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被趕到公司挑事的沈莫南拉到了樓頂,還沒站穩便被打了一拳,嘴角馬上就溢出了血絲,陸子墨看著發了狂的沈莫南,心底的嫉恨一點一點的淹沒了理智,握著拳的手一點都不心軟的回敬了上去。
陸子墨邊打邊吼著︰「她不愛我,她不愛我,她從來就沒愛過我!!!!!!
沈莫南愣住,忘了還手,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態的陸子墨。「她走了,利用我得到了一個可以去北京進修的名額,便走了,沒有絲毫的留戀。她從來都沒愛過我,她笑不是為我,哭不是為我,難過不是為我,我他媽的就像個傻子一樣,傻到了極點。以為包容可以換來她的一絲絲留戀,但是沒有,到頭來什麼都沒有!」陸子墨吼著,就流下了眼淚,的確,她從來不愛他,從來不是為他,每個人都不是聖人,陸子墨也不是,他無法傷害佔喻,但是這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意見,沒有痛苦,看著發了狂的沈莫南,他開始嫉恨,佔喻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他,自己一點都沒有,他很羨慕眼前這個男人,至少他不是單方面的付出。
最後,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下了樓,為了同樣深愛的一個女人,為了一段過去的感情,兩個人開始像兄弟那樣相處,男人跟男人之間,沒有了女人,相處起來更加的真誠。
現在不管願不願意,陸子墨都選擇了站在沈莫南這一塊,況且,陸子墨是發自內心的欣賞這個男人,夠冷靜,睿智,跟這樣的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很容易培養出默契。兩個人一起工作,一起討論現在沈莫南的處境,一起泡吧,一起聊美女,什麼都聊,但是永遠不會提及的便是佔喻這兩個字,那,是一塊禁地。
佔喻終于在北京有了規律的生活,雖然很孤獨,但是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活的很自我,沒有壓力,率性,有了目標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很輕松,不用擔心別的,只用吵著目標前進,就算自己說話偶爾帶著髒話,也不會有人在意,目標與自由並存。
知道穆銳函每個星期必去金礦夜總會,佔喻便應聘了那里的服務生,在那里佔喻真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最生夢死,什麼叫揮金如土,什麼叫做墮落。盡管非常不喜歡那里,但是為了有更好的機會去接觸穆銳函,還是決定去試一試運氣。
但是,老天好像這次沒有幫她,她在金礦做服務生很久了,見到穆銳函的機會很少,能說句話的機會更少了。佔喻坐在吧台邊嘆著氣,想著要怎麼樣才能不知不覺的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呢?想當年追沈莫南的時候都沒這麼費腦子,佔喻深深的嘆了口氣。
「魚兒,樓上巴山听雨的包房要一箱人頭馬路易十六,你幫忙送過去一下,我肚子疼!」昭昭急匆匆的對佔喻說,然後一溜煙跑了。
佔喻沒勁的站起身,將酒放在托盤里,旁邊的經理看見了說︰「你這可要端好,這酒要是摔了,你一年都沒有工資了!」
佔喻看見是經理,立馬笑呵呵的問道︰「經理啊,這是什麼酒啊,這麼精貴!」
「這一瓶可是25000,你說精貴不精貴啊?」經理似笑非笑的看著佔喻。
佔喻一听,托盤一歪,嚇的她面色一白,然後立馬穩住,笑呵呵的走了。
一路上佔喻都是將酒護在懷里,小心翼翼的在瘋狂的人群中穿插,好不容易到了vip包房樓層,佔喻才松了一口氣,小聲的誹謗道︰x的,這麼金貴,怎麼不去喝金水呢?最好全部都重金屬中毒得了。
然後走到指定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敲門而進,展現在佔喻面前的是多麼奢糜的場景,男人明顯的喝高了,女人身上基本上屬于沒穿,打k的,抽煙的,房間里面的能見度低的跟倫敦的大霧天氣一樣,連空氣都讓人受不了。佔喻閉上眼楮默念著︰色即是空,色即是空。然後將酒放在桌子上,問旁邊一個人需不需要打開,那個胖子滿嘴吐著讓人作嘔的酒氣說著︰「等一下再打開,你可以出去了!」
佔喻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面色一喜,高興的準備退出去,結果就听那胖子說︰「金礦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品位,這種沒胸沒的女人都能進來!」
佔喻就覺得氣血沖頭,手緊緊的握住門把,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到走廊盡頭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落,然後開始咒罵︰個死肥子,死胖子,說我沒胸沒身材,靠,也不看看你那朱唇,你那十月懷胎的肚子,小心喝酒酒精中毒而死,膽固醇增高而死!罵完了,佔喻心里爽了很多,便哼著小曲下樓工作去了。
良久,陰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嘴角上翹著,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