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毫無反應,錦兒無比的郁悶。下屬就該有下屬的樣子,真不知道墨焱平常是怎麼管教下人的。兀自翻了個白眼之後,她歪了歪頭,伸手指著他,翻轉手腕沖他勾了勾手指。
石淵眉頭輕輕一動,默默地盯著她那根縴細的食指,思忖著她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石頭?你給我過來?」錦兒有些惱了,「過來幫我忙?」她就不信了,還使喚不了他??
莫名其妙地,石淵竟情不自禁邁出了腳,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無奈之下,只好朝她走了過去。
面巾之下,錦兒唇角一勾,不無得意地暗笑。哼,小樣兒,這才乖嘛。
接下來,石淵便被錦兒支使著做這做那,因為都是在她身邊幫忙,石淵倒也沒有一點拒絕,認認真真地幫她做事。
錦兒雖然總覺得身邊像是多了塊冰塊兒,卻也並不覺得難受。總比看著他在一旁閑站著,同時還要忍受被他那雙冷眸死盯著好-?
時間飛快地流逝,眾人齊心協力,只用了大半天時間便將太平鎮處理得差不多了。將病患安置在一處,留下一些人照顧他們,錦兒便帶著其他人一起前往另一個村鎮。
如此忙了一天兩夜,事態已經得到了有力的控制,大家卻仍然不敢有絲毫懈怠,竭盡全力咬牙堅持著,時不時地卻也有人體力不支,累暈了過去。
黎明初升,天邊美麗的朝霞和眼前殘敗死寂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踏進另一座小鎮,放眼望去,這里就像被死神席卷了一遍,幾乎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地上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發臭,讓人作嘔的氣味透過面巾直往人鼻孔里鑽。
「天哪」一旁的小蝶看著四周的慘象,一手按在胸口,似乎在極力隱忍胃里的翻涌。
錦兒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身後的士兵們,「發現幸存的人,立即送到前面來。」大家齊齊答應了一聲,便各自散了開去,開始搬運尸體。
錦兒帶著醫隊往前而去,沒走幾步,便遇上了剛剛抵達這里的墨焱那隊人。
眼眸一亮,錦兒快步奔了過去。此刻,墨焱也看見了她,疲憊之態頓時不見了蹤影,笑著快步迎了上來。
「錦兒。」他握住錦兒的雙肩,上下左右仔細看了一番,「你沒事-?」
錦兒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呢?」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嗓音卻有些沙啞。
墨焱眉頭一皺,料想她一定也沒休息過,頓時心疼得不行。早知道真不該帶她來的。
「錦兒,這里是重災區,存活的人已經很少了。你抓緊時間去休息一下,這里有我。」墨焱抬手隔著面巾輕撫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沒關系,我能行。倒是你,眼里都有這麼多血絲了,你去歇息會兒-,這點累對我不算什麼的。」錦兒望著墨焱面巾之上那原本萬分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布滿血絲,還有些黯淡無光,不禁也有些心疼。
「听話?乖乖去休息會兒。」墨焱皺眉霸道地說道,同時拉著她往附近的馬車走去。
「我不累」錦兒倔強地不肯去,還想堅持,卻覺身上某處微痛了一下,緊接著便兩眼一閉,癱倒了下去。
墨焱就勢將錦兒攔腰抱在懷里,徑直往馬車而去。
「你上去守著她,有事就叫我。」墨焱放下車簾下了馬車,轉頭對一旁默默站著的石淵說道。
「嗯。」石淵淡淡地應了一聲,見他離開之後,這才上了馬車,依著門邊坐下,將車簾撩起來打了個結,轉頭默默地看著昏睡中的錦兒。
她依舊戴著被藥汁染成了泥巴色的面巾,只露出半截鼻梁,兩只眼楮,還有光潔白皙的額頭。
她的睫毛很長很密,微微卷翹著,像兩把小扇子擱在下眼瞼上。清秀的黛眉微微皺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想到這兩天她不分晝夜地救人,做起事來沉著冷靜,手法熟練,那縴弱嬌小的身子散發著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堅韌和頑強。真不知道她的這些姓格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養成的。
石淵看得有些出神,心里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縈繞著。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因為,他從沒有這樣過。
情不自禁伸出手,想為她揉開眉心的疙瘩,即將觸及時,他的手卻頓在了那里,遲疑了半晌後,最終還是收了回來。vgio。
