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輕輕的推開客房的門,慢慢走近主臥內,想看看那個讓他不惜頂撞爺爺也要留下的"罪魁禍首",手輕輕的放在房門的把手上,歐陽辰靜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緊張,就算是在歐陽集團里和那些老狐狸過招他都沒有如此緊張過。
輕輕的打開主臥的房門,歐陽辰便迫不及待的去尋找床上那抹嬌小的身影,只可惜,偌大的純白色雙人床上除了有些凌亂的被褥之外,什麼都沒有,歐陽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乎的一下從門口兩步便沖到了床前,使出了全力將床上的被子一下子全部掀到了地毯上,「沒有,什麼都沒有!」歐陽辰輕輕的呢喃,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慌感在心底默默的彌漫開來,越來越嚴重,直到一發不可收拾。歐陽辰轉頭便看到了床頭櫃上面的水和藥,還是和他不久前拿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擺放的姿勢都沒變,唯獨水有些涼了,他突然暴怒起來,一下子將所有的水和藥全部推撒到地毯上,水一下子便浸濕了地毯,昂貴的水晶杯並沒有碎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怎麼會沒有保姆?為什麼房間里連一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他明明有交代過,歐陽辰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眉頭狠狠皺起,嗜血的藍眸就好像一頭要殺人的狼,只需一眼,便讓人瑟瑟發抖。
歐陽辰剛想推門離開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听到從衛生間傳出來的一陣若有若無的抽泣聲,聲音里透著無限的隱忍,忍不住的想讓人去拼盡全力呵護。
他突然發瘋一樣的沖進洗手間,看到的一幕,讓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女孩瘦弱的身軀緊緊的蜷縮在洗手間的最角落里,紫色連衣裙已經被換掉了,穿著歐陽家統一的下人裝,胳膊緊緊的環住自己的雙腿,頭緊緊的埋在膝蓋處,烏黑的長發稀稀落落的垂在腿邊、肩膀,渾身上下明顯的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因為害怕。
看到這,歐陽辰的心莫名的一緊,「你還好嗎?」。他壓低剛剛波濤洶涌的內心,盡力的調勻自己的呼吸,選擇了這麼一句作為開場白,他想讓她放下心里的防備。
听到聲音,女孩頭漸漸的從腿間抬起,她不是不害怕,她是在逼迫自己不要害怕,至少成功了不是嗎?至少有那麼舒服的床那麼大的房間住著,至少會有人給她端一杯白水喝,還是熱氣騰騰的,至少不需要在去睡橋洞,至少不需要在翻垃圾堆吃著別人不吃的髒東西,至少不會因為沒有東西吃餓的胃口抽筋的疼,至少有太多至少,想著想著,她的嘴角竟遷出一抹滿足的笑意,淡淡的,卻是絕美的。
看著她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歐陽辰竟然會有種莫名的安心,他慢慢的移動步伐走到她面前,輕輕蹲下,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散落在眼前的劉海撥向她的耳後,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歐陽辰的眼中早已沒有剛剛嗜血的憤怒,滿目的寵愛看著眼前嬌瘦的人,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叫什麼名字?」他的手並沒有從她的臉上拿下來,輕輕的撫模著她嬌女敕的臉蛋,擦拭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看著她絕美的嬌顏,前所未有的滿足。
「不想告訴我嗎?還是不想說話?」見她不說話,他繼續追問,因為他可以確定,緊緊剛剛的那一個動作,她便對他不在排斥,也許她跟自己一樣,生命活到今天,從沒有愛出現過,這樣也好,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彼此相愛好了,彼此相惺相惜,不是很好嗎?
「沒有名字」就在歐陽辰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女孩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如山間一塵不染的清泉,動听悅耳。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雖說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符,可是看在她的眼里,竟是那樣的美,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仿佛因為那個笑意,不再那麼疼了。
他就那樣看著她,她亦那樣看著他
他們就這樣互相注視著,仿佛想把對方融進自己的生命里,融進靈魂的最深處,任何人都無法觸及的地方。
「天」她輕輕呢喃,眼中忽然涌出大片的淚,如決堤的洪水,溫熱了歐陽辰的心,他輕輕的卻也緊緊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
歐陽辰的眼角微微濕潤,心間仿佛被什麼刺到一樣,疼的他渾身都在發抖。
「我叫歐陽辰,從今天開始,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天」她臉上還掛著未干的眼淚,一如既往的喊著這個字,雙手下意識的收緊了環在歐陽辰腰間的手臂。
歐陽辰起身,輕輕的抱起女孩,走出大的驚人的浴室,來到臥室將輕如無物的她放在床上,輕輕拉上被子,溫柔如對待此生最珍貴的寶物。
歐陽辰輕輕做到了床邊,眼神專注的看著躺在床上絕美的女孩,「天?是你認識你人嗎?」。
女孩輕輕的搖著自己的頭,突然綻放出一抹微笑,好像綻放的花朵,美的嬌艷欲滴,「你是我的天!」
歐陽辰看著她的微笑,听著她近乎誓言的溫暖話語,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勉強的從他那如千年寒冰的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他的心里早已因為她的那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晴,從現在起,不要再說你沒有名字,你的名字是歐陽晴兒,從現在起,你和我的世界都不在只有我們一個人,我們有彼此,既然我們周圍沒有愛,那就我們彼此相愛好了,我是你的天,你是我的晴,你說好不好!」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她的粉女敕的臉頰,溫柔如水。
他們彼此溫柔的微笑著,深情的注視著,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任誰也無法闖進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