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花開了 弟29回 我們的浪漫(下)

作者 ︰

清晨,一絲冷風鑽進被窩,「好冷!」清一縮了縮雙腳。終究沒敵過冷意,清一睜開了眼楮,宛江的冬天也是冬天啊!望了望窗的那邊,原來是窗子沒關好,冷風呼呼地往屋里灌!下意識拉緊被子,真不想離開被窩,可冷風卻越來越肆虐了,伸出手往提包了掏了掏,該死的,手機也沒放包里,不得以起來找手機。

刷地坐起,背部直冷得簌簌發抖,低呼︰「好冷啊!」突然一件東西從床上滑落到地板,吸引了清一的視線,原來是一件米色的大衣,下床撿起衣服,左看看又看看,這是誰的大衣啊,怎麼會在她的房間?難道是姥姥怕她不過暖特地拿來的?姥姥有來過嗎?想著想著睡意全無了,打開行李箱拿出藍色外套套在身上,穿起床邊的毛毛鞋。都怪昨晚太累了,昨晚的事都想不起來,清一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空氣中籠罩著一層薄霧,太陽還沒出來,大概還早得很吧,時間,她要知道時間,才想起要找手機,清一再度回到屋里,到處看看,發現手機竟然擺在窗台上了,她怎麼把手機放在那種地方?努力回想了下,昨晚好像是有坐在窗台上,後來的事就記不起了。她是在窗台上睡著了才會忘了帶手機嗎?可是今早明明是在床上醒來的啊!又看看手中的米色大衣,突然有了個想法,難道是哥哥回來了?看到她在床邊睡著了才抱她回床上,後來怕她不夠暖又把大衣留下鋪在被子上。的確是哥哥的話才會那麼細心,想著便走了出去,她有必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

來到另外一所木屋旁,看到門框上外公留下的「安」字,會心一笑,不知道哥哥看到會是什麼心情。輕輕推開門,看到床上被子鼓了個大包,果然是哥哥回來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好久沒見哥哥了,好想和哥哥來個熊抱,可是又考慮到時間太早,哥哥昨晚那麼晚才到,一定很累吧!還是晚點再過來。躡手躡腳地關上門,輕輕地走開了。

這麼一折騰,霧也散了,太陽也快要出來,伸了個懶腰,農村的空氣真好,和城市的截然不同,空氣中飄滿了葉子的清香,而不是粉塵味兒。難得早起就去逛逛呼吸新鮮空氣。走在鄉間小路上,心情格外的好,昨晚之前陰霾的心情被一掃而空,也許今天會有什麼好事呢!

逛了一圈回來,姥姥已經起來了,老人家習慣了早起啊,見姥姥蹲在菜地旁,不知在忙活什麼。

「姥姥!」清一走了過去,「早啊,在干嘛啊,我能幫上忙嗎?」。

「起來啦,你起得早啊,去晨練了嗎?」。

「嗯,算是吧!」清一點了點頭。

「我在摘些青菜,想煮點青菜粥給你們清清腸胃。城里的東西膩得很啊!」說著繼續掰著水女敕的青菜。

「青菜粥啊,我喜歡,姥姥的青菜粥瘦肉最好吃了。比媽煮的要好吃多了!」

「哈哈哈,行啦行啦,就你這丫頭嘴甜,趕緊去洗漱一下。」

「嘻嘻!」清一往屋里走去。

洗漱完,姥姥已經回來了,廚房里飄來一股粥香,聞得清一肚子咕咕作響。

「好香啊,好奇怪,姥姥你都放了些什麼啊,怎麼媽媽煮的就沒這個味兒?」

「是嗎?」。老人笑笑

「嗯!」清一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自家的菜比城里的新鮮唄!」老人刮了刮清一的鼻子,哈哈笑著。

「哈哈!也是哦!」清一也跟著哈哈的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昨晚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通知我。」

老人詫異,一臉疑問,「安沒回來啊,丫頭你是不是做夢啊。」

「什麼?」這可驚呆了清一,「那哥房間里那個人是誰啊?」今天明明就看到人睡在床上啊。

「那不是你男朋友嗎?昨晚你們沒在一起嗎?」。

「我男朋友?」姥姥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顆炸彈著實轟得不小,聯想到那件米色大衣和昨晚一些模糊的記憶,昨晚的確是有人進過她房間。清一不理會老人的嘮嘮叨叨,以光速沖向小木屋方向。

廚房里,老人搖搖頭,真是人老了,年輕一輩的心事都猜不透了,昨晚一個衣著得體的小伙子突然來敲門,彬彬有禮地問是不是有一個叫葉清一的人在,然後介紹自己。

清一直接撞開門,徑步走到窗前,入目景象讓她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雙手緊捂住嘴,是喜是驚?思緒被炸成一片一片,處于停工狀態。

