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蓮獵情 029 轉 折

作者 ︰

嵐若邪找到時玄月抱著腿坐在地上,看起來像被人遺棄的小貓頭靠在膝蓋上已經睡著了,嵐若邪將身上的外衣蓋在玄月的身上,玄月猛然驚醒,迅速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藍色外衣和嵐若邪停在半空中的手,玄月撿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謝謝。」玄月剛走了一步,腳下一麻失去重心身子一歪,以為會摔在地上,卻摔進了嵐若邪的懷里,嵐若邪抱起玄月使用輕功一個起落就回到了房間,此時房間里站著一個白衣似雪的美人,美人一見嵐若邪福了福身,「落雪給主上請安。」

玄月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叫落雪的女人,卻忽略了此時他和嵐若邪相當的親密,玄月在地板上坐了很久身子已經涼透了,嵐若邪抱起玄月時玄月覺得嵐若邪似暖爐一般,玄月理所應當的環住了嵐若邪的脖子,落雪此刻低著頭並未看見嵐若邪懷中的玄月,身邊的嵐媚開口才注意到嵐若邪懷中的女人,「你這個賤人,還不從我哥哥身上滾下來。」

「我會跑會走會蹦會跳,就是不會滾,公主看樣子熟練的很,你示範一下,也讓見識短淺的我學習學習??」你讓我下我偏不下去,玄月的手臂緊了緊,順勢很舒服的將頭靠在嵐若邪的肩上,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這賤人——」嵐媚快步上前想要扯下玄月,玄月見嵐媚真的敢在嵐若邪面前放肆,手臂又緊了幾分生怕給嵐媚撤下去,玄月手臂一緊嵐若邪頓時覺得周圍空氣有些稀薄,這女人是不是誠心想肋死他??落雪怕嵐若邪遷怒自己急忙想要拉住嵐媚,嵐媚動作太大腳下被落雪的衣裙絆了一下,朝著嵐若邪身上摔了過去,嵐若邪一躲,玄月以為嵐若邪想把自己扔下去,嚇的尖叫連連,這一叫嵐若邪腳下慢了半步絆在了玄月的拖地紅紗上,玄月坐在嵐若邪的肚子上,看著躺在地上臉色很難看的嵐若邪,而嵐若邪頭邊上的花盆如多米諾骨牌般倒成了一片,最後一盆正好倒在了嵐若邪的臉上,玄月連忙從嵐若邪的身上起來站在離嵐若邪十步遠。

「嵐媚——」嵐若邪咬牙切齒的怒吼,「馬上滾出我的別院。」這怒吼玄月感覺房頂都在落灰塵,在吼兩聲說不定房頂就塌了下來。

落雪臉色一白連忙跪了下來,一旁的嵐媚也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沒了上一刻的囂張。

「噗嗤——」嵐若邪鳳眸一眯看著玄月,玄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看著嵐若邪頭上的牡丹花時,玄月實在是快要忍出內傷來了,「噗——哈哈——」玄月肆無忌憚笑著,嵐若邪還未看過玄月的笑容,哪怕是淡淡的笑,而此刻玄月笑的不修邊幅卻可愛的很,玄月拉著嵐若邪來到鏡前,嵐若邪看見自己頭上的牡丹,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但也沒了先前的怒火,眼眸里閃過一絲淡的連自己也發覺不出的笑意。

「你們兩個都退下去吧!!」在魅酈城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的無理,嵐媚和落雪都等著嵐若邪發飆,卻等來這句話,嵐媚狠狠的瞪了眼坐在床邊玩頭發的玄月,落雪如臨大敵般審視著玄月,當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玄月也恢復了以往的冷淡,屋子也恢復如常只有一張大床和梳妝台,環視著整個屋子玄月心里冷冷的一笑。

「嵐若邪你覺得我此刻像什麼嗎??一個供人觀賞的女圭女圭,主人高興的時候就送來美麗的衣服,等女圭女圭壞了,這里就關女圭女圭的牢籠,沒想到我命運會和我母親一樣,嵐若邪你知道最後我母親是怎麼離開那金色牢籠的嗎??」玄月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了憐兒的那句話,「死——我母親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只有死才能離開著金色的牢籠,不久的將來我或許也會是這個結局。」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我不允許——」嵐若邪把梳妝台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瘋狂的怒吼著。

「你比誰都清楚,我還能活多久——」玄月也同樣的怒吼著,「我從四歲開始寒毒伴隨著我有十一年,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活過16歲,你以為封了我的幾個穴道就可以挽救我的命??哈哈——」玄月抓了嵐若邪的衣服拼命的搖晃著,「我或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求求你讓我死的時候有點尊嚴。」黑玉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水霧,嵐若邪推開玄月轉身離開,「嵐若邪你這個無情的混蛋,你不配得到愛,你不配——」玄月歇斯底里的喊著,當四周沒了任何的聲音,玄月擦了擦眼角的淚,坐在床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嵐若邪身邊的女人都很美,嵐若邪要的不是美人,而是與眾不同的女人,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將要死了嵐若邪會有什麼反應呢??

