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君回到憶軒園,他沒有見到楊紫媚,眼球幾乎要蹦出來,該死的笨女人不是叫她老老實實的呆著嗎?她竟然不听他的。
「她去哪里了?」他在心里自我問道。
「老板,太太她中午出去了」郝英洞若觀火,看到他那怒形于色的臉,就知道他是沒有見到她的原因。她還想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借了她五十塊錢,不過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可能會把她當成發泄筒。
太太,她把當她成他的太太,她那樣子一點高貴的尊容都沒有,哪里像個太太,但他听了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她是幾點出去的?」
「大概十點左右吧!」
「嗯,知道了。」
林寒君立在陽台,他越來越迷惑,她怎麼要像個妖精一樣迷失自己呢?見不到她感覺自己丟失了什麼一樣。
楊紫媚走在距憶軒園不到百米的路上,她失魂落魄,整個人就如一顆浮萍在空中飄蕩。
「回來了」林寒君是笑非笑的望著楊紫媚問道,好像她早已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嗯」她感到無力與蒼白的答道,然後放大瞳孔,張大她那雙小眼楮肆無忌憚的瞪著他看,對了,他現在應該和余念書一起才對吧,她明明看見他和她在雅丹內衣專賣店的,她還看到余念書幸福的無法形容甜甜地對他笑的一幕,那刻她的心瞬間凝結成冰,他和她真的是那麼般配。
「你又哪里不舒服了?」林寒君眼勾勾的問道。
「沒有」
「那你」林寒君狡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想奪過她手上的袋子。
「你干嘛?」她急的後退兩步,剛好撞在郝英的懷里。
「太太,你回來了」郝英喜悅道,完全沒有在意她踩到了她的腳,她更沒有看到楊紫媚那張驚慌的臉。
「對不起」楊紫媚說完便匆匆的跑上樓去,盡管腳還是有絲痛疼。她怎麼會不躲,她從那爛攤子鋪位買了兩件幾塊錢連自己都拿不出手的內衣內褲。他就是一只活生生的鬼魅,他看到窮極潦倒的她怎麼不會借此機會好好的恥笑與挑釁她一番。
「這是什麼?」楊紫媚看著林寒君把大袋小袋的衣服甩在她的身邊時明知故問道。
「你的衣服」
「我的?」楊紫媚大驚起來
「難道我會穿女人的衣服不成?」
楊紫媚看到林寒君的手無意間觸模到那件紫色的法國內衣上,她的臉瞬間呈現一抹林寒君完全沒有注意到的紅暈。
「你把我當成你的模特嗎?」。她怔怔地望著他問道。
「請問你的身材夠格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拿衣服來損我?」
「沒有,就是」他停了停,他竟然口吃起來,他哪有想過她會需要什麼理由。
「反正讓你穿就穿」他開始粗獷起來。
「真的沒有別的原因了嗎?」。她刨根究底。
「沒有」他的眸光黝黑,臉上沉靜,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對不明白的事情過于執著的追問。
「好」楊紫媚露出讓人難以揣測的表情接著說道︰「謝謝,那我現在拿去洗洗。」
「不用,我已經拿去干洗過了」
「那更謝謝了,對了從今天起我租下這個房間」她咬咬嘴唇說道。
「你不怕我把你吃了」他緊緊挨著她的身體坐下,露出一臉輕浮的婬笑。
「我要是說不怕,你信嗎?」。她故意的把手勾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明顯看到了他對她的躲閃,再看到他微怒的表情,一想到自己無處可去,立刻收斂起她自己不淑女與挑逗的形象,原來他也會害怕。
第二天清晨,她玩味地穿上衣服,粉藍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裙下露出白皙的瘦腿,她莞爾一笑,如出水芙蓉,林寒君的眸光瀲灩,她清逸月兌俗中有一種嫵媚的妖嬈。
「說吧,那間房租金多少?」她盛氣凌人的望著他說道。
她心想要是他敢說貴,她就把她受傷的腿當作威脅,然後再狠狠的敲詐他一筆,再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工作,如果可以就立馬搬出去,其實也用不著搬,因為除了她這個人,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她的。
「好啊,那用你這個人來抵押租金怎樣?」林寒君微微蹙起眉看著她。
「你那間房子難道可以和一個人的生命來交換的嗎?」。她頓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一句讓她自以為讓他為難的回答。
「這是我的房子,權利當然由我來決定。」他深沉地說道,如果不是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他想他肯定會把她從這里趕出去的。
楊紫媚一時詞窮,剛剛還練習過的對策與駁擊現在全部頹廢了,不禁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