別過臉去不再看她,將後腦勺抵在門框上,目光悠遠地望向天邊五彩的朝霞,心里莫名的有些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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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這一睡便睡到了黃昏時分,朦朦朧朧之中感覺到不時的顛簸之聲和車輪的咕嚕聲不斷傳來。
緩緩睜開眼,見墨焱正坐在對面。此刻,他閉著眼,臉上已經摘去了面巾,氣息均勻,看樣子是睡著了。
這家伙,為了要她休息竟然點她的血,真是有夠過分的。不過,看在他是為了她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小心翼翼坐起身,不敢吵醒了他。抬手挑開車窗簾子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兩邊荒蕪的田地,想來是轉戰下一個遠一點的地方了。
放下簾子,轉過頭來,微微曲起雙膝,一手支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默默地看著他。突然發現,他睡覺的樣子好迷人,看得她都舍不得移開眼了。再加上臉色有些憔悴,讓她忍不住想伸手輕撫他蒼白的臉頰。
錦兒正看得發呆,卻不料對面的人兒突然睜開了雙眼,並且眼眸一轉,與她四目相對。
錦兒愣了愣,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一時間有些懵了。
「不好好睡覺,偷看我做什麼?」墨焱似笑非笑地看著錦兒說道。
錦兒臉頰一紅,忙移開視線,有些心虛道︰「誰偷看你了?剛看過來你就醒了。」話音未落,錦兒卻覺手臂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提拽著拉到了他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失了平衡的錦兒,下意識地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抬起頭,有些懊惱瞪著他,正要開口,卻被他一把扯下了面巾,緊接著,他霸道的氣息便飛快地壓了下來。
錦兒一愣,想要逃離卻已經來不及了。
墨焱一手托著錦兒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腰,溫柔而纏綿地親吻她有些干裂的唇,不時地還用舌頭輕舌忝著,似乎想幫她恢復滋潤。
他想她,真的好想。雖然只分開了兩天,但他卻感覺像是過了許久許久,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擔心著她,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錦兒本有些推拒,但那推拒在她自己看來都是那麼的無力和不堅定。最終,她徹底放棄了。
這些天看了太多的死亡,也看了太多因為失去親人和愛人而痛徹心扉的幸存者,突然覺得人生是那麼脆弱而短暫,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有怎樣的噩運會降臨在自己或者自己所愛之人的身上。
此刻,感受著他對自己的情意,她覺得很幸福,也很幸運,同時,她也感覺自己內心深處好想他,好想好想。
櫻唇微啟,她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起來。
感受到她的變化,墨焱心里一暖,越發深情而熱烈的吮.吸親吻起來。摟著她的大手也開始動情地輕撫她的腰和後背,並逐漸移向側腰,緩緩向上。
雖然隔著衣衫,錦兒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手掌上熾熱的溫度,在她身上熱情地游走著,帶給她陣陣溫暖和踏實的感覺。在感覺到他嘗試著想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時,錦兒身子一緊張,慌忙抬手抓住了他的大手。
墨焱停下動作,睜開眼滿眼渴望地看著近在咫尺,滿臉緋紅的錦兒,沙啞著嗓音低聲道︰「我想。」
錦兒微喘著,臉頰滾燙,手上卻沒有絲毫放松。「不準。」
「我想」墨焱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在她耳邊像個孩子般有些撒嬌地呢喃道。
錦兒嘴角一抽,一顆抗拒著的心卻情不自禁軟了下來。這心里一軟,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松了一些。
墨焱感覺到她的變化,趁勢突破她的鉗制,溫暖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她那圓潤的。
「唔?」錦兒咬唇悶哼了一聲,有些懊惱地低聲斥道︰「放開我?」
還是頭後。墨焱並不理會,手上溫柔地輕輕揉捏著,薄唇則輕咬上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吹打著她的耳朵。
錦兒不住地顫栗著,呼吸急促,突然,她感覺到他的食指隔著兩層衣衫模索到了她的頂端,並用指尖輕勾了一下。瞬間,一股強烈的電流猛地從那里竄到了身下,錦兒差點忍不住叫出了聲。
