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傲風盡興過後,慵懶地拾起凌亂在地的長袍正要往身上披,沈秋容修長白皙的雙臂如水蛇般環住他精壯的腰「王爺,您要上哪去嘛……」姣好的身段半隱半現,妖媚的眸子閃出戀戀不舍的光芒。
唐傲風輕輕地在沈秋容的額上落下一吻,低聲戲謔「怎麼,還沒夠?」
「討厭……」沈秋容精致的臉頰驀地漲紅,嬌艷欲滴仿佛熟透的殷桃,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折磨’一番。
「本王也沒夠……」唐傲風眸光隱含欲火,一臉壞笑道「不過再不起身,一會兒皇妹來了撞見可有損你皇嫂的臉面,凝妝還沒有許人家呢……」
聞言,沈秋容才想起昨日她和瑞王大婚,除了十三公主唐凝妝,瑞王的其他皇兄弟們全都到場了。要說起這十三公主,沈秋容素來也有所耳聞,她是當今皇上十五位子女中唯一的公主,許是沒有姐妹,成日里與眾皇兄混在一起,從來不學女兒家的針線女紅,三從四德。騎獵射箭卻精通得很。她性子剛烈逆反,風風火火,與一般的女子有極大的不同。
「這個時辰凝妝應該已經在半路上了,听說她親手繡了一幅鴛鴦圖想送給她的皇嫂做賀禮喲……」
若說唐凝妝要送點什麼稀世珍寶,唐傲風倒是不覺稀罕。只是這位從小只會舞刀弄劍,連針都沒有模過的皇妹居然願意耐著性子給繡一幅鴛鴦圖做賀禮,唐傲風倒是受寵若驚得很。
說曹操曹操到。不到晌午,院子里便傳來一把活潑歡快的女聲,宛如暖春三月里的陽光,明麗輕快,令人听之忘憂。
「六哥,六嫂,凝妝給你們道喜來了。」人未到,聲音先到。一派喜氣。
「皇姐,我听女乃娘說你昨日被父皇罰面壁了,今日才被放出來……」一听見唐凝妝的聲音,十五王爺唐霖便率先興奮地從房內沖出來,幸災樂禍地跟在她身邊嚷嚷著。
「小鬼,你懂什麼,我是故意趁著太傅休息的時候將他胡子剪光光,父王這才把我關起來,我這才有時間給六哥繡鴛鴦圖」說話的女子大概二八年華,言語間盡是得意。只見她一襲淡藍色袍子上一圈雪白的狐毛,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宛如黑夜最亮的星星,忽閃忽閃,充滿了天真可愛「而且,太傅嚇得已經跟父王說不願意再教我讀書了,這豈不是一舉兩得?哪像你,從六哥這回去後怕是還得天天上早課吧,哈哈……」
說話間,唐傲風與沈秋容相攜著從回廊處走出來。
「大老遠的六哥就听見你這丫頭的聲音,哪里有一點女子該有的德行?」唐傲風大步走到唐凝妝前,笑意吟吟「還不快來見見新皇嫂!」
聞言,唐凝妝像打了雞血,無比興奮地將目光轉移到沈秋容的身上,親熱地一把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上下打量起來。
見唐凝妝眼中的驚艷的神情漸盛,沈秋容滿意地眉梢微彎「早就听說皇妹生得標志,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呢!」
「皇嫂真愛說笑,皇兄們都喚我野丫頭,我這點姿容跟皇嫂比起來就像星星之于皓月,相去甚遠呢!」唐凝妝由衷地笑著。拉著沈秋容看自己準備的賀禮「皇嫂快看,這是凝妝為皇兄和皇嫂準備的圖,如何?」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朝著唐凝妝身後望去,兩名丫鬟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拖著一面深紅色的上好綢緞。五六只瘦弱小雞模樣的‘鴛鴦’正垂頭喪氣地戲著水,有的干癟地趴在草堆里,有的沒有眼楮,有的干脆缺條腿……
望著這幅‘殘疾鴛鴦’圖,唐傲風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沈秋容則嘴角隱隱抽搐,干笑著「皇妹這幅圖果真是……與眾不同得很。」
「皇姐,你怎麼就送一份賀禮呢?皇兄昨日迎娶了兩位新娘子呢!」唐霖月兌口而出。卻見一干人突然錯愕地轉向他,困惑地看看瑞王又看看唐凝妝「怎麼皇兄也沒有告訴皇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