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地一聲,清脆的撞擊讓餐桌上的氣氛瞬間緊繃,玲瓏剔透的骨瓷小碗在白玉桌上如蓮花般盛開,只一瞬的時間,刺目的鮮紅在瓷片上滑過,留下一道瑰麗痕跡,這種紅與白的融合倒有種不倫不類的血腥美。
而黎是卻渾然不知掌心被割破,自是氣得不輕。
「這碗跟你沒仇,至于讓它因為你的怒氣粉身碎骨嗎?你一個月工資都買不到這一套碗,別這麼敗家。你要想留在a市就沒的選擇,我答應了你爸媽對你負責。」陸戰僑只瞥了對面一眼就低頭喝湯,對黎是的情緒視而不見。跟黎家二老通過電話才清楚來龍去脈,她該是因為逼婚壓力才逃家。
他希望她的那個同居念頭也是來自這個原因,不希望是因為太看重那段感情。
黎是聞言,立即松手低頭查看。
「嘶——」
看到手中的碎片和傷口時,黎是痛得抽氣,滿臉嫌棄地說道︰「這什麼破碗這麼貴?什麼玩意,中看不中用!」她不過擱的力度大了些居然就散了。
「割到了?」
陸戰僑這才看到那溢血的手掌,立即抽了張紙巾堵上就把她拉去客廳處理傷口,「割了自己能讓你感覺痛快?敢情這幾年你已經學會了自虐發泄?」
「如果在a市依然不自由我離家就沒有意義了,不讓我住我就出去找房子。」
黎是答非所問,直接忽略陸戰僑的嘲諷,她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若真的對抗上,她也未必能贏。
「你就這麼想回頭?」
陸戰僑冷笑著說道,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既然知道鉑宮是左銳衍設計,留下豈不是給對方暗示?剛才這麼堅定地拒絕,現在又何必給他糾纏的機會?
一陣過堂風吹過,涼颼颼的,濕漉漉的。
中午還是艷陽高照,一頓飯的時間,已經陰暗一片變了天。如同黎是的心情,她陰著臉沒有再吭聲。
「不讓你租房是擔心你,既然喜歡這里,就先住著吧。」
陸戰僑處理好傷口便嘆息著起身,走回桌面收拾碗筷。明明不願妥協,卻又委實不想看到她哀怨落寞的神情。
「阿僑,我能處理好任何個人私事,雖然這個小區跟銳衍有莫大的關聯,我想留下不是因為他,真的。」如同他們之間的每次僵局,黎是听到了陸戰僑軟下態度便開口解釋。她真不是因為余情未了,不過是喜歡他這個小窩。
陸站僑沒有回答。
黎是側頭望去,只覺得他身上這套粉藍薄線衣和米色時裝褲搭配了一桌凌亂的餐具,讓這個畫面產生了一種極端美,高調的平淡,時尚的溫馨,竟讓她不舍得移開視線。
不知不覺中,她已用看男人的目光去欣賞他,而非一個兒時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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