嵐若邪怒氣沖沖的離開別院,來到了落雪凝雪閣,一進門嵐若邪拉過落雪瘋狂的掠奪著落雪的唇,毫不憐惜的索取,此刻嵐若邪只把身下的女人當做發泄的對象,但是當嵐若邪看到身下不敢反抗的女人時,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致,起身穿上衣服離開,再也沒多看落雪一眼。

「主上,白逸雷已經到了,在前廳。」一名魔將在凝雪閣外守候,見嵐若邪這麼快出來,心里暗嘆自己主上的辦事能力真的很強。

嵐若邪到了前廳便看見一臉風霜的白逸雷,白逸雷見了嵐若邪對嵐若邪舉了舉手中的茶杯,「好茶~~」白逸雷馬不停蹄的趕來嵐若邪的別院雖是一身的疲憊,只因為自己對嵐若邪飛鴿傳書中的寒毒很感興趣,如若不然他才沒興趣大老遠的來這里。

「我應經按你說的封了她的穴道,目前沒有發作的現象,你先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她。」

「我很好奇什麼女人能讓你你開口請我,休息還是緩一緩,我有興趣的是她的病。」

嵐若邪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白逸雷到了玄月住的地方,白逸雷和嵐若邪穿過層層紗帳,還未走近就听見玄月無聊的嘆息聲,玄月看著面無表情的嬤嬤和丫鬟打掃一片狼藉的地面,「真是有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們不會笑嗎??你們的面部神經很嵐若邪的一樣很遲鈍,或者是發育不良,再不然——」玄月推著下巴很認真的想著,突然玄月大叫一聲,「你們帶著面具——」一陣冷風嗖的一下刮遍了整間屋子,很冷——「你們把花瓣留下,其余的都拿走吧!!」

等所有的丫鬟嬤嬤退了出去,玄月看見了自己屋子里出現了兩個男人,玄月看了一眼嵐若邪出現的地方,暗暗的記在了心里,同時也看到了嵐若邪身邊的人,這個人是誰??

「他是就不醫的閉門弟子。」嵐若邪簡單的介紹,並沒有忽略玄月眼中的驚訝。

「姑娘可否讓我看看脈??」白逸雷有禮的說道。

「就算我不讓看也不成,不過就算你師父來了也是沒有希望的。」就不醫在神也只是個凡人,就連邪牙都沒有萬全的把握,一個普通人又怎麼醫得好自己,何況還是個半吊子,玄月將手腕放在桌上。

「得罪了。」白逸雷很守禮的鞠了一躬。

玄月立刻又翻白眼的沖動,食古不化的古人,若是把他丟在現代估計會腦中風而亡。

白逸雷面色凝重,「姑娘身上不只是寒毒這麼簡單,姑娘先前是否有眼疾??」玄月點點頭,「是誰醫好了姑娘的眼楮??」按脈象看她的確活不過16歲,「我很不解,有人可以醫治好姑娘眼楮為什麼不為姑娘解毒。」既然可以治好她的眼楮就絕對有把握可以解讀,但為什麼不給她解毒??自己的師父都不能有絕對的把握給她醫好眼楮,但有人卻可以,那個人的醫術一定在師父之上。

「想听實話??」白逸雷很嚴肅的點了點頭,「他雖然可以幫我醫治好眼楮,幫我解了毒就等于讓我提前向閻王爺報道,他不想冒險——他寧願在很短的時間里和我朝夕相處,也不願拿我為數不多的時間賭。」玄月說的感人,玄月不知道這番話可不可以刺激嵐若邪,但絕對打動了眼前這個為她診脈的男人,玄月想起邪牙臉上的笑很溫柔,很幸福,玄月的笑的很美,那美麗可以吸引所有人,但嵐若邪心里明白那笑容屬于另一個男人。

「姑娘身上的媚毒因寒毒的存在每次毒發都來勢洶洶,這恐怕會縮短姑娘接下來的日子。」白逸雷從懷中掏出一個一瓶,「里面有三粒,每日一粒,可以延遲媚毒發作一個月,我會在一個月內想出辦法。」

玄月挑眉看著白逸雷,「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哪里,你有什麼把握給我解毒,你確信我的脈象是寒毒??除了媚毒這外就沒有第三種,第四種的毒在身體里??想我死的人不會讓我這麼容易地死去的。」玄月試探的說著。

「我沒有把握,但我家師一定有辦法,家師正在南宮世家做客,趕來這里最多三日。」白逸雷很堅定的說,玄月打開玉瓶倒出一粒吃了下去,「那我真是福大命大了。」就不醫在南宮家估計是為了南宮心蕊,但是很可惜沒有我的獨家手法就算請來的大羅神仙也沒用,看來我是等不來就不醫了,玄月早就看穿了八卦陣的陣法,還在考慮怎麼應付媚毒,這個男人就送來了良藥,也算是自己命中的福星,就是太自以為是,典型的富家公子,沒經歷過風浪,以為有個好師傅就自以為是,殊不知人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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