「你?」錦兒輕顫著懊惱道,「放開我。」聲音卻很是無力。
耳邊傳來一聲壞壞的輕笑,「我說過我會報仇的。」話音未落,又一股電流竄了開來。
錦兒緊咬紅唇,又是一陣顫抖。該死的,她突然發現他簡直是壞透了。
「求我。」墨焱從她耳邊離開,抬起頭邪魅地笑看著緊咬下唇,急喘著氣的錦兒,手上不時地用拇指和食指挑.逗、揉捏她那已經堅硬突起的花蕾,「求我,我就饒了你。」
「你休想?」錦兒懊惱地使勁推他,卻被他一把抓住雙手,反捏在她身後,抽回一只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欺上她的柔軟,同時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住地用舌尖挑逗她的。
錦兒羞憤不已,想要假裝什麼感覺都沒有,偏偏自己的身子敏感得要命,那前所未有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和電流一般的刺.激感受折磨得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被逐漸喚醒,身體上所有的快.感最終都匯集在了的某一處,化作強烈的渴望,讓她難受得不行。
「唔。」錦兒被封住的嘴里嗚咽出聲,墨焱這才舌忝了舌忝她的唇,再度抬起頭來。
「放放開我」錦兒睜著迷離的雙眼望著他,有一絲央求之意,聲音卻無比的誘人。
「求我。」墨焱壞笑著,不肯罷休。
錦兒咬了咬唇,身體和心里都難過得要命,最終,她顫抖著用蚊子般的聲音央求道︰「求求你饒了我。」
聞言,墨焱這才滿意地停了手,並松開了她的雙手。
錦兒身子已經癱軟無力,就那麼癱在他結實的臂彎里,腦袋一偏埋進他懷里,閉著眼微微喘息著,想要盡快平復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知道自己剛剛在渴望著什麼,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已經濕潤不堪,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
此刻,墨焱也是極不好受。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可怪誰呢?還不是怪自己引火燒身,玩火自.焚?
「啊?」胳膊上突然傳來劇痛,墨焱壓抑著痛叫出聲,低頭一看竟是錦兒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宣泄了一下後心里舒服多了,錦兒這才松開嘴,掙扎著離開了他的懷抱,兀自坐到了對面不理他了。
墨焱呲牙咧嘴地輕捂著痛感未消的胳膊,懊惱道︰「咬這麼用力,你一點都不心疼啊?」
錦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疼?她還巴不得撲上去再咬上幾口呢。「不想死的話,現在最好別惹我?」
墨焱看她那眼神都可以殺人了,挑眉一笑,乖乖閉了嘴不敢招惹她了。
換位思考,剛才那樣折磨她,她現在一定也很不好受。不過,他之所以那樣,一方面是情不自禁,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借此拉近兩人的關系。
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已經恢復如初的兩人,先後下了馬車,再度和大家一起忙碌了起來。
由于有了馬車上的那番經歷,接下來的時間里,錦兒都十分抗拒他的親密接觸。她害怕如果之前那樣的感覺再來一次,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墨焱好幾次只想親親她都沒能得逞,心里懊悔不已。不過,眼下最緊要的事並不是打情罵俏,再說環境也不允許,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忍了。
雖然大家都抓緊了所有能利用的時間,但是,當被瘟疫感染的所有村鎮都被清理干淨並消毒,所有病人的病情都要麼痊愈,要麼日趨好轉後,也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後了。
墨焱將剩余的藥材和糧食交由郡守派來的人,並留下數名太醫協助其治療尚未痊愈的那部分病人,大隊人馬則班師回朝。
一時間,關于二皇子親自賑災,並進入瘟疫之地親自為大家治病,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凱旋而歸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大家都紛紛稱贊二皇子仁厚愛民,英勇無畏。
同時,也不知是誰將太子當初在朝堂上的那番話傳了出去,大家都悲嘆將來太子繼位,大家的日子該怎麼過?私底下,竟都惋惜二皇子非長子。
「啪??」陳皇後一巴掌狠狠拍在矮幾上,面上氣得幾乎扭曲。「听到沒有??現在大家都在罵你殘暴無德,都在夸那個墨焱仁厚愛民?你還整天無所事事,只想著去那些花街柳巷?依本宮看,你這個太子之位很快就要不保了??」
墨梵面色一驚,上前一步道︰「不會-?母後您別嚇兒臣。兒臣是長子,怎麼也輪不到老二啊。」
