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無厘頭的話好似一悶棍,重重砸在喬欣婷的頭上,呆滯片刻後,回了神。腦子里迅速閃現了幾個可能,但都被她否定了,對著素心急切的問道。
「什麼不能待了?什麼安全了?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再說,我走了,你怎麼辦。」說完,掙月兌後,後退數步,坐回床里。
「讓你走,你就快走,這樣拖延著,讓少爺看到,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素心著急的嗓子都變了聲,幾步又走了過去。
「少爺?」喬欣婷嘴里疑惑的反復低喃著這兩個字,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眼楮在變的暗淡無光後,痛苦的閉了眼,嘴唇緊咬在一起。
再次睜眼時,眼底是凜冽的寒光,一下子跳在地上,一字一步的咬牙問向對面的素心,「是不是少爺要害我?不對,無故為什麼要害我,我明白了,是要除掉肚里的孩子。」
將素心逼的後背靠了牆,也找不到合適的反駁言辭,只有著急的空張合著嘴巴。
心底傳來了碎裂的聲音,接著被勝似南極冰寒的冷意所凍結。蒼白的臉上揚起了淒慘的笑容,眼底涌動著蝕骨的恨意,身子卻脆弱顫抖的像只透明的風箏。
「原來,這就是他找顧雪嬌來懷孕的目的。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最致命的打擊。」
然而更令她痛苦,卻不能說出口的是,魔鬼曾今披著王子的外衣,向她走來,而她卻輕易的沉淪了。
「少爺一定是有苦衷的,什麼也別想了,你快走吧。」素心再一次急切的催促著,卻驚悚的听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混合著管家的提醒。
「劉媽,顧小姐還沒起床,等一會兒醒了,我讓她去見您。」管家邊走邊不露聲色的說著,可心里早就心急如焚,劉媽此時會來,一定是早就安插了人在盯著,就等著抓現行。這一進去,他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砰!」「啪!」兩聲過後,劉媽和管家的身影,出現在白幟燈光下,房內的空氣驟然冷凝緊張起來。
素心下意識把愣怔的喬欣婷拉在身後,護了起來。可多年的主僕關系,讓她不敢直視劉媽銳利的眼神,也怕更加惹怒她。
「怎麼?顧小姐,這天還沒亮就準備不辭而別?」劉媽尖利的語調,透著明顯的嘲笑。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溜掉,還真是個無知的嬌小姐。
想走可以,留下該留的,趁早給我滾出去。劉媽即刻冷了臉,幾步上前,大力的扯過礙事的素心,陰狠的說了句,「回頭找你算賬!」然後直逼喬欣婷。
素心一個不防,被劉媽扯拉的差點跌倒,還是管家急忙走過去,扶住她就再沒有放手,任由素心怎麼極力掙月兌,再沒有看她一眼。
既然知道對面的小姐,今日怎麼都在劫難逃,何必又搭上一個。
「看來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遮著掖著,兩日後,少爺就會聯系好醫院。這兩日里你最好給我老實呆著,千萬別干白費力氣的事情,否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劉媽陰冷著臉,幾乎是字字咬著牙,此時,她越發覺得這女孩多呆一刻,她的心就多提一刻。
喬欣婷在素心被推開的那一刻,就清醒的認識到,現在她只有靠自己,甚至還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樣倒讓她冷靜下來,不同尋常的一個她站在原地,冷冽人。
強勢的劉媽,稍一愣怔,氣焰矮了幾分。意外的竟從她的眼底,諱莫出一絲震驚和恐慌。
喬欣婷的嘴角揚起了悚然的冷笑,原來,她也不過是個假強大的主兒。或者說,心里本就埋著不能示人的陰暗,怕被戳穿。
「你怕我?」突兀的三個字突然傳入劉媽的耳中,引發她一顫,但喬欣婷並沒有給她喘息機會,繼續用強勢刻薄的口吻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