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房間,就踫到正往這邊走來的莫玄雨,見她低著頭,白皙的手背不斷地在臉上抹來抹去,直到點點的抽泣聲傳入他的耳朵里,他才停下腳步,好奇的叫住她︰「心柔,怎麼了?」
童心柔也沒想到,時間會如此湊巧,莫玄雨會迎面向她走來,不僅如此,還看到了她如此不堪的模樣,簡直羞死人了。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沒事。」
「是嗎?」。莫玄雨不相信的反問,其實從她跑出那個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了一二,只不過,不知道原因,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童心柔是個好女孩,但她更願意去相信鎖在房間里的那個倔強又毒舌的女人。
「是的。如果沒有事的話,莫先生,我去干活了。」
童心柔就是這樣,每次在見到莫玄雨總是默默地注視著他,不敢當著他的面表白,以至于錯失了許多時機——
「好的。」既然人家不想說,哪有強求的道理。
于是,兩人就這樣擦身而過。
在轉角處,童心柔鼓起勇氣轉頭時,莫玄雨高大的身影早已步入冷秋葉的房內。帶著無限的嘆息,她認命地下樓了。
第一回合︰她輸了!
……
「你罵她了?」
進門後,莫玄雨關上那塊已經被損得面目全非的精致房門,詢問著正一臉滿足,拿著筷子無限奮斗的冷秋葉。
在巴完最後一口米飯之後,冷秋葉冷著臉放下筷子,又變回到了那個令他十分陌生的冷秋葉。
「莫先生,在你的地盤上,我哪敢欺負你的人啊!您老剛才不是跟我說了嗎?敢欺負你手下的人,你絕對會讓我好看不是嗎?」。就算是給她一千條一條萬的狗膽,她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去曲解它?」莫玄雨頗為無奈的說。為什麼她非要在他的面前露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不能正常一些?
冷秋葉特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斜視著他,「我有嗎?是莫先生你對我有明文規定不是嗎?剛才你不是對我說了嗎?不要驚擾這棟房子里的其他人,我只是照著你的原意告訴她了而已。難道——這也有錯?」人是他的,房子是他的,鐵鏈是他的,屈辱也是他給的。她真的很想問他︰你到底在想我怎樣!
「秋葉小姐,請不要這樣。」莫玄雨斥責道。
冷秋葉充耳不聞,叛逆道︰「我怎麼樣了?莫玄雨,不喜歡就解開這個,讓我滾出這座該死的宅邸。」何必把她鎖在這里,彼此陡生厭惡?
再繼續下去,兩人絕對會再次吵起來。
為了盡可能的避免摩擦,莫玄雨沉默收拾著的桌上的殘漬,就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冷秋葉淡聲道︰「語氣不好是我的錯,不要拿哭作為引起你注意的借口。」
愛哭或許是女人天生的,也是一種獨特的利器。
而她,對它無感。
更不想用它對誰去搖尾乞憐。
因為,那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