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天的婚禮過後,我沒有工作,沒有說話對象,天天悶在別墅里。芳姐(一直服侍我飲食起居的人)幾次勸我出去走走,可宅慣了的我,實在不知該去哪,也懶得動,便天天在這牢籠似的別墅里度日如年。
再見到藍天的時候已是半月了,入秋了。
那時我還在樓上的房間里睡覺,听到芳姐在樓下開門喊道︰「呀!少爺啊,你終于回來了,少女乃女乃天天問你呢!」
「小聲點,已經很晚了,別把她吵醒了!」這是藍天的聲音,溫柔。
我听到樓下的動靜,也不顧穿上鞋,顧不上梳洗下容妝,只一心沖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起來好累,黑眼圈好重,我伸出手模著他的臉頰︰「你••••••終于回來了。」
他笑了笑,有點勉強的樣子,說道︰「走的時候不是讓芳姐告訴你不要等我啊?」
芳姐低下頭不說話,我大膽地摟著他的脖子︰「我想萬一你回來了呢?」
他將我圈著他脖子的手拉了下來,後腿了一步,低著頭,一下便看見我的腳,皺著眉頭小聲呵斥道︰「你怎麼又不穿鞋?!」
我無賴地笑︰「我忘啦!」
他搖了搖頭,再次將我打橫抱起,叮囑芳姐準備牛女乃後便向臥室走去。
藍天將我放在床上,為我蓋好被子,一副又要離去的樣子,我一下抓住他的手問︰「你又要走?!」
他身子一頓,試圖掙月兌我的手,我使勁抓住的手說什麼也不放,喊道︰「蘭宸宇!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
他愣在床邊,也不再掙月兌了,只是看著我,眼楮說不出的感覺。
「你把我娶回家,」我繼續在咆哮「就是為了把我放在這個牢籠里養著?我不是金絲雀!我是你老婆,如果你做不到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你又何必娶我?!」
他認真地听著我的話,輕輕撫上我的臉,搖著頭,一聲不吭。
「我忘掉一切,以為可以和你重新來,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程一諾在你的心中根本沒有什麼位置?可是••••••••可是一個與你無關的女人,你為什麼還要據為己有?!
呵呵,你在報復我嗎?可是我做錯了什麼?發生的一切也不是我自願的呀!我那麼骯髒!你娶我干嘛?!」我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扯住他的衣領不斷嘶吼!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問︰「你沒有失憶?」
我放開抓住他的手,冷笑道︰「你才發現嗎?」。
「為什麼?」
「因為我想忘掉以前,卻不想意外和你在一起了。你們給我的記憶我反抗不了。」
「意外?」他驚訝。
「是,就是意外。為什麼林若無和你要一起串通著我以前的故事,我後來也不計較了,不是嗎?當我踏進你的禮堂的時候,我不是放下所有了嗎?」。我說著,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淚,我的脆弱不該給他看見。
「我愛你」藍天擁住我,「真的愛你,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面對?呵,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嗎?」。我任由他就這樣抱著,不反抗,享受著此時的溫暖。
「我!」藍天抱住我手更加緊了「諾兒,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呵呵,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對待是愛的,我在他的懷里開始掙扎,輕聲說道︰「謝謝你所謂的愛,回房間睡覺吧,你把我弄疼了。」
他一听把我弄痛了,立馬放開摟著我的雙手。我將被子緊了緊,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他看出來了我的意思,在原地坐了十幾秒,也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