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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月復冉小年被送進了醫院。
但她躺在地板上時,那看向冉小年幽怨的目光,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于是一個可怕的誤會再次產生。
杜家人來不及理會這些,只匆忙跟著去了醫院。
冉小年的大腦有那麼一刻的空白,她也害怕那孩子出什麼意外,記憶里她清楚的記得,霍蘇楊曾經對她說過︰「既然是沈濤的孩子,那麼我們就還給他。」她很了解霍蘇楊,為了讓她擺月兌沈濤,他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穆歌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會是她的。
陳靳梵既然能讓一個胚胎存放五年,那他完全可能將她的孩子移植到另一個女人的體內。
這實在太可怕了!
冉小年也急急跟著跑下樓去
醫院里。
冉小年躺在病床上,雙手用力捏緊了被單,滿眸的仇恨教人顫栗。
沈濤推門而入,靜靜地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冉小年望著沈濤,眼淚倏地就滑落下來,「沈濤,對不起!」
「你是挺對不起我的。」沈濤冷靜地說道。
冉小年愕然,與她期許的答案相反?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她哭得很傷心。
「你好好休息吧!」沈濤依然冷靜,說完轉身就出了門。
只是一出了門,他的眸光就變得狠戾,剛才他已經派很權威的醫生查過了,那孩子的確是他的,可是自從穆歌上次流產後,他就再也沒踫過她,她怎麼可能會有他的孩子?真相只有一個,那孩子是小年的。
或者病房里的那個女人是真的冉小年,但顯然不是。
那就是,那個女人偷了小年的孩子。可是偷一個胎兒,談何容易,那必定有幫凶,而這幫凶只能是陳靳梵。當然背後還有一個主謀,這主謀顯而易見就是霍蘇楊。
沈濤不明白,霍蘇楊為什麼不贊同自己和冉小年在一起,但他抹去冉小年的記憶,現在又動小年的孩子,他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走廊另一頭,錢鋒急忙走來,「濤**哥,一切都準備好了。」
沈濤沒有停下步伐,點點頭,「大小姐在哪兒?」
錢鋒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沈濤瞥他一眼,解釋,「程煜昂身邊的冉小姐!」
錢鋒會意,「她就在醫院外面。」
「哦?」沈濤站住腳步,「她一個人嗎?」。
錢鋒點點頭,「程先生有急事被人叫走了。」
沈濤黑眸一亮,「帶路!」
錢鋒連忙將沈濤帶到冉小年身邊,便拾趣地轉身離開了。
這是醫院一處會客廳,幾組方正的沙發,標準的中式茶幾,茶幾上的咖啡已經沒了熱氣,冉小年坐在沙發上,焦急地搓著雙手。
沈濤緩緩走過去坐下,「你來這里做什麼?」
冉小年一臉歉意,「真的不是我」
沈濤抬眸,審視著她的臉,「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他當然知道不是她傷害穆歌的,若真是那樣,他也許還會欣慰,他會認為她是在吃醋,她還愛著他,想回到他的身邊。
冉小年不明就里。
沈濤接著說道︰「我們的孩子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他之所以會再次認錯了人,很大程度就在于穆歌肚子里的孩子,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殘忍地拿掉自己的孩子,她到底想做什麼?想隔斷一切與他的聯系嗎?想徹底擺月兌他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冉小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孩子怎麼了。
她的無言,就代表了他心中的猜想,一時教他怒火中燒。
沈濤騰地站起身來,一把拉起她,「跟我來!」說著,牽著她就走。
他的話,透著一股不可違抗的氣息,教她不敢拒絕,只快步跟上他。
走過廣闊的花園,經過幾幢樓,進了電梯,又穿過長長的陰暗的走廊,最後進到醫院的一處實驗室,濃烈的福爾馬林藥水味兒,撲鼻而來。
冉小年微微蹙起了眉,「你帶我到這里來做什麼?’
沈濤不做聲,只緊牽著她的手不放,拉著她穿過幾組陳列架,各種器皿里,福爾馬林液浸泡著的醫學試驗品,看了教人膽戰心驚,冉小年只看著他的後頸,視線不敢左右亂看,就怕看到讓自己做噩夢的東西。
終于,他停了下來,收住腳步,冉小年差點撞到他的後背,沈濤一把扯過她,板正她的身子,使她面對著一處陳列櫃上的器皿,「睜大眼楮,看看這是什麼?」
他的大力搖晃,迫使她的視線落到了那器皿上,狠狠地倒吸口氣,器皿里浸泡的是一個完整的,閉著眼的嬰兒,還像是在母體內的樣子,細看,都已經發育完整。
「這這,你給我看這個,干嘛?」她心里驀地有了不好的預感,揪緊了胸口,懼怕得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沈濤眸光沉冷,聲音透著森寒的陰冷之氣,還有一絲疼惜,「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認識了嗎?」。
冉小年驚訝地說不話來,微張著嘴,眼楮睜得大大的。
「好好看看他,記住他的樣子,身為母親,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保護不了!」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邊,字字都透著一股陰寒,教她毛骨悚然。
硬逼著自己說完了這番話,他心里何嘗好受。他何嘗保護好了自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女人,那些所有給他傷痛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包括她。
「你是說他是我的孩子?可是他怎麼會在這里?」冉小年似乎想證實什麼。
沈濤目光里帶著寒氣,「陳靳梵將我們的孩子移植到了穆歌的體內,可是剛才她流產了!」他說的雲淡風輕,細听,就會體味到他心里的那股恨。
聞言,冉小年身子一軟,就往地上癱去,沈濤只長臂一撈,便將她禁錮到了自己懷里。
他緊緊摟著她,凝睇著她的眸,「這個孩子沒有了,你得再賠我一個!」
冉小年已經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了,眼簾無力地垂下,便暈倒在他的懷里。
沈濤抱起她的身子,急忙出了實驗室。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