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女人太執著了,沈濤也拗不過她,只有忍著心里橫生的醋意,極其不情願地去解救程煜昂。
幾個彪型大漢將程煜昂逼到了一處死角,電梯遲遲不下來,雷森也遲遲不出現,他不禁懷疑這一切都是事先有人設計好的,要不然今天穆斯押運鑽石,整個停車場都戒嚴了,這伙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太不尋常了。
「你們住手。」冉小年急急跑來,大喝一聲。
匪徒們應聲怔住,循聲看去,見是一個略有幾分姿色的眼鏡妹,都有些氣惱,媽的,一個丫頭片子,也敢和他們叫板?幾人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呢,就見那丫頭身後又冒出一個人來,定楮一看,彪漢們臉上的顏色瞬間變得慘白,還有人居然顫抖起來。
「滾!」沈濤只輕輕一個字,彪漢們當即作鳥獸散,一轉眼都溜光了。
冉小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多想,就朝程煜昂跑去,急忙扶起他,「你怎麼樣?」
程煜昂動了動胳膊,疼得「嘶——」的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濤就走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拿開冉小年接觸程煜昂的手。
「沒事,還死不了。」程煜昂冷冷地說道。
「可是你流血了。」冉小年又轉到程煜昂身子的另一邊,扶住了他那只受傷的胳膊。
沈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對程煜昂冷漠地問道︰「你能站起來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程煜昂居然在沈濤眼里看到一股恨意。「應該可以吧。」程煜昂試著想站起來,可是只能一條腿用力,另一條腿連動也不能動。
冉小年仔細朝他的腿上看去,原來他的大腿上,被砍了一條很長的口子,正汩汩地冒著鮮血,由于他的褲子是黑色的,所以先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你的腿也有傷,很疼吧?」冉小年關心的問道。
程煜昂本來是很疼的,可是看到冉小年這麼關心他,他突然就覺得不是那麼疼了,「還好吧。」
「我送你去醫院。」沈濤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自作自受,本來想廢了這小子,可是偏偏遇到她,現在好了,不但沒有廢掉這可恨的家伙,他還得救他?
程煜昂急忙拉住沈濤,「我不能去醫院。」
沈濤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睿歆的接班人受傷的消息被捅了出去,那睿歆的股票還不知道要下跌得多慘呢,睿歆只有唯一的一個繼承人,而且目前還尚未婚配,如果他出事,睿歆將會面臨怎樣的動蕩,可想而知。
「不去醫院怎麼能行?你傷得這麼重。」冉小年有些不懂了。
程煜昂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沈濤發話了,「去我那里吧?我在南湖有一處別墅。」
冉小年愕然,怎麼哪里都有他的別墅啊,真是狡兔三窟!
「冉小年,我去開車。」沈濤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她,意在讓她和那男人保持距離。
冉小年心里其實是有一絲甜蜜的,她非常听話地點點頭。
沈濤這才放心地去開車了。
「他是你男朋友?」沈濤走後,程煜昂就沒來由地問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以前他總是話很少,惜字如金,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就是想說話,想和她說話。
冉小年一怔,「男朋友?」這對她來說,是多麼新鮮的詞啊,也許是處于女孩本能的羞澀,也許是什麼其他原因,冉小年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別誤會。」白痴冉小年怎麼會知道,她這樣回答,才教人家誤會呢。
果然,程煜昂听到這樣的回答,千年極寒的臉上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了隱隱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听到那個人不是她男朋友,他就莫名的高興。
車子緩緩駛進了南湖別墅,這里風景秀麗,空氣清新,最主要的是遠離城市的喧囂,但這里的設施卻很完善,醫院、超市、ktv應有盡有,晚上甚至還有夜市,大排檔。
沈濤沒有給程煜昂請醫生,而是自己親自動手為程煜昂包扎傷口,對,他就是小心眼,他就是要乘機報復。
「嘶啦——」一聲,沈濤毫不留情地撕開程煜昂的袖子,本來他是可以用剪的,可是他偏要撕,大力扯動著程煜昂的胳膊,他被疼得「啊——」的一聲慘叫,沈濤在心里悱惻著,果真是豪門里嬌生慣養出來的人,這點痛都受不了。
冉小年在一旁看著,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若不是了解沈濤略知一些醫術,包扎傷口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她肯定會懷疑他在故意整程煜昂。
沈濤煞有介事的打開醫藥箱,戴上專業醫用白手套,拿出彎曲的縫合針。
冉小年看他這里醫療器械這麼全,不禁擔憂地問,「沈濤,你是不是經常受傷啊?」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受傷了?」沈濤不解地望著她。
冉小年指了指那大號的醫療箱,「那這個是干什麼準備的?」
敢情這妮子是在擔憂他啊,沈濤覺得很感動,也很開心,「那都是為弟兄們準備的,沒什麼的。」沈濤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調向程煜昂,「現在我要給你縫合傷口。」
程煜昂很信任的點點頭。
眼眶沈濤手中的針尖就要戳進程煜昂的皮肉里。
「等等,」冉小年突然想到什麼,「你還沒有給程先生打麻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