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紅衣女子臉色一沉,那雙眼楮恨意明顯,她沒有遇見過這麼強的對手,她紫妖早在十幾年前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何況是今天,武林之中絕不可能有人是她的對手,可眼前這個小女孩竟能傷自己,而自己卻動不了她分毫,紫妖有些憤怒了,她今天一定要取他們的性命,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盡管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身手,可她也不允許這個小丫頭破壞自己的計劃!
「姑女乃女乃我做不改名,行不改姓——莫羽蓮!」如女王一般的口吻,囂張狂妄、冷傲自信的看著那名紅衣女子,哼,敢在她的面前狂,曉曉比她更狂!
紅衣女子臉色一沉,向後飄去,最後落在園子里的石凳上,面露凶光,面孔猙獰,那雙妖媚的眼楮詭異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只笛子,隔著面紗吹起了笛子,悠揚的笛聲傳來,幾條金晃晃的小蟲向他們爬來……
「哼!金蠶蠱!」蓮玩味一笑,右手握著銀鞭,一臉不屑。
在蓮說出那是金蠶蠱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知道,苗疆自古就籠罩一層神秘面紗,魑魅魍魎四處游走,瘴氣紜繞山林,存在著各式奇風異俗,其中養蠱這種神秘巫術一直為人稱奇,談蠱色變。
蠱的種類很多,通常有︰金蠶蠱、疳蠱、癲蠱、腫蠱、泥鰍蠱、石頭蠱、篾片蠱、蛇蠱等等。其中金蠶蠱最凶惡。傳說金蠶是一種無形的蟲靈,它能替人做事,金蠶的制作方法是︰選用蛇、蜈蚣等12種毒蟲,埋于十字路口,經49日(或另一個神秘日數)後取出,存放于香爐中便成為金蠶。在信仰金蠶的人心目中,金蠶是有靈性的,雖然能使飼養者發財致富,但富起來的主人必須經常對金蠶訴說自己虧欠了多少錢,否則金蠶會要求主人花錢買人給它吃,不然就作祟,金蠶陰毒無比,可以致人死亡,通常是月復腫、咽喉腫脹,不能吞飲,面目青黃,日就羸瘠,咳嗽時作,胸月復脹鼓,肢體麻木最後七竅流血而死,大家也都是听說過,從未親眼見過,想不到這名女子竟然養出這種東西。
「哼,算你有見識!還不受死?今天你們誰也逃不了!全都死!」紅衣女子的眼里透著幾分陰冷,語氣狂妄霸道,像是志在必得。
「哼!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連閻王也不敢收我,你這幾條小蟲就想殺我?」莫羽蓮一臉冷笑,玩味的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看著那面紗下隱隱約約的傷痕,她又開口道「想不到你這丑八怪竟然是苗疆聖女,哼,金蠶蠱自古以來只有苗疆聖女才有,山里的女兒天真、單純、敢愛敢恨,此蠱是為了保護美麗的苗女而設,想不到你竟然拿來這里害人,也不怕苗王怪罪下來?」曉曉精致的小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哼,她曾在苗寨呆過,多少知道一些苗族的習俗,想不到這苗疆聖女竟會如此歹毒,真是丟了山里人的臉!
紅衣女子的臉上蒼白如雪,心里那道最疼的傷疤被人揭開,她眼里有痛苦,有絕望,那不願回憶的往事,那些愛恨情仇,那些……
她的心翻江倒海!
都怪凌雲,若不是他,紫柔又怎會離開苗疆,怎會離開自己,怎會背叛了千百年來的誓言,自己又怎會狠心加害紫柔,該死!姓凌的都該死!
鋪天蓋地的恨意如暴風雪席卷而來,那雙妖媚的眼楮有些濕潤,她的眸光變得無比的猙獰和凶狠,如地獄來的索命閻羅,眼楮嗜血的紅,死死的盯著曉曉……
「你到底是誰?」紅衣女子陰冷的聲音傳來。
這小女孩怎會認得金蠶蠱,她又怎麼知道苗疆聖女的事情,眼前這個小孩究竟是誰?
「哼,取你狗命之人!」蓮揮動這銀鞭向那女子襲擊過去,左手使出梅花針精準的射向蠱蟲,蠱蟲停止蠕動,被麻醉在地上,失去知覺。
紅衣女子的眼神里閃過幾分恐懼,這天下除了苗王竟然有人能制服金蠶蠱,不,她不信,就連自己都制服不了,自己是尊貴的聖女轉世都制服不了,一個破小孩憑什麼,她憑什麼能制服蠱蟲?
銀鞭重重的抽在紅衣女子身上,詭異的身手讓紅衣女子的身上出現深深淺淺的血痕……
重重一抽,小手一揮……
銀鞭抽開她臉上的紅面紗,一那張妖嬈的臉上布滿了恐怖的傷疤,向無數只小蟲一樣,整張臉很恐怖!
「啊!」紅衣女子尖叫,雙手慌忙把臉捂住,這張臉,是她的噩夢,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去。
眾人驚恐的看著那張臉,白皙的臉龐,爬滿了紅色的小蟲子,那些蟲子往皮膚里鑽,在皮膚底下不停的爬行著,整張臉變形,扭曲。紅白相間的臉,此刻看上去甚是恐怖,惡心,「哇」,有人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依稀間,依然可從她的輪廓判斷出她曾經也是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而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如今竟然……
究竟經歷了什麼她的容貌竟然……
紅衣女子怨毒的看著莫羽蓮,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想不到苗疆聖女也會中蠱毒!」莫羽蓮輕蔑一笑。
「你會解?」那名女子的眼里帶著幾分期望,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急切的看著曉曉。
「哼!」蓮張狂的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