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空認真的環視了這個雅間的四周擺設，不得不承認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區區一個妓院弄成這般附庸風雅到也新奇。
「您倆位稍等片刻，我這就把咱這最好的姑娘都叫進來。」沒等莫空和黎殤回話，老鴇子一溜煙的出了房間。
莫空看向從一進這家店門就沒有說話的黎殤。
「怎麼？緊張成這個樣子？」
「沒……」黎殤小聲的說道。他並不是緊張，只是他是實在應付不來這樣的場合。
莫空假裝頗有興趣的笑說道︰「你說一會進來的那些姑娘會是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
「猜猜？」看著那一臉窘態的俊臉，莫空的心里又打起了算盤。
「要猜你自己猜去！」不經意的酸味從黎殤的口中滑落出來。他低下頭有些慪氣的不去看莫空。
一會的功夫，老鴇子就帶著幾個姑娘走了雅間的門口。
「姑娘們，進來吧。」
隨著老鴇的一聲召喚，四個楊柳細腰花枝招展的姑娘跟著走了進來。
「兩位公子，這是我們這夜煙樓的四個招牌姑娘。都給您叫來了。」老鴇在這種地方做生意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所以她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公子是大戶人家，哪敢怠慢。
「招牌？」莫空看著這四個姑娘，雖說上有一些姿色，卻仍入不了他的眼。
「怎麼？您不滿意？」要是以往的客人看見他這四個女兒，眼神中都會散出光來，怎麼這兩位公子一個面無半點興奮之色，另一個則一直低著頭連看也不看一眼。這到叫老鴇有些意外。
「既然是頭牌，滿不滿意又有何用。就她們吧。」莫空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桌子上，示意叫老鴇子出去。
見錢眼開的老鴇拿起桌上的銀票，一邊低賤的笑著一邊退出了房間。
剛等那老鴇離開了房間，那四個姑娘就蜂擁而上的圍到了莫空和黎殤的身邊。她們這還是頭一次踫到長的這般好看出手又利落大方的客人呢。當然不能錯失這個機會了。
「這位公子，你怎麼一直低著頭呢？莫非是害羞了不成？」其中一個姑娘走近了黎殤，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啊！沒……沒有。」那個女人突如其來的踫觸叫黎殤反射性的站了起來。他這一抬頭在場的姑娘們都發出了連連驚嘆。
「公子長的還真是英俊不凡啊。」另一個姑娘也緊跟著湊了過去。
「是啊是啊。看著俊臉長得真是討人愛。倘若是公子你奴家不收銀子也心甘情願了。」
四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著，快要招架不住的黎殤趕忙給了莫空一個求救的眼神。
莫空看著那群女人礙眼的豬手正在他的黎殤身上亂模，一臉不快的說道︰
「幾位姑娘這是要冷落了在下？」
听莫空這麼一提醒，那四個女人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著陪不是。
「看您說的。我們幾個怎麼舍得啊。」其中兩個姑娘討好的走到了莫空的身旁。
眼前比她們還要美艷許多的莫空實在叫這些姑娘不知道怎麼招待是好。畢竟嫉妒比自己漂亮的人是女人的天性。可偏偏這張臉長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叫她們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可惜。
「哦？不舍得？看你這張嘴甜的，這個賞你。」莫空逢場作戲的摟住了剛剛說話的女人，從懷種掏出一張銀票塞給了她。
「謝謝公子。」討到便宜的姑娘立刻迎合著貼到了莫空的身上。另一個也趕忙拉住了莫空的胳膊一臉獻媚的討好，莫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順勢也賞了她一張。
站在黎殤身旁的兩個姑娘有些眼紅。心想伺候的好一會興許也有銀票可以拿，便開始賣力的服侍起來。只是沒過一會她們就發現這男人如同一根木頭般動也不動。
「公子。您是嫌棄我們姐倆服侍的不好嗎？怎麼連點反映都不給。」其中一個姑娘有些為難的說道。
黎殤依舊沒有回答女人的話，失落的眼神一直看向莫空和莫空身邊的那兩個女人。
莫空用余光看了眼一臉難過的黎殤，嘴角微微上揚。
「莫非黎殤大哥是喜歡我這的兩位姑娘？」
「我……」
「那讓給你便是。」莫空示意讓身邊的姑娘過去，把黎殤的姑娘換了過來，可黎殤仍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黎殤大哥？黎殤大哥？」
被莫空這麼一叫，黎殤終于受不了的說道︰「我全都不要，通通給你！」看著被女人圍繞所圍繞的莫空，黎殤的心狠狠的刺痛著。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可笑的嫉妒著女人在莫空身邊的和諧。況且他們明明是來救人的，看到莫空卻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黎殤這才真的生氣了。
頓時房間里一片安靜。
女人都是敏感的，四個女人愣了片刻，隨後就像是看出了什麼般齊齊的掩嘴笑著。
「哎……我不鬧了便是。」覺出黎殤真的動氣了，莫空松開了抱住女人的雙手。換上了與剛剛不同的正經表情。
「幾位姑娘，你們到對面坐下吧。」
莫空又拿出了四張銀票一一分給了她們。
「在下有一事想向各位姑娘打听。」
「公子請說吧。」
「剛剛我們看到幾個男人把一個衣著破舊的女人架到了這里。敢問各位姑娘是否認得。」
一個姑娘笑說道︰「公子，我們這兒都是姑娘，可衣衫破舊的倒是沒幾個。」
「可我們明明看見她被拉到這里了。」黎殤怕這麼姑娘有所隱藏緊著跟了一句。
「姑娘們再好好想想吧。」莫空看了一眼黎殤暗示他不要急躁，隨後開始描述著那女人的體貌特征。希望她們能想起個一二。說道了一半一個姑娘突然開口道。
「我知道了，公子說的可能是剛被賣到這半個來月的一個小女孩吧。」
「哦？那她現在在哪？」
「這……我們也說不準，不過十有八九應該是在後院的柴房。」其余的姑娘也都點了點頭。
「知道她叫什麼嗎？」。
「好像是叫……玲瓏。」一個姑娘想了想回答道。
得知了女孩的名字，莫空就叫那幾個姑娘離開了。
屋中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莫空拉著黎殤手溫柔的問道。
「剛才為什麼生氣？」
「我……我沒生氣，只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所以……」
這個人啊什麼時候才能坦誠的面對自己和他。听著黎殤別扭的解釋著，黎殤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那剛才算我的不是。咱們這就下去找那個老鴇吧。」
「要……要打架嗎？」。
黎殤的問話叫莫空失聲笑了出來。
「哈哈，用不著打架。」
「那？」
「若是妓院，咱們幫她贖身就行。銀子能解決的事情就用不著武力了。畢竟人家這也是買賣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黎殤有些慚愧，自己比他年長甚多，卻什麼都不懂。
「我看你腦子里就只有四書五經了。」
「你……」
「哈哈！好了，咱們走吧。」
跟在後面的黎殤在心里暗自補充著剛剛莫空說的話。
我的腦子里除了四書五經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