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內金媛將短刀在燭台上燒烤,當刀燒到火紅才拿出來,慢慢的靠近上官老爺的手臂。
上官浩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她沒有抬頭,而是要繼續接下來的動作「都說了,上官老爺這不是麻風,只是一般的皰疹,可是由于疏于治療,現在患處腐爛,應該把這些壞死的皮膚挖出才可以。」
上官浩然的手略微的松了松「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種企盼。
「你可以不信,結果會證明。」她淡漠的說著。
上官浩然沒有說話,只是松開了她的手。
金媛小心的剜著患處,將腐爛的地方全部挖出來,整個場面有些血肉模糊,在伴著不停流出的膿水,讓上官浩然看的都有些惡心,不時的別過頭去,可是金媛突然變得好認真,認真到上官浩然忍不住看著她。
她的額頭慢慢的滲出汗來,他小心的幫她擦拭,她停頓了下,微微抬頭看著他,他的心突然像是一股暖流涌入。
破曉,公雞啼鳴。金媛小心的為上官老爺將患處包扎好,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悲涼。
上官浩然完全被場面混亂,詫異的看著她「我父親沒事了,是嗎?」。
「沒事了!」她突然變得好安靜,安靜的讓上官浩然不習慣。
她蜷縮在牆角,抱著自己的雙腿,突然像只委屈的小貓。她歪著頭,看著那些刀子,沾滿血的布條,記憶里片片斷斷的在腦海中浮現,她雙手按著自己的頭。
「累壞了是嗎?」。上官浩然蹲下來,看著她,這一刻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柔情,不在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為忘記了的事情。」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裙「多加調養,配上消炎藥材,應該很快就會康復的。」
西苑外面,上官瑾一直在那里徘徊著,看到金媛在里面走出來,突然幾個快步過去,拉住她的胳膊「你到底要做什麼?」他激動著晃動著她的胳膊。
金媛卻無力的抬頭,看著他「我也不知道。」
「你!」上官瑾生氣的想要發怒,卻在強忍著,看四下有人,強忍住即將爆,發的怒火。
她輕輕勾起嘴角,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上官瑾,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小心!」上官浩然突然反映極快,一個飛身過去接住了金媛,由于重心不對,上官浩然的身子失去平衡重重的跌下去,他單膝跪地,雙手拖住已經昏迷的金媛。
「胭脂!胭脂!」他驚呼著,慌張的將她抱起。
上官瑾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中滿是憤怒,憎恨,厭惡。
這一覺金媛不知睡了多久,只記得迷糊之際在床上翻來翻去的不想起來,就想一直睡,一直睡著,偶爾聞到雞腿的香味,也不想起來,偶爾翻身看到上官浩然,就嘿嘿的傻笑「景峰,你又進我夢里了,真好。」
她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他一守,就守了一天一夜。
「少爺,少爺!」家丁慌張的叩門聲。
金媛揉著睡眼惺惺的眼楮,看見家丁正跟上官浩然附耳說了什麼,上官浩然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
「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她尋思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睡去。
「少爺,要不要叫胭脂當面去對峙?」家丁征詢著。
「我先去看一下。」話音還未落,上官浩然已然出門,腳步匆匆的朝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