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有了兒子——」破天荒的尖叫差點兒震破了屋頂。
「是的,剛才公司傳來的新情報。」管家一板一眼的答道。
「不可能?」
「不準!」
「難道還任他胡作非為嗎?」。
「白眼狼,把他趕出去!」
「這次,你這不能在替他說話了吧。」
「可雯,我們會替你出氣的!我們走——」
說完,一群人如來時般,浩浩蕩蕩的離去。一直端坐著的優雅女子,處驚不波的繼續攪拌著她的咖啡,一口一口細品著,喝完後,回味般的伸出舌頭,舌忝去唇上的余味兒。這才看向依然站在那里的管家。
「何叔——你是故意的!」
「是。小姐,姑爺確實該受點兒教訓了。」
「哦,願上帝保佑他吧——」——
「你為什麼來這里?是你母親——」
「不不,我老媽不知道,我自己來的。就是想看看傳聞中的父親之一而已。」要是不介意的話,升為正職。就看他對母親的態度如何。幾年前的緋聞滿天飛,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噢?那評價怎麼樣?」
「差強人意。」旻旻遺憾的搖搖頭。「你這人最適合做情人,而不是丈夫。」
「哈哈——」他抑不可止的笑出來。「小鬼,你幾歲了?」
板起數過的五根指頭揚了一揚,女敕女敕的嗓子喊出合適的答案︰「五歲!」
「是嗎,那你可真是早熟的可以了。」是腦子。
「沒辦法,誰叫我攤上了這麼一個媽呀,為了生活自己也得力爭上游啊。」說得好不辛酸。
小身子一跳,跳下了位子,再次理了理背包的帶子,轉頭道︰「好了,我該走了。不打擾了。」
「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有那麼便宜的事麼。
「那你像這樣啊。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該走了。」
「什麼目的?」
「目的就是你這位不適合做我爸爸的料。」更不適合做老媽的丈夫。真是白來一趟。
「喂,你的老爸是齊家的那位,你找錯了。還是你媽又想玩什麼花樣——」歐天逸不留情的尖銳指出,眼神犀利的盯著他的一絲毫的變化。
「喂!」旻旻不服氣的沖了過來,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你的嘴巴放干淨點兒,我媽媽什麼也不知道。而且我媽媽已經失蹤好幾天了,現在我來這里是我一個人的事,不管他人。還有——」倔強的清澈眸子溢出薄薄的霧氣。堅定的說道︰「那個人不是我爸爸,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父親會任人欺辱他的妻兒。更不會讓一個雜種的名號帶在自己親子的頭上!」怨恨早就埋得很深了。他早就听過多次了,所以,他從不問爸爸是誰,因為正是他帶給他們母子倆的一切,不是嗎?
那種眼神——包含著一個期待的愛,卻屢次深受創傷而不屈的憤然與不屈。讓他也曾想起小時候,和別人打架,口口聲聲叫喊著「我不是雜種!」
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同自己一個是個沒有父親保護下的孩子。盡管外表上在多懂事可愛樂觀,也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擁有屬于孩子的憧憬。他曾經也憧憬過,也得到過,可是卻永久的失去了——
他是他的兒子,他不認管他怎麼事,父子反目不是自己最開懷的事嗎?可是,那樣受傷的瞳眸,他怎能安然處置,情感的深處,不停的叫喊,不,不能再讓另一個孩子重復著悲劇——
歐天逸深眸黯然,輕輕的覆上旻旻那女敕女敕的小臉夾。發出心中的微笑道︰「對不起。」
呃?旻旻愣住了,他為什麼要道歉,他有自己的立場,就算那樣也是自己找的。只是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對自己母親的褻瀆。就跟著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辱她的孩子。不管怎樣的勢力!
這個孩子的身上,就算不承認,到底還是有著一點兒和自己相同的血脈,就算他的母親也曾經背叛過自己,但幼子無辜,既然那個父親不願認,那好,他就認下了——
「喂,我看我們倒有點兒臭味相投,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子,但認個干兒子無可厚非吧——」一縷計算在眼底運轉著,歐天逸抱起拉旻旻,盯著他的眼楮,大發好心的提議,呃,決定道——哼,讓你的兒子認「賊」做父,氣死你!
?旻旻愣在當場,小腦袋瓜快書運轉著。嗯,不錯,不管怎麼樣,當個干爸爸也可以將就將就,嘿——今天沒白來。要是謠言經過狗仔隊的報道——嘿嘿,老媽在不出來,你兒子就要被人拐跑了——
辦公室里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兩個人,正忙著認干親的時候,而外面的謠言早已漫天飛了——還飛過了歐氏的內部。
「走,今個給我兒子好好吃一頓去——」
「——」
在眾人熱淚盈盈感嘆大好團圓的注目禮中離去。
歐天逸甩了甩手中的鑰匙,來到一輛超拉風的跑車跟前,隨後帶著旻旻揚長而去。劃破空氣的風聲蓋住了來晚一步的左翔的喊聲——「等等,工作——」
呼呼呼——左翔喘著氣,心不甘啊,早知道,就外點兒帶他去嘛。轉身之際,一輛密閉的黑色轎車也擦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