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喻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從天明到天黑,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在侍者最後一次無奈的請求下,佔喻終于站起身,走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都在馬路上,淚流不止,每一個人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渾身的冰冷,不敢停下來,只怕一冷下來,就在也沒有力氣走了。
沒有回家,只是找了一間酒吧獨自靜靜的做在角落里,看著泛紅的液體,發呆,終于不知道是第幾杯的時候,手上的被子被人拿走。佔喻眼楮一亮抬頭看向來人,霎時,眼眸又垂了下來,「你怎麼在這里?」
陸子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是從看到佔喻一個人在星巴克離發呆開始,陸子墨丟下自己的好友,將車停靠,坐在佔喻不遠的地方,就一直看著望著窗外發呆的佔喻。他還擔心被佔喻發現了要怎麼解釋,可惜從頭到尾她的眼里沒有過別的人,而自己眼里也沒容下別的人,看著她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沉默,自己的心揪起來的疼。
他知道她有過曾經的一段過往,他一點也不在意,可是自己終是沒有想到,到頭來,自己連被她注意的可能都沒有。看著她哭的像是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一樣,穿梭在人群里那麼顯眼,跟著她,一路跟,有好幾次都是並排而行,可是她始終沒有向後看,像旁邊看,看看永遠站在她身後的是誰!
「為什麼喝這麼多?」陸子墨強壓下心頭的那股心酸,強作鎮定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在悼念!」
「是沈莫南嗎?」。
佔喻驚訝的抬頭,嘴里喃喃的說著︰「你怎麼會知道?」
遠處的台上的人兒不停唱著︰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佔喻扭頭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坐!給你講個故事!」
「我不想听,讓我送你回去!」
「就這一次,陸子墨,求你就讓我在任性這位一次,就這一次!」
看著哭著求自己的佔喻,陸子墨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軟了,心里嘆息著,勸告著自己︰就這一次,以後,生活中不會在有沈莫南這三個字的。
佔喻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她和沈莫南的過往,一點一滴,以前不覺得但是說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記的竟是那麼的清晰,連沈莫南蹲為自己系鞋帶都記得。
陸子墨一邊喝著悶酒一邊听著身邊的女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說著與另一個男人的美好過往,刻意的不屈注意,刻意的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但是還是躲不過他們令人嫉妒的那些美好的回憶。
終于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安靜了,就著酒吧昏暗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臉上未干的淚痕,皺著的眉頭,用手都無法撫平,好吧心底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愛一點也不比她愛那個男人的少。不過,不管是愛也好,不愛也好,現在站在她身邊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