一旁的右相冷笑了一聲,深吸了口氣道︰「長子又如何?五國之中,只有我們火國沒有出現過廢長立幼,其他四國可都是有過先例了。更何況
老臣昨晚收到消息,墨焱前段時間確實和左相等一批大臣有過私下密談。再加上那天在大殿之上,皇上痛心疾首地說,要是將國家交到你手上,不等被敵國滅掉就已經被你給毀了。綜合所有因素來看,恐怕這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只等一個機會。
而賑災一事正好如了他們的願,如今二皇子立了大功,深得民心,再加上有皇上支持,恐怕」右相皺眉捋著花白的胡須,一副不容樂觀的樣子。
聞言,墨梵臉色發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猛地抬頭沖到陳皇後身邊,拽著她胳膊邊晃邊撒嬌道︰「母後,您幫幫兒臣,您一定要幫幫兒臣,兒臣不要被廢,不要啊」
陳皇後面色也是極難看,斜睨了他一眼,惱道︰「你現在知道來求本宮了??本宮平日里教導你時你怎麼不听??火燒眉毛了才知道急,急又有什麼用??」
墨梵哭喪著臉,一坐到地上,帶著哭腔嚷嚷道︰「我不管,要是廢了我的太子之位,我還不如去死了呢?」
聞言,陳皇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起來-,本宮這些年的皇後也不是白當的。」
墨梵猛地抬頭,眼里迅速燃起了希望之色。再一看右相,也是皺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里越發有了盼頭,忙站起身乖乖立在一旁,听二人商量對策。
由于先前留在三郡的禁衛軍早已完成了各自的任務,並按墨焱先前的吩咐自行回了皇都,所以,現在墨焱一行人便只有兩百禁衛軍和醫隊。雖然比來時輕便了很多,但終歸還是有這麼大一堆人,回程速度依舊有些緩慢。
行了幾日,每晚都在野外露宿。這日,眼看黃昏來臨,錦兒探出頭去問旁邊一名兵士,「今晚能抵達下一個城鎮嗎?」。
那兵士見錦兒是在問自己,臉上一紅,忙埋下頭不敢再看她一眼,恭敬地回道︰「回稟小姐,前面有個小鎮,不過距離還比較遠,今晚到不了了。」
「哦」錦兒很是失望地縮回腦袋,將簾子放下,靠回車廂後壁,一副糾結的模樣。
這段時間天天跟瘟疫病人打交道,忙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沒時間洗澡,不說接觸了多少病人,光是這一身的汗就夠她受的了。
先前一直忙著和死神賽跑倒還沒怎麼在意,現在一閑下來,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再加上現在是深秋,她即便想去野外找個水潭或者小溪洗一下,也受不住那刺骨的寒冷啊。
錦兒越想越難受,仿佛有無數只虱子在身上亂咬亂爬。
「錦兒,你怎麼了?」墨焱見她面色古怪,忙問道。
錦兒看了看他,索姓開口道︰「我們倆離隊好不好?騎馬趕在天黑之前到前面的鎮子上去找間客棧來住。好久沒洗澡了,我渾身難受。」
聞言,墨焱也沒多想便淡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咱們走。」見他答應了,錦兒立馬開心地蹦了起來,拉起他就往車外鑽。
墨焱叫停了馬夫,隨錦兒一同跳下了馬車,又將騎兵將領的馬要了來,吩咐了兩句後,便翻身上馬。
錦兒找小蝶拿了換洗衣物放進包袱里,同時帶上自己的飛花劍,這才又奔回墨焱身邊。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里,下一秒便已經被他拉了上去,坐在了他身前的馬背上。
墨焱左手箍緊她的腰,雙腳一夾馬月復,身下的馬兒便撒開蹄子往前沖了出去。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石淵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但想了半晌最終還是放棄了。默默地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他的眸子黯了下來,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澀的奇怪感覺。
墨焱帶著錦兒一路疾奔,終于在夜色降臨之際抵達了前方的小鎮,並在鎮上找了間客棧。鎮上就這麼一家客棧,沒什麼可選姓,不過還好里面整體還算可以。
小二和掌櫃的見兩人氣質模樣均是不凡,衣著也挺華麗,知道是有錢的主兒,頓時笑開了眼迎了上來。
墨焱掏出銀兩定了兩間挨在一起的房間,然後便拉著錦兒挑了個好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不少好菜,同時叫小二準備兩桶浴湯等會兒送樓上房間里去。
客棧里客人不多,飯菜沒一會兒就上齊了,墨焱又要了一壺酒,兩人便開始吃了起來。
「多吃點,這些天把你累壞了。」墨焱邊說邊為錦兒夾了不少好菜。
錦兒笑了笑,「還好,我覺得你比我更累,你也多吃點。」說罷,也為他夾了些。
墨焱笑了笑,也不和她爭誰更累,美滋滋地吃起她為他的夾的菜來。
見他端起杯子喝了口酒,錦兒笑了笑,自己翻過一個空杯子,道︰「我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