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座商務頂級會所的包間里。
「大哥,你醉了兩天,到底想干什麼?還有‘顧氏’集團的股票連續兩天跌停板,你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你听到沒有,我讓你現在馬上停手!」接到消息的安旭風急火燎的跑來,看見駱天軒正將一大杯酒灌進肚里,怒火焚燒的一把搶了過來,砸在了地上,心痛的怒吼道。
「滾開!」酗酒的人,被突然打斷,惱怒的回了一句,順勢去抓旁邊的酒瓶。
安旭徹底被激怒了,更因為來之前,緊繃的心弦就差點一觸即發。
「嘩啦!」長臂一伸,桌面所有的酒瓶墜落在地面,瞬間粉身碎骨。
駱天軒赤紅的雙目終于看了過來,刀鋒的目光在安旭和地面游走了幾次,緊抿的薄唇勾了勾,然後轉回頭,放置在桌面的拳頭捏的「 嚓」作響,然後對著侍應生厲聲說道,「上酒!」
「好!你喝吧。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把別人往死里整,不就是圖個自己痛快,可你現在算什麼。我看你充其量就是個感情上的懦夫,女人,孩子,你真的不配!」
「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安旭的嘴角,可他卻笑了。
這個男人會出手,表明他的怒罵還算听進去幾句,也說明事情有轉機的可能。
「 !」嘴角的流著血跡,一個翻身站立起來,也揮出了重重的一拳,兩男人頓時都掛了彩。駱天軒畢竟喝了酒,一下子也栽到了地上,片刻,有些踉蹌的站起來,瞅準後,就回擊了過來。
兩人都沒有手下留情,拼著狠勁的打向對方,守在門口的保鏢雕像般絲毫未動,只有一名保鏢支使了侍應生去拿了包扎的藥箱,終于在房間里沒了聲音後,才推門而入。
「放任你這樣沒大沒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包扎後趕快給我消失。」駱天軒任由保鏢處理著淤痕,好似兩天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嗓子明顯感到不適,有針扎的刺痛感。
安旭愣了一下,隨即就像明白了什麼,像得到大赦似的,甩開保鏢的大手,一個大力的起身,箭一樣飛奔了出去。
駱天軒望著安旭的背影,許久才收回了視線,然後掏出手機,嫻熟的撥了過去,「明天停止對‘顧氏’的行動。」
車子在兩支刺目的燈柱指引下,風馳電擎的來到別墅時,管家下人早就侯在門口。看到安旭都松了一口氣,迅速向倉庫跑去,門口的保鏢想要阻攔時,安旭一腳踢了出去,厲聲呼道,「是你家主人來讓我救人的。」
保鏢看著安旭的淤青,安旭的動怒,遲疑後還是讓開了道。沉重的鐵門被開鎖推開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身體僵硬的楚心怡緊閉著眼楮,無知覺的躺立在牆角,白色的羊絨毛衣,面無全非中沾染著血跡斑斑,和蒼白的下巴上布滿的血痂,折射出恐怖的氣息。
安旭身子一顫,眼前發黑,再也邁不動綁了巨石的腳步,親眼看著她破碎淒凌的猶如,被拋棄在雪地上的失去生命的嬰孩,心會是這般絕望痛楚。
滿臉已是淚痕的素心,瘋子似的跑過去,顫抖的模了一下,徒然驚喜的沖著僵立在原地的安旭喊道,「活著,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