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飯盒事件後,清一和陳斌就彼此熟悉,形影不離,連羅衣有時候也吃起陳斌的干醋,久而久之,流言蜚語便隨之而來。
玉峰高校,國家重點高校,鳳林省唯一的重點高中。清一是班里的數學科代,憑著優異的成績從開學至今三次聯考均拿第一,無疑是班里老師和同學矚目的焦點,在這種情況下被戴上早戀的帽子清一可能出現很多種可能,但絕不會是有利的可能。
不出所料,數學課下課時,班主任劉強看到站在後門的陳斌,終于無法視而不見了。清一被傳叫到辦公室。其實,陳斌只是來歸還清一的數學筆記!
辦公室
「你能解釋一下嗎?」。劉強冷冷地問。劉強是高一(1)班的班主任,兼數學教師,對清一更是抱有極大地期望,但萬萬想不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寧願相信她,他的得意弟子,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不能再放任不管。對一個中學教師來說,最麻煩最難處理的就是學生的早戀問題,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思想單純,好奇心嘗試心最大,對愛情抱著極大的幻想,喜歡浪漫,容易輕易地踏入愛情的漩渦,然而,這個年齡的孩子心靈也最脆弱,處理的方法稍有不慎,就會給他們的心靈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如今,他的得意門生惹上這種問題,叫他如何不頭大呢!
看著班主任的撲克臉,清一大概知道他要自己解釋什麼,這些天的流言蜚語,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認為自己和陳斌清清白白,別人說什麼不必在意,也懶得管,沒想到老師也知道了,大概是誰去報信了吧!
「解釋什麼?」清一明知故問,因為實在不想解釋。
「你還明知故問,你和六班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劉強終于爆發,向清一吼,但之後又覺得自己態度太過強硬,于是又苦口婆心地說︰「清一,聰明如你,你和六班那小子就這樣發展下去對你們兩個都沒好處,這種情況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我很需要你的解釋,我希望你和陳斌同學之間的關系是清清白白的,難道你不想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嗎?還是事情就如我知道的那樣。」
听到老師語氣的轉變,清一遲疑了,原本她決定了不會和老師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發生這種事關系著兩個人,她懂得,她知道今天自己在這里所說的一切將會影響到以後和陳斌的關系,在還不知道陳斌的立場是什麼時,她不可以單方面確定立場,但是老師的委曲求全她又不能視而不見,這真是一道困難地選擇題啊!
看到清一一臉猶豫,劉強又問︰「是不是那位男同學來纏著你為難你?」
「不是!」清一強烈地否定了劉強的猜想。
「那是什麼?」劉強追問.
「老師,給你帶來麻煩,我很對不起,你所說的清白是指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和陳斌同學之間清清白白,在這我不會單方面地說陳斌同學的錯,因為他根本沒有錯,我覺得我也沒錯,至于我所說的清白,可能和你所講的清白有點不一樣,我希望老師能給為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清一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深思熟慮後,清一認為這樣說是最恰當的。
劉強也沒料到清一會這麼說,果然是個聰明你,這樣說了,他能拒絕嗎?都這樣說了,自己要是拒絕就未免太過專制,況且他對自己這位學生的能力還是抱有一點自信的,只希望她不是當局者迷就好,「也好,我給你時間,但是如果結果不理想的話,我也只好通知家長來解決問題了,我希望我給你機會,你也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別讓我失望!」
「謝謝老師!」終于松一口氣,總算能爭取到一點時間。
「回去吧!」劉強揉揉眉心,輕嘆了一口氣,在想,這樣做正確嗎?只能等待結果了,太累了,還有很多課沒上呢!
清一應聲之後便回去了。
回到教室後,意料之中的,陳斌並沒有在等待,清一有點落寞,此刻,莫名其妙的,很希望看到他,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但內心深處確期待著意料之外。
終于等到下課鈴響了,這一下午的課程幾乎都虛度了,雖說自己會處理好,但具體該怎麼處理,該怎麼做,還是毫無頭緒,現在滿腦子都是陳斌的影子,清一異常地焦躁不安,同學們都離開教室了,連和自己形影不離羅衣也問候一下之後便離開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空蕩蕩的教室傳來清一寫字唰唰的聲音,忽然,後門傳來敲門聲,接著便看到陳斌探出來的頭,嘻嘻地笑了笑,「大忙人,還你筆記本啦!」陳斌大步地走了進來,坐在清一的對面,把筆記本放在清一的桌面。清一拿過筆記本,翻了翻問︰「原來你今天是要來歸還筆記本啊!」
「嗯!是啊,可沒想到你這麼忙,下課都沒時間。」陳斌笑道。他真的好愛笑,而且很陽光,她喜歡看到那麼開心的他。
「對不起啦!」清一邊說邊把筆記本放好,其實,這時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清一苦笑,可是,她該怎樣和陳斌說呢!先放一邊吧,總會有辦法的,「你怎麼知道我還在教室的?」
「猜的,我拿硬幣做了個佔卜,是人頭你就在,是字就不在,結果我翻到是人頭,所以就過來驗證一下羅!」邊說還邊拿出硬幣要做示範,但被清一制止,因為她很清楚,翻到人頭和翻到字的概率永遠都是一樣的,但是她依然感到高興,陳斌總是很簡單地讓她變得快樂。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有陳斌的陪伴,她從不感到寂寞。
笑過之後,清一便又回到問題存在的現實,陳斌就在眼前,其實她可以很直白地問陳斌對這件事的看法和立場,但是她始終沒勇氣開口,也許開口坦誠之後,一切都會變了,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他會怎樣?會離開她嗎?她能接受結果嗎?
然而此時的陳斌卻清楚明白事情的始末,但他卻不讓清一知道,裝作若無其事地跑來找她。
「喂,回魂了,怎麼?有心事啊!」看著已經出神的清一,陳斌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他會這樣問就代表還不知道吧!清一心理這樣想著,決定先隱瞞,至少給自己幾天好好思考的時間。委婉地說「沒事,我還能有什麼心事啊,還是你希望我有心事!」
「是嗎?看你出神嘛!」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還逞強,陳斌苦笑。
「好啦好啦!我們去吃飯吧,叫上羅衣和董倫,我們四個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清一收拾好課本,先走出去了。其實,要叫上羅衣和董倫是不想招惹別人異樣的目光罷了,清一知道的,而陳斌也懂得。
「好啊!」陳斌也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