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听到了你生病的消息,估計明天就要趕過來了。」峻熙接過話茬,表情復雜的說道。
「誰透露給她的?」雷勝軒感覺到手心的小手一僵時,心里閃過一絲慌亂的痛意,他不想若蘭來,原本想將問題解決在英國,就是怕自己的女人要面對傷心,甚至再次做了蝸牛。
「外面的消息可都滿天飛了,你們兩人都快成了二十一世紀愛情的代言人了,所以若蘭知道也不足為奇。這樣吧,若蘭來了,我負責全程陪護,你就安心養病吧。」侒煦又適時的解了圍,私心里他也是最不想讓若蘭的到來,攪了兩人來之不易的幸福。
病房再次變為二人世界時,雷勝軒帶著虧欠的濃情瞬間將女人緊緊包-圍。
「上來。」雷勝軒挪後身子,掀起被角,溫潤的命令道。
「啊?萬一有人進來」喬欣婷吃驚並難為情的說著,可眼眸一直緊盯著那個有著強大磁場的懷抱。
「醫生不是剛來過嘛,听話,上來。」雷勝軒半哄半誘的說著,大有你不上來我就下去的舉措,嚇得女人趕快上了病床,躺來。
柔軟的身子被一雙臂膀緊緊箍住後,心跳劇烈加速,小手抬起輕輕勾勒著男人略顯消瘦的臉龐,這樣親密的彼此擁有,讓心底的不安與憂郁悉數褪盡。
四目凝視,眼底漸漸迷離,干涸的薄唇緩緩靠近,帶著滾熱且粗糙的刺癢,佔據了女人的櫻唇。輾轉吸吮,纏綿氤氳,似乎怎麼吻都覺得遠遠不夠,想要的很多,想給的更多。
「婷,什麼都不要想,我要你做一個最幸福的準媽媽,婷,叫我一聲老公。」雷勝軒噴灑著熱氣,即使唇瓣松開也不舍撤離,相貼間深情款款的說道,掌心卻撥開女人的衣衫,觸上小月復柔軟的肌膚,輕輕撫慰。
「軒嘶老公」一個懲罰的啃咬,終于令喬欣婷月兌口而出,感覺還很順口嘛,沒有想象中的青澀繞口。
門內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已是全然落入門外顧源北的耳中,劍眉越攢越深,終于,衣袖一甩,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外走去。
「這個混小子,敢欺負我女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門口一貫冷寒無表情的保鏢,情不自禁的嘴角抽了抽
若蘭的到來已是第二天的午後,在侒煦的陪同下,宛若是不沾染一絲縴塵的仙子,披著午後的金輝,落入了喬欣婷的眼中。
這樣美麗純粹,柔柔弱弱的女孩,不論是誰,都狠不下心來傷害她。有那麼一瞬間,喬欣婷甚至有了將自己的愛情拱手送與她的念頭。可雷勝軒一直緊攥著她的小手,不讓她有片刻的逃離。
是啊,愛情本沒有對錯,關鍵是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反之,注定要傷的遍體鱗傷。
若蘭踏進門的那一刻就再沒有挪動身子,也沒有說一句話,本就蒼白的面頰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來,似乎僅僅是為了求證,進而讓自己死心。
當目光落在喬欣婷無名指上的鑽戒時,絕望的淚水潸然而下,身體瞬間似離線的風箏,隨風搖曳。
喬欣婷心底抽痛時,感覺到包裹手心的大手輕顫開來,但並沒有因此而松開。
若蘭轉身離開後,追上去的侒煦听到身後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照顧好若蘭!」
一句話承載著關切,承載著無奈,承載著愧疚,也許更多,侒煦的身子徒然一滯,隨即追了出去。
喬欣婷手背一涼,才收回視線,迅速看向男人緊繃的臉頰,緊抿的雙唇似乎要開啟時,被女人溫柔的制止了。
「什麼也別說了,我沒生氣,更不會怪你,我也相信若蘭這麼好的女孩,一定會找到真心愛她守護她的真命天子的。」話語一落,女人低垂的小臉立刻被按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有力加速的心跳,傳遞著男人的欣慰與心悸。
他的女人成熟了,也更懂事了,這樣一個她,理應被揉到骨子里寵著護著。
打從上次來過,若蘭就再沒有露面,直到兩日後,雷勝軒堅持要出院,匆匆趕來的侒煦遞給了他一張手寫紙。雷勝軒看了一眼,神色復雜的遞給了喬欣婷。
「離婚協議書?」錯愕的低呼出來時,忙用手指捂在了唇瓣上。抬眼看向了一旁的侒煦,隨即低呼變為大聲的喊叫。
「哥,你的脖子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抓痕!」喬欣婷正欲上前細看時,被雷勝軒扯在身邊,侒煦也一臉赤紅極為不自然的說道。
「貓抓的,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從未有過的倉皇而逃的背影,令喬欣婷百思不得其解。
思緒還在研究這個貓抓是不是得打防疫針問題時,手中的紙張被瞬間狠狠抽離,木然抬頭,對上男人咬牙切齒的包公臉,可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