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姍姍來遲,走到民親王跟前服了︰「民婦見過王爺。」
「恩,不必多禮,賜坐」明成炎伸手指了指剛剛蘇辰坐的位子邊上。
大夫人瞄了一眼在搓手的蘇辰,轉向民親王︰「鞋王爺,王爺召見民婦所為何事?」
嘴上是那麼問,心里也猜到七八分,必定是為了縴畫那丫頭落水的事,所以小嵐才會來稟報。
蘇辰走到大夫人倪荷跟前︰「倪荷,縴畫落水了你可知情?」
大夫人一怔︰「知情的,那丫頭說…」
「知情你為何不告知于我?現在縴畫暈倒了你知道嗎?還好當時王爺在,要是出了個什麼事兒你我擔當的起嗎,縴畫以後可是要與民親王的,你如此怠慢對得起王爺嗎。」蘇辰氣憤的指責大夫人,心里更多還是擔憂。
「這…王爺恕罪,都怪民婦不注意讓縴畫落了水。」蘇辰那話的意思明擺是在提醒自己,縴畫的的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現在又有王爺在,也不好說什麼。
蘇辰說的話民親王是听著的,心想蘇丞相心里還是有縴畫的,話里的意思說的很明顯,以後縴畫是王妃,在怎麼著他民親王也比她大夫人大,說難听的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夫人也不必自責,只是本王剛好路過,想來看看本王的王妃,卻誰知前幾日落水得了風寒至今未好,今日又吹了寒風了身子承受不住暈了過去,所以本王才會來此問問蘇丞相,不然也不會來打擾。」
「是,都怪民婦這幾日忙的昏了頭,忘記了這回事兒。」大夫人趕緊附和著,心里本想著讓縴畫那丫頭從此消失的,誰知道讓王爺更加關注了,想要在做什麼也得注意點兒。
明成炎站起身表情嚴肅︰「好了,本王跟蘇丞相該說的事兒也說完了,王府里還有事要去處理,本王爺不多留了,王御醫就讓他留下繼續照看著本王王妃的身子直到痊愈為止。」
「謝過王爺,恭送王爺」大夫人服身。
「謝過王爺,恭送王爺」蘇辰抱拳躬身。
送走了民親王,蘇辰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倪荷,眼里充滿了失望,他以為自己盡量不去關注縴畫,讓她心里會舒服一點,可是這麼做並沒有該變什麼。
一句話也沒用說,嘆了口氣轉身往書房走去。大夫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也不動,沒有任何表情,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有好的歸屬,難道她做錯了嗎?
自古以來那個女人不是為了自己與孩子暗自與妾侍們斗的你死我活,自己那麼做也並不過分,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就算大家都怪她,她也會那麼做,就算不成功,她也要試一試,邁出步伐去書房。
蘇辰正在看書,見大夫人走進來也不說話,大夫人看了看蘇辰說︰「難道不能讓縴熹嫁給民親王嗎?」。
蘇辰抬頭望了一眼大夫人︰「你應該知道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太後的指的婚,你難道要違抗嗎?」。
這的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可不去試試怎麼會知道行不行︰「你去跟皇上說說,說縴畫還小,縴熹是姐姐,讓縴熹先成婚可以嗎?」。
蘇辰放下手里的書,繞過桌案,走到圓桌邊坐下︰「縴畫能小的了縴熹多少?也就那麼三個月,聖旨已經下了,太後給縴畫準備了嫁妝,現在也已經送到我們府里了,你說這怎麼改?除了民親王,難道我們家縴熹就嫁不成了?」
他知道她是想自己的女兒嫁的好,自己好歹也是個丞相,嫁個女兒還怕嫁不到好人家嘛。
大夫人也繞到圓桌前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我只是想讓縴熹嫁的好一點,畢竟縴熹是嫡出,縴畫是庶出,這身份上的差別也是有的。」
蘇辰接過大夫人遞過來的茶︰「就算是庶出,那也是太後指的婚,皇上下的聖旨,你還想反了不成。」蘇辰有點惱了,這聖旨下了是改不了的事實,難道這一點她不懂嗎,皇上是天,難道要逆天不成。
「老爺……」大夫人還是不死心的想勸說。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民親王要我徹查縴畫落水的事,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不想連累什麼丞相府就安安分分做你的丞相夫人。」蘇辰打斷了大夫人的話,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扯下去,在講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第二日早晨,縴畫慢慢的恢復了一些意識,只覺得頭好暈,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夢,她夢見了爺爺,爺爺還沒有死。
他還很開心的幫自己跟伊源準備婚禮,在夢里沒有陰謀,沒有設計,一些都很安穩、祥和。
可是那只是夢而已,並不是真實的。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連嬤嬤小姐醒了。」小嵐剛只是想進來看看小姐的燒退了沒有,進來一看小姐已經起身坐起了。
王海遠也在此時趕了過來︰「讓我看看。」認真替縴畫把脈,比昨日好了一點。
「恩,身子也沒昨日那麼燙了,小姐,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你還有點風寒要注意著點的,你怎麼就不听呢。」王海遠有點責備,做為行醫之人,做在意的就是病人不听自己的勸解,提醒了還是不听,這就算他天天看著也治療不好。
「對不起王御醫,縴畫知道錯了。」縴畫也沒多說什麼,怪自己沒有听御醫的話,已經自己沒覺得不舒服就認為全好了。
王海遠也不忍再責備,點點頭︰「這幾日我會留下來照顧你,之前你只是還有點風寒,現在可不是一般的風寒,你就乖乖的臥床休息便是。」
「縴畫,縴畫……」一位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急沖沖的跑進縴畫的屋子。
「奴婢見過大小姐。」小嵐先問好,這樣小姐也能知道是誰。
縴熹看見躺在床上的縴畫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都看上好脆弱︰「你這丫頭怎麼弄的,我這才出去幾日呢,把自己弄成這樣」
縴畫微微一笑︰「我沒事的,只是受了點風寒。」對于這個陌生的姐姐的熱情,縴畫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受。
「我跟哥哥出去前就好好的交代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讓自己受傷。」責備的話她說不出口,對于這個妹妹又是愛又是恨。
愛她的善良,恨她的忍讓。不管自己的娘怎麼對待縴畫,她總是忍讓著,不會說半句娘親的不好。
就算背後有太後幫她撐腰,她卻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在府里受的委屈,盡管自己與哥哥對她很好,彌補娘親對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在縴畫心里頭只要大家都好,這是她最想要的。不管自己怎麼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