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那個誰——這兩天怎不見?」楊紫媚實在是憋不住了問道,少了個人,兩個人的空間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誰?」林寒君順著她的話問去。
她知道他假裝犯糊涂,于是撩起裙擺露出膝蓋上的疤痕,用手不停在上面輕柔,她也不管這個動作優雅優雅什麼的,反正現在是他要她把院子里的滿地白玉蘭掃干淨,她就是不干,只不過是租他一間房,犯得著把她當個佣人似的來使喚嗎,再說要想干淨大可把余念書請來的嘛,一想到余念書,她的心好像蜂隱隱蟄了一下,不是很痛,卻很持久。
她見林寒君沒正眼瞧過來,索性把腳抬到沙發上。
「你有病是嗎?」。林寒君冷冷道。他不喜歡一個女人把腳撩在沙發上,這讓他馬上想到常常住在自己家里的蓮心小姨,那個討厭至極的女人。至于他為什麼討厭她,這一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是有病啊,難道你健忘,你沒見著我的病?」
「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恐怕也不知被哪個鬼帶到閻王爺那里去了」她連續兩句,吐出的鬼明顯指的就是對面的他。
林寒君卻不理她,上了樓,看來他很無趣。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怪物。「怪物,怪物」她在心里罵道。
「楊紫媚,你腦子有毛病對不對?竟然把濕噠噠的內衣掛在那個房間里」林寒君簡直是在吼。
「我,我凶什麼凶啊?那是我租的哎,既然你租給了我,我就有權利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啊!」楊紫媚一刻鐘就抓住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申辯起來。
「喂,你干嘛要進去那個房間?」她突然提高嗓子追問道。
她現在才知道,這個人只是一副皮囊,英俊冷冰的臉,一副自以為似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且還有點變態,站在余念書的立場上,真是有些替她惋惜又有些難以置信,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來這種人無論如何也踫不得,可是偏偏就是踫上了,而且是在自己最涸轍之鮒的時候,真是老天爺不長眼,而且自己的魂還好像都被他吸進了進去那樣,還好的是自己總算還有些明智的清晰。明天就離開,明天就離開,要是繼續呆下去,他肯定要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來,她不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才把衣服晾在里面的,可他偏偏還要往這件事上與她鬧。
「我問你干嘛要把內衣放入房間,你難道不會用月兌水機嗎?」。看來他真的很生氣,眉毛都豎了起來。
她憋一肚子氣,匆匆跑到房間然後反鎖起門,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她也想用月兌水機,可是弄了半天,卻找不到電源,恰好他又回來了,她總不能直接去問他開關在哪吧,她只是租他一間房,沒包括用家具,再說從他買幾套衣服甩給她看來就已經對她是一種諷刺,他不就是嫌棄她不養眼嗎,屋內終于安靜下來,只是她頭暈的不行,今天只是在外吃了一碗粥,花了五塊錢,身上還剩下十元錢,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看來真的要餓死了。
林寒君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洗衣機不會用,家里的電氣爐不會用,這家里所有的東西好像她都沒見過那樣,難道她是個文盲麼,可一轉念不對啊,她的筆記本上的字跡明明剛勁有力,清秀娟麗。如果不是去找那樣藍色短袖t恤他怎麼會注意到她笨的到連衣服都掛在房間內的百扇窗子上,看著那一滴滴的水流在地板上就窩心,看來這個女人很糟蹋環境,他的心情簡直壞透了,他緩步在院子里,花的香開始一陣陣裊裊飄來,如少女輕輕地撫慰著他的靈魂,大概只有這種美妙的境界才會使他舒坦,安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