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佔爸爸的催促下,兩個人才出發到醫院。掛號,然後便是各項檢查,佔喻坐在那里,看著沈莫南不停的為她辦理各種手續,在人群中穿梭,即使滿臉是汗,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出眾的外面帶來的注目。
中午,各項檢查都做了,佔喻麻木的坐在那里,等著沈莫南從辦公室出來。
「醫生,怎麼樣?」
「我們該做的檢查都做了,沒有任何問題!病人在生病之前是否遇到了什麼事情?」
「怎麼說?」
「我想這很可能並不是身體上的病,可能與病人失聲之前遇到的事情有關。高度的精神緊張,或者是受到什麼刺激也會引發失聲。」
沈莫南回想那天,自己失控的時候,佔喻的臉色的確是蒼白的,只不過自己當時為了發泄內心的痛苦,口不擇言,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停下。痛苦,憎惡,愛和恨,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很難在合上。半天,沈莫南才艱難開口︰「有治愈的方法麼?」
醫生頓了頓,然後說︰「有,只有打開病人的心結,她才會願意主動開口說話的!你最好找心理醫生!」
沈莫南道了謝,便退了出去。看見佔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走廊上面,心里沒有來由的心痛。自己仿佛可以看見那個空靈的心,茫然的看著這個嘈雜的世界,自己卻安靜,低微的如同一個塵埃。
快步上前,握住佔喻的手,這才安心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笑著說︰「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帶你去看我那個朋友!」
佔喻被突然握住自己手的沈莫南嚇了一跳,莫名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抽出自己的手,示意沈莫南前面帶路。
等待上菜的時間,沈莫南起身去洗手間,佔喻就坐在位置上。這時,一對情侶向著佔喻這邊走來。
男的不高,光頭,摟著一個金黃色頭發的女孩。兩人走到佔喻面前站定,女孩子嬌滴滴的說道︰「人家想坐在靠窗的位置!」
佔喻看了看四周,好像就只有自己這里只坐了一個人,在看看那個男人手上還紋著刺青,便想著,自己還是找別的地方坐吧。誰知,佔喻還沒有起身,那個男人便不耐煩的甩了一百塊錢到佔喻的桌子上,然後粗聲粗氣的說︰「我老婆想坐在這里,你讓開,這一百塊錢就算你的!」
佔喻原本準備起身,听見這個人的話,厭惡的又坐下。
那個人見佔喻並不買他的帳,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又拿出一百塊錢放桌上,說道︰「這個總行了吧!」
佔喻置若罔聞,看著窗外,不理會二人。光頭男徹底的被惹怒了,大罵道︰「你是聾了還是瞎了!給你錢讓你起來,你沒听到啊!」
周圍的人都看著這里,大堂經理見是本地又名的混混,惹又惹不起,正欲勸說這位顧客起身,但是現場的狀況讓他不敢上前。
佔喻緩緩的站起身,然後將桌上的杯子端起,像光頭男潑去。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大部分都是本地人,當然知道那個光頭男是本地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哪里有人敢說句公道話,都靜悄悄的看著事情的變化。
光頭男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敢潑自己,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但是旁邊那個女的跳腳像個潑婦一樣罵道︰「媽的,你敢潑老娘的男人!」伸手欲給佔喻一巴掌。
舉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眾人這才看見那女子的手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握住,而且可以明顯的看到男子非常的用力。金發女子忍不住的叫疼。
光頭男這才回過神,看見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欺負,揮拳就上。說時遲那時快,沈莫南將女子使勁一丟,女子踉蹌倒在遞上,回身就給光頭男一腳,沈莫南並沒有停手,又走兩步,對著那男人的臉就是一拳。
光頭男被打到在地,鼻子不住的往外流著血。大堂經理這才現身,生恐出什麼大事,笑臉的勸沈莫南消消火。沈莫南瞪了那人一眼,然後徑直撥打了一個電話。便轉身查看佔喻的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