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線幽暗的車庫里,衛雨燕坐在駕駛座上靜靜的坐在那里發呆,腦中閃過種種片段,一會兒是姐夫曾經對自己的照顧,一會兒是姐夫對自己的拒絕,一會兒又是自己最恨的季心柔那張臉在晃動,接著又是運堂那種譏諷的神情。就這樣三張臉不停的在腦海里晃動。她甩甩頭,一頭的卷發狠狠的甩起,睜大著眼楮在幽暗中顯得有些猙獰。
她知道清醒的他不會愛她,回想起那女人的離開,姐夫的陣陣頭痛,對自己的冷淡,可見姐夫意志的掙扎。運堂說過只要在最後一次幻藥下去,那麼姐夫就徹底的迷失,只對她存在唯一的心理依賴。
她也知道那個給她東西的人不會真的有那麼好心的,本來她可以裝傻的繼續下去,可恨那人卻偏偏揭露她的心,那種獨佔到欲毀的心。到了最後一刻他偏偏告訴她,著最後一劑藥下去,姐夫會屬于她的,但卻得到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服從她的指令行事,這可能嗎?如果那樣那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夫嗎?何況那一直那人的陰險,他所說的一定不止這些吧?可是——
「齊瑞澤頭痛就是對藥效所產生扭曲的指令的抗爭,如此可見他對季心柔的愛,有多痛就有多愛,最後當他的意志力大過藥效,那麼他絕對會再次追回季心柔,而對你更加仇恨,因為你耍手段而離間他們。那結果就是他們幸福的再一起,而你卻被永遠趕出齊家,或更悲慘的活著,畢竟他也不是寬宏大量的人……」
可惡,明明是他唆使自己,他就不怕姐夫找他算賬嗎。可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會把一切都催到自己的身上,二姐夫也會信他,他一直都做得毫無破綻,更因為姐夫拿他當兄弟。真想不到,一直在姐夫身邊稱兄道弟的他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機。為什麼他會這樣,他恨姐夫嗎,因為當他每次單獨給她處注意的時候總會淺淺的諷笑。
是因為姐姐嗎,他曾經說過,他會拿到姐姐最想得到的東西。他說是齊家的財富,所以他不會傷他的生命……
但是會讓他生不如死!某處的暗室里,一點星火燃盡,運堂暗暗的想到,他那麼驕傲的人豈會甘願被人控制成傀儡——運堂站起身來,沒有開燈,來到落地窗前看在外面的道路,已經午夜了,街上沒有人走過,也不會有人來了,呵呵呵,他就知道那笨女人肯定會下手的,盡管她會懷疑對齊瑞澤的傷害程度,可是她還是會做的,因為他們都有共同點——沒有比得不到的更讓人絕望,那樣不如毀去!
「呵呵呵——哈哈哈呵……」運堂笑的聲音忽大起來,似乎壓抑的情緒終于得到了宣泄,直到彎下了腰。對投在著落地窗前的影子喃喃道︰「最後……他只听從我的命令,當你最想得到的東西都落在了我的手里,你會不會高興呢,因為這是我為你做的,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拿到,這樣你豈不會後悔沒有跟我,這樣這些就都是你的了。可惜你在也看不到,那就讓一切與你陪葬吧……」
說著模模窗前模糊的臉部輪廓,眼神迷離,只剩下兩點幽光。
齊、瑞、澤,我終于等到今天了,我也沒想到這麼快會成功,這還得多虧你得罪的人不少呢。這次,你,休想逃掉!呵呵,就算今天你逃過,我還有後招呢,我們的決斗開始了。
運堂站起來,筆直的立著。街道上偶爾有車馳過,車燈突然閃過來,習慣黑暗的眼楮猛的刺痛,閉上了眼楮,此時身子猛的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匆匆穿起外套,急步走了出去。接著靜逸的院子響起了轟轟的聲音,一輛黑色的車子馳過被路燈照著霧幕般的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