略。
「在今後執行任務時,逃跑能力非常重要!你們沒遲到的只能勉強算是及格,遲到的人,給我去海邊繞著孤島跑十圈!三個小時還沒跑完的,再加十圈!沒遲到的,照常訓練!」
這個女人,真是夠狠,孤島那麼大,跑一圈都夠嗆了,弒月輕瞟了眼血悠。
幾分鐘後……
「開始訓練!」血悠吼完,躺倒在一旁專門為她設備的躺椅上,優雅地喝起椰汁來。
以下省略n字,因為這里的訓練項目,跟正規軍營訓練沒什麼兩樣,但比軍營里殘酷得多,搞不好,隨時都會死在訓練場上,最後一項是就是鐵絲網匍匐前進,鐵絲網是通了200v電的.一不小心,就觸電身亡了。
「不想死的都給我低下你那高貴的頭!」血悠大聲警告,「最後到達終點的兩個人,自己想象後果!」
弒月和念風竭盡全力匍匐前進著。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驀地劃破天際,弒月和念風都為之一震。
血悠眉頭輕蹙。
「抬走!扔到野狼谷,喂狼!」
好毒辣的女人!弒月暗自月復誹。
血悠轉而對弒月他們這邊說到︰「看到沒有,這就是不謹慎的下場!」
明顯落後了,沒想到念風那個家伙竟然也到她前面去了,突然,弒月的右腿再也邁不動了,回頭極力一瞥,弒月發現自己的褲子被一根鋼針給扎在地上,後面一個人迅速追上她,在經過弒月身邊時,轉過頭,嘴角一勾,陰險的女人…
弒月眉頭輕蹙,這個女人長得很美,很可愛,天使般的面孔,但她的眼神卻像狼一般,透露著凶狠陰險。
弒月使勁想要把褲子扯下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滴下
「該死!」她往後一瞟,糟糕,後面已經沒人了,離終點僅有幾米之遙,弒月瞟了眼那個女人遠去的影,「這個女人,我記住了。」
前面的念風發現弒月沒跟上,回頭一看,看到她仍停在原地不動,發覺不對勁,便退回來。
正處于焦躁中的弒月抬眸,發現一個在向自己靠近,什麼情況?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啪∼」
某人的鞋底毫不留情地踏在弒月臉上。
「你是想死嗎?」。臉上的疼痛感讓弒月嘴角忍不住抽搐。
听到弒月飽含怒火的聲音,那個猛地從她臉上挪開腳,向右邊挪了兩步,再退到她旁邊,轉過頭,欠扁的臉。
「怎麼了?」念風眉頭輕蹙。
他眉頭輕蹙滿頭黑線,嘴角再次抽搐,「你干嘛折回來?你不怕血悠那個女人嗎?」。
他往後一瞟,發現原因,笑嘻嘻地回答︰「你和我是同盟,我不會丟下你的,血悠那個女人麻,有你我就不怕了!」
這家伙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弒月頓時感到很挫敗。
他退到後面,拔出鋼針。
「誰干的?」
弒月眼楮微眯,冷冷地說到︰「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啪--!」
毫不留情地一腳踏在某人的俊臉上。
「你…你…你……」念風手緊緊地抓住弒月的褲腳,指節泛白。
「白痴!」不再理會他,弒月徑自向前爬去。
而念風白皙的臉上,愕然烙上一個大大的鞋印。
當弒月他們爬到終點時,血悠站他們們面前,表情陰冷而又憤怒,她揪住弒月的領口把弒月提起來,然後一腳踹上弒月的小月復。
悶哼一聲,弒月跌倒在地上,血悠穿著軍靴的腳踏上弒月的小月復,使足了勁踩。
「你們不但落後了,還比倒數第三個遲了兩分鐘!」
弒月只感覺到小月復一陣陣抽疼,冷汗直下,緊了緊手指,念風見狀似要沖過來解釋,弒月眉頭緊皺,微搖頭,這個女人何其聰明,剛才的一切,血悠不是沒看見,這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讓別人給陰了。
終于,血悠挪開踏在弒月身上的腳,蹲子,撫模著下巴。
「你沒什麼說的嗎?」。
弒月嘴角一牽,「沒什麼好說的,要怎麼罰,隨便。」
她突然嘴角上揚,「真是不錯。」然後站起來。
「他們兩個!今天晚上丟到野狼谷一晚!能不能活著再回到這里,就看你們自己了!」說完,血悠繼續躺回椅子上,臉上遮上葉子,瞌木休憩。
在場的人不禁全都倒抽一口涼氣,念風跑過來,把弒月扶起來,弒月抬頭丟給他一個白眼。
呵,野狼谷是嗎?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可怕……那個女人……
黑色的瞳孔頃刻間幽邃而不見底,弒月嘴角扯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