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出來時,閃爍的燈光似要將他倆榨干,第一次這樣狗血的亮相,明日的頭條頭版必定會看爆眾多眼球,如果能逼得當事人說出點什麼,那更是錦上添花。
于是他們把賭注下在了喬欣婷身上,各種刻薄的質疑輪番轟炸而來,可砸在女人身上連個水花都沒有,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女人在高大男人的庇護下上了車。
雷勝軒看著上了車的喬欣婷,迅速月兌離了自己的懷抱,坐在後座的另一頭。身子緊挨上車門後,扭頭看向窗外。
看著她一副受傷小鹿般的模樣,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看來她是被嚇壞了,以至于對自己都產生了抗拒心理。正欲上前給她溫暖,來抹去她心底的陰影,手機卻響了起來。
稍一猶豫,還是接了起來,知道此時打來的都是要緊的事。眉頭深攥起,關節泛白中,說了一句,「我馬上就來。」然後掛了電話。
看向喬欣婷的眼神又柔和了下來,挪動身子靠了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又在額頭落下一吻,輕聲說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就回家。」
說完招呼司機停了車,下車直接上了身後保鏢的一輛車後,向郊外的一棟別墅走去。
剛到後,兄弟幾個就迎了出來,邊走邊聊就到了關押顧洛氤的房間。一進門,雷勝軒就徹底怒了,尤其是得知這個此刻大喊大叫的女人,前幾個小時和喬欣婷見過面後,更想立刻就撕碎她。
「這里是法制社會,你們竟敢兩次非法拘禁我,我警告你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有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顧洛氤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企圖給自己制造逃生的希望。
話音未落,感覺身後有股強勁的冷風襲來,隨之頭皮處傳來撕裂的痛感,嘶牙咧嘴的頭向後仰時,一張熟悉並縈繞夢靨的剛毅面容倒映在眼底,但此刻她除了恐懼再看不出別的。
「你很怕死麼?那我讓你選擇生,」顧洛氤的面容松懈時,又听到一句,「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妖艷的面容一下子失了血色,並露出幾分不解。
「拿過來!」頭都未回時,越澤拿過來一個裝著血漿的針管,遞到雷勝軒的手里,顧洛氤本能的想要退縮時,頭皮處再次傳來的劇痛,只能讓她作罷。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獄撒旦般的魔音下,她只能跟隨著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東西可比你下的媚藥要可怕的多,你給我听好了,這是艾-滋-病-毒,只要我一針下去,你就是名副其實的艾滋病患者。」顧洛氤嚇得一哆嗦後,立即癱軟在地,在這種人世間最恐怖的病種的威脅下,終于嗚咽著哭訴起來。
「嗚嗚,你們想讓我干什麼,我肯定乖乖配合,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嗚嗚,就是不知道的我也會想辦法知道,再毫不隱瞞的告訴你們,嗚嗚」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另外,你去辦兩件事」雷勝軒順手把針管扔進了保鏢遞過來的垃圾袋,直起身子,冷然的說著。
四個高大的身影走出門來,即刻又進了另一房間,同時點了煙後,有站立的,有仰坐的,但各個都是一臉肅殺氣。
「果真是個復仇的瘋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費盡了心機!」峻熙吐了一口煙後,拳頭重砸在桌面上,咬牙說道。
「大哥,費那麼多事干嘛,既然是鐵定的事實,一槍斃了得了。」越澤憋的慌,要不是哥幾個在,早就提槍干上了。
「我們現在需要強有力的證據,推論並不足以將他法辦。」侒煦客觀的分析著,之後,又憂心的看向雷勝軒。
「侒煦,你和金警官聯系一下,這個人既然藏得這麼深,我估計還有更多的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現在必須得借助警方的力量。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雷勝軒說完掐了手中的煙頭,起身向外走去。
「大哥,欣婷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你」侒煦沖著雷勝軒的背影喊了一句。顧洛氤的交代令他們大為震驚,自然也知道了兩人見面談話的內容,一貫不打女人的侒煦,都忍不住的踹了兩腳。
「管好你自己的事!」這小子還在惦記著自己的女人,雷勝軒沒好聲的扔下警示的話語,疾奔了出去,心里卻直打怵。
忽然又想起,三年前劉媽撞破額頭,自己鐵定認為是喬欣婷干的,當時的她並沒有為自己辯駁,此刻才明白百口難辯的滋味是多麼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