沉默了有一分鐘之久,清一終于認清了,著不是一個夢,她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就在眼前,睡在他哥哥床上,可是她還是想證實一下自己不是在做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

「啊!!!!」這一聲喊得蕩氣回腸,氣流從丹田直奔喉嚨,仿佛山邊還傳來了回音,床上的人也如她所願,被驚醒做了起來,掏了掏耳朵,睡眼惺忪地看向清一頭發亂成一團,樣子有點滑稽。兩人對視了幾秒鐘,突然陳斌頭往床上一倒,繼續睡他的春秋大覺。

竟然無視她的存在,清一這下可被氣得不小,突然跑來她家,還睡在他哥的床上,帶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還敢安心地睡覺。清一挽起袖子,一只腳跨在床上,拽起被子一扯,抓住床上人的衣領一陣猛搖︰「起來!起來!給我起來!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睡在我哥的床上,給我起來,給我解釋!」

搖了一陣,累了,不料床上的人卻毫無動靜,眼楮依然緊閉著,嘴唇卻揚成一抹不容易發現的弧度。清一氣結︰「起來啊,我知道你醒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里,還向我外婆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喂!」見床上人不為所動,清一深深吸了口氣,準備再來個魔音摧殘。

「你要是再喊得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誰會後悔!」清一不管,深吸氣,欲再來個高分貝聲音。

和聲音沒有預期的傳進耳朵,陳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確地堵住了清一的嘴,用他的唇。清一半張開的嘴正好方便他的入侵,好讓他能順利地攻城略地,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著。剛開始她極力阻撓,漸漸地便放棄武器,然後她嘗試著回應,生硬地模仿著他的動作,雙手挽上他的脖子,忘情地延續著這突如其來的吻。

「都說會讓你後悔的啦!」陳斌壞壞地笑著,清一滿臉通紅,真想找個縫鑽進去,她這是在干嘛,氣勢洶洶地來質問,卻傻乎乎地上了賊船,氣勢也沒了,還被偷了個香吻。都是這該死的男人害的,真想踹他兩腳,無奈此刻被他扣在懷里,奸計不能得逞。

「放開我啦,你該解釋一下,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是怎麼找來的,還有姥姥怎麼會讓一個外人進來家里。」語氣雖然凶凶的,但心里卻因為他的到來感動不已。

「可是我很累耶!」

「我也是剛剛從鳳城過來的,又不見我累!」

「這不一樣,你是坐車過來的,我是開車過來的,我當然會比較累。」

「也是!」清一點點頭,「誒!這不是重點,少廢話,講重點,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我都沒和別人講。」

「累死了,想睡覺!」陳斌孩子氣地嚷道,又想往床里倒去,清一眼快抓住了他的衣領,不料重心不穩,陳斌一使勁,兩人都忘床里倒去了。

「再陪我睡一會兒吧!」

「不要,你先解釋!清一在他懷里掙扎著,陳斌拉過被子蓋住兩人身體,決定無視懷里人的動作。

一會兒,懷里人再沒動靜了,才發現不對勁,再看時已是淚眼汪汪,陳斌才知道玩得過火了,趕緊擁緊她。

「不是有一個叫羅衣的女孩子的嗎?還說沒告訴別人!」

「你總是那麼可恨,在時讓我盡做蠢事,不在時又讓我吃不香睡不好!」清一抽泣著,滿腔思念不知該如何表達,莫名奇妙的出現在她眼前,害她狠狠地心痛了把,又狡猾地不給她解釋。

「哈哈!原來我這麼可恨啊!」雖然措辭有點奇怪,但意思他還是受到了,那是深深地愛意啊!「我的女人都這樣了,我能不找來嗎?」。

「誰是你的女人!不知羞恥!」清一擦擦眼淚,心里正氣結著。

「我倒是很奇怪一件事哦?」

「什麼?」

陳斌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像,問︰「小貓是怎樣成長成老虎的啊?」

「什麼啊?」清一被這無厘頭的問題問倒了。

「那個叫羅衣的女孩子!」陳斌努力回憶著,「好像和印象中的有點不一樣了。」

清一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要是讓羅衣听到了絕對能進化成老虎,把他吃掉。

「這房子好精致,誰設計的?」

「我外公!」

「真是個可愛的老人!」

「錯,是個可愛的老頭子!」

「哈哈,是嗎?」。

「嗯!」

……

那天起,陳斌的笑臉再也沒有從她腦海中散去,那只屬于他們的浪漫,笑與淚交融著,譜了一曲纏綿悱惻的歌,在心底里彈唱著,悠揚的旋律響徹心谷。撫平了那些被寂寞摧殘的傷痕。

原來沒有好事發生,倒是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發生了,不過偶爾這樣亂七八糟一回也不是壞事,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就這樣亂七八糟一輩子,這個想法,在她腦海里停留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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