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因靜心休養,估計也是在躲吧。所以在家里的自由活動的的主人就是敏珊和兒媳季心柔,至于還有個男主人是早出晚歸不定的的主兒。
空蕩蕩的大廳里就婆媳倆用晚飯。還有身著燕尾服的管家和近侍在旁。雖說季心柔早就過慣了這樣貴族式的生活,但還是很失望。她之所以來到齊家其中也是為了躲自己的家人,不想在回到那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物質高于一切的父母病急亂投醫的把她給‘買’了。
太冷清了,這里比家里還要公式化。餐桌上鴉靜無聲,豪門的教養盡現于此。
不能呼吸!
「心柔,瑞澤今晚不回來嗎?」。已恢復正正常的敏珊和藹的問道,傾訴過後,情緒上穩定了,又恢復成一位高雅的的上階貴人。
「嗯——這我不清楚,他好像很忙,沒打電話回來。」
「是嘛。」
接下來又是沉靜。
「謝謝你——」輕輕地語調飄過耳際,季心柔只是溫柔一笑。
終于吃完了,季心柔解月兌般的松了一口氣。逃回了臥室,關上房門屏蔽一切,微笑的假面具摘下來,說不盡的迷茫苦惱——不要再問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夜深了,繁星萃閃,他不會回來了吧,畢竟他的心不在這兒……
沉睡中的心柔輾轉不安,噩夢,身置于火山中。好熱!岩漿迎面撲來,灼燒著肌膚,她被融化了——
猛地驚醒過來,又沉醉在熟悉的體味中——
「嗯∼∼瑞、瑞澤嗯——」
「你總算醒了,我的嬌妻——」
「別——,為什麼,」心柔阻止不了不同于昨日的恐懼,今日的眩迷,讓她不得自拔。忘卻了致命的顧慮。
明明下定決心要放棄的,可是今晚的他為什麼還要她,在神智清醒的狀態下,本來搖擺不定的意念經不住誘惑。再次燃起了希望——
不、不,只有他還要她,她就不走了。他心里應該還有自己的,不是嗎?原諒她吧,即使與人共享她也願意——毫無尊嚴的愛——只要能留到他身邊。令人墜落的夜晚,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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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聖地——pub高級酒吧。燈紅酒綠,人聲宣噪,一夜狂歡——
吧桌前,調酒師熟練的手所華麗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可最邊上艷麗的女客人一點兒也不賞臉看下,只是一個勁兒的狂喝。
「雨婷!你別喝了——」才到此處的運堂攔下酒杯。
「呵呵……哦原來是你,終于來了——」步伐不穩的站起,攀住他的肩膀,把手中的酒敬給他,「來來,這兒的就很有味道哦∼嘻嘻——」
運堂扶住快要跌倒的衛雨婷坐下。
「雨婷——」運堂憐惜的望著衛雨婷,可惜眼中的神情是達不到她的心底,但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欺騙自己的好友。「他不會來的,你這樣他也看不到,你何苦呢。」
「呵呵——對嘛,他新婚嘛,听說那位齊家的新‘少夫人’溫柔美麗,想必他覺得我很麻煩吧!多少天了,他都不來看我呃∼」輕涕嗚咽著,一直自信耀眼的女人竟怕失寵般無助,「運堂你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運堂捂上扯住衣襟上的白玉,安慰著「怎麼可能,你別亂想了,瑞澤他不都是為了你才結婚的嗎,你想想如果不是怕老太爺找你麻煩,他也不會受制于人。」
「是嗎?可是——我不甘心啦——如果不是那老不死的或者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突然的介入,說不定老太爺就接受我了,運堂,我好不甘啊——」
「難道名利對你就這麼重要嗎?齊瑞澤除了繼承祖蔭,有什麼好的!」要說到不甘,他才不甘呢。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卻不是屬于自己的。
「你不懂,我的悲哀,我的痛苦,除了澤,誰也無法打動我,可是——」媚眼迷離,酒香沖向運堂的感官,衛雨婷繼續道,「你不一樣!」
不一樣?運堂期待著下面的答案——
「你還喜歡我嗎?」。指月復觸上運堂剛毅的面頰,衛雨婷悠悠的說道,「不是嗎?你就再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