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照顧小姐的,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怎麼向老爺跟三夫人交代啊。」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嬤嬤訓斥著幾個丫頭。
「連嬤嬤別生氣,女婢們知錯了,日後定當小心照顧著便是。」說話是小姐的貼身侍婢小嵐。
「小嵐,別怪嬤嬤心狠,過些時日就是小姐與民親王大婚的日子,這中間可不能出任何差錯,要是小姐有個什麼好歹別說我們腦袋不保,丞相府上上下下幾百人的腦袋也不夠落地的。」連嬤嬤苦口婆心的說道。
「連嬤嬤教訓的是,是奴婢照顧不周,害小姐落了水,實在是該死。」小嵐是個有見識的婢女,說話得體,全府上下在奴才們中就屬小嵐最識大體。
「恩,知道錯就好,嬤嬤也希望你們一個個能像小嵐一樣能夠知體面,還好小姐沒什麼事,要是出個什麼事兒,我們也不好交代。你們也知道我們小姐是三夫人所生,在府里的地位不同大小姐,畢竟大夫人……」連嬤嬤就是話多,話匣子一打開收都收不住,小嵐趕緊拉了拉連嬤嬤的衣袖示意她別在說了,要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被其他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小姐又要遭殃了。
「罷了,罷了你們也散了吧,日後小心照看著小姐便是,小嵐,你留下來好生照看著小姐,要是小姐醒了記得廚房里的粥一直熱著,給小姐端些來。」連嬤嬤趕緊閉嘴,知道自己話多了。
「是,小嵐會謹記。」小嵐向連嬤嬤服了服身。
「奴婢們告退。」其他三位婢女一听要散了趕緊抽身。
連嬤嬤看著這三個丫頭那麼急著要走,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的小姐也就小嵐跟自己是上心的。
「嬤嬤,你差點兒說錯話了,要是那三個丫頭在大夫人面前嚼舌根兒,指不定又說是小姐說她的不是,又要找麻煩可不好。」小嵐拉著嬤嬤的手走進房內關上門說。
「瞧我這嘴。都怪我這嘴。」連嬤嬤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表示懲罰。
頭好痛,也好吵,縴畫想努力的睜開眼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听到有人在她邊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
第二日一早,縴畫慢慢的睜開了眼楮,愣愣的看了一眼,陌生環境讓她不由的一陣恐懼,慢慢坐起身︰「嘶……」頭好暈。手扶住床沿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手好像踫到一個軟軟的暖暖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人。
「啊……」縴畫驚叫聲驚動了趴在床沿補眠的小嵐,小嵐伸手揉揉自己的迷離的雙眼,睜眼看了看。驚喜的站起身︰「小姐,你終于醒了。」小嵐的手在縴畫的額頭前模了模,邊模邊說︰「恩,不是很燙了,不像昨日那麼燒了,太好了。」
「你……你……是誰?」縴畫驚魂未定的看著在自己額頭模了模小嵐,手一直扯著被褥,給自己尋找一點點安全感。
小嵐听到縴畫問自己是誰時,模著縴畫的手停頓在了那里,剛剛她沒听錯吧?小姐問自己是誰?「小姐,我是你的貼身侍婢小嵐,你不記得了嗎?」。小嵐收回手改坐在床沿邊。
縴畫害怕的往里挪了挪,抗拒小嵐的接近,雙眼里透露出的陌生與害怕小嵐全部接收到了。只是一夜之間的改變與差距,讓小嵐一下難以接受。
「嬤嬤……連嬤嬤……」小嵐趕緊跑到院子里拉住正在澆花的連嬤嬤。
「干什麼臭丫頭,大呼小叫的,還懂不懂規矩了。」連嬤嬤笑著訓斥著小嵐,搖搖頭,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
「小……姐,小姐她醒了。」小嵐剛跑出來說話還有點喘。
「醒了?那我這就去廚房給小姐端粥去,現在小姐肯定餓壞了。」連嬤嬤趕緊放下手里的水壺,剛買出一步就被小嵐給拉住了。
不耐煩的瞪著小嵐說「我說你這丫頭,趕緊把手給放了,我去端粥給小姐喝,不能餓著小姐。」
小嵐看了看院子里的其他丫頭,掃地發掃地,擦亭子的擦亭子,就附在連嬤嬤耳邊說了幾句,連嬤嬤當時臉就青了,這事兒非同小可,定了定神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輕聲問道︰「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