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久猶豫了許久之後,還是決定去找錦兒問個明白。
「篤篤篤」他抬手輕輕叩響錦兒的房門。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里面的燈卻突然熄滅了。
小久舉著手尷尬地站在那里,半晌後,他輕嘆了一聲,無奈地轉身離去。
不遠處的角落里,琴兒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暗道︰哼,看來是怕了吧。算你識相!唇角一勾,她轉身離去。
沒一會兒,錦兒的房間又亮起了燈光,並且一直到了四更天才熄滅。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錦兒白天跟著陳大夫學習,晚上自己看書,對琴兒視而不見,對小久也是不咸不淡,盡量疏遠。
這樣的生活雖然很辛苦,也有點枯燥,卻也很充實,而且琴兒也沒再故意找她的茬兒,這讓她能夠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而小久,雖然每次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難過,卻也沒再主動來她的房間找她了。
一晃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吃過晚飯後,錦兒早早回了房間,將水和解藥擺在自己面前的書桌上,一邊看書,一邊準備迎接第二次的毒性發作。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錦兒正看書看得投入,窗外一陣風吹來,竟將旁邊的油燈給吹滅了。
錦兒眉頭一皺,正準備模索著起身重新點燃油燈,卻見一個黑影從窗戶躍然而入,速度奇快。
「誰?!」錦兒繃緊了神經,低聲喝道。
「別緊張,是我,你的未來夫婿。」墨焱對她的處變不驚很是滿意,有些懶散地回答道。
錦兒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很快明白了過來,繃緊的身體也很快放松下來。
「你怎麼來了?」錦兒邊說邊去點燈,墨焱則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關了起來。
燈光重新照亮了小屋,錦兒一轉身,卻撞進了又是一身紅衣的墨焱懷里。
「你說呢?當然是來解救我未來的夫人。」墨焱笑著就勢摟住她,道。
「哦??」錦兒笑了笑,抬手將他的雙手給掰掉,「看來,你還真的挺上心呢。」
不知為何,雖然只有那麼一次接觸,但是面對他,面對他的不正經,她一點都不覺得別扭,反倒喜歡跟他斗嘴。
「那是當然,我既然都說了兩年後你是我的,自然現在就得對你負責。」墨焱邊說邊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我覺得‘負責’這樣的詞語不應該出自你的嘴里,不過也不一定,也可以是出現得非常頻繁。」錦兒笑看著他,說道。
「哦?為什麼?」墨焱眉頭一挑,一臉的好奇。
「還用問麼?一看你就是風流成性的人。」錦兒一副看透他了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說道。她稚女敕的臉蛋配上那樣一副表情,說不出的特別。
也正是那樣的特別,讓墨焱徹底怔住了。
好半晌,他突然仰頭大笑起來。不過,才剛笑出一聲,便被撲過來的錦兒捂住了嘴巴。
「你以為這是你家啊?!」錦兒懊惱地瞪了他一眼,見他似乎克制了不少,這才緩緩松開了手。
墨焱強忍住笑,突然拽住她即將收回去的小手,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後,笑道︰「小丫頭,你憑什麼說我是風流成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