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錦兒。王爺可曾記得幾年前曾順路將一名小女孩送去了郡州?」
聞言,南宮澈面色微微有了變化。錦兒?是她??
還記得那次分別之後他去了將軍府,偶爾還會想起她,有一次便問了將軍木國被處死的公主叫什麼名字,結果將軍竟然說叫錦兒。名字一樣,模樣一樣,讓他忍不住懷疑她就是那個錦兒公主。
可轉念又一想,當初錦兒公主是當著眾大臣的面被處決的,不可能還活著,而且如果她真是公主,又豈敢繼續用她的名字?想來或許真的只是巧合,但他對她的印象卻更深刻了一些。
讓青月講述了事情經過之後,南宮澈立刻起身去了皇宮,打听了一番後,便徑直去了太上.皇的寢宮。然後,便看見一名窈窕女子在一邊哼曲子一邊摘花。
當她為自己戴上花環,笑著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心靈瞬間被震撼住了。她美得一度讓他差點忘了呼吸。
漸漸回過神來後,他認出了她的淺淺酒窩,還有那絕美面容上的幾分似曾相識。
「時間過得真快,當初那個小丫頭一眨眼就長成眼前我差點沒認出來的大美人了。」講述完之前的原委之後,南宮澈笑看著錦兒道。
錦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如果在大街上遇見我,你還能認出我嗎?」。
南宮澈想了想,淡笑道︰「即便不確定,也會聯想到你的。應該還會主動確認一下。」
听到最後一句話,錦兒心里竟有種甜蜜的滋味。
咬了咬唇,她轉移了話題︰「我就在想你怎麼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還直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造成姓情大變。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雙胞胎」說到最後,錦兒忍不住邊說邊笑著搖了搖頭。
「你擔心我?」
「是啊。」話一出口,錦兒發現他的眼里多了一抹別樣的笑意,心里莫名地閃過一絲慌亂,忙佯裝自然地笑了笑,再度岔開了話題。
「幸好你們倆不是一個人。你不知道,你那個皇兄差點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給毀了?」
「哦?」南宮澈忍不住低笑出聲,抬眸定定地看著錦兒,似笑非笑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什麼樣的?」
「你在我心目中」錦兒一不留神兒差點將心里對他的完美評價給說了出來,幸好及時剎住了。
郁悶?怎麼才轉移話題,又將自己引到了另一個尷尬的話題上。
傻笑了兩聲後,錦兒吐了吐舌頭,笑道︰「你在我心目中是個大大的好人?不像昨天那個,自大?冷漠??陰險」錦兒正數落得起勁兒,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讓她頓時感覺背脊直冒寒意。
「看不出來,才相處了那麼一點時間,你就這麼了解我了。」
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錦兒機械般地扭頭看去,見那個偽版南宮澈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皇兄,你來了?」南宮澈憋著笑,站起身道。
「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南宮烈走了進來,一撩衣擺在錦兒的對面坐了下來,迷人卻讓人有些難以捉模的雙眼向錦兒投射過來兩道危險十足的目光。
「干嘛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想到有南宮澈在,錦兒很有底氣地抬眸瞪向了南宮烈,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明知道我把你當作南宮澈了,干嘛不告訴我??
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宮里的下人要行禮,你凶巴巴地把他們嚇退了,後面的人更是只做事不說話,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這一左一右兩張一樣的臉,還真讓她有些難以適應。好在兩人衣服顏色一深一淺,表情也是兩種風格,她倒是不難分辨。
被錦兒不客氣地質問了一番,南宮烈臉色越來越黑,一雙陰鷙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牙關緊咬,似乎極力壓抑著心底里的某種想要爆.發的情緒。
「錦兒」南宮澈伸手握住了錦兒的手,淡笑著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
要是換做平常,誰說出這樣的忤逆之言,皇兄早讓人拖出去斬了。依眼下的情況來看,恐怕皇兄不只是給他面子這麼簡單。一想到那個可能,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
錦兒感覺到了手背上傳來的溫暖觸感,突然意識到這是他第三次對她做出的親昵舉動了。明明這麼久沒見了,為什麼他對她一點都不生疏,而自己竟然也不排斥他的親近?
嘗試著想抽回手卻沒成功,她臉頰微微一紅,索姓暫時忽略這個問題,抬眸白了南宮烈一眼,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你父皇也是南宮澈的父皇,說來也是一樣的,咱們的交易不變,如何?」
盡管石桌擋住了兩人的手,但南宮澈剛才伸手的動作卻沒被他漏看,此刻,南宮烈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
「好。」冷冷地丟下一個字,南宮烈「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轉身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從他氣沖沖的背影來看,心情顯然極度糟糕。
「你可是第一個把他氣成這樣而沒被處死的人。」南宮澈笑了笑,松開了錦兒正試著抽離的小手。
「是嗎?因為有你在嘛。」錦兒笑著說道,袖袍之下剛剛被他握過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
「我去看看他,晚些再來找你。」南宮澈淡然一笑站起身,道。
「哦,好。」錦兒也站起身,目送他瀟灑俊逸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不自覺地輕輕咬住了唇,笑意在眼底和心底蕩漾開來。
還在她記憶中那個美好的南宮澈還在,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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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南宮澈快步追上了南宮烈,開口喚道。
南宮烈眉頭一皺,雖然放慢了腳步,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地問道︰「還有事?」
「皇兄別生氣了,咱們一起喝兩杯,如何?」南宮澈笑著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行。
南宮烈本想拒絕,但此刻心里還真是莫名的煩亂,確實挺想喝酒的,索姓「嗯」了一聲答應了。
回了寢宮,南宮烈立即叫人上了酒菜,與南宮澈一起坐下來喝了起來。
默默無言地喝了一會兒後,南宮澈主動開口了︰「還生氣呢?為了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氣成這樣,可不像皇兄的風格。」
聞言,南宮烈手里的酒杯剛到嘴邊卻頓在了那里,不過很快,他恢復了動作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冷笑了一聲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
「朕什麼時候生氣了?只是近來籌備戰事太累了而已。」
「原來如此。」南宮澈淡然一笑,主動為他又斟滿了一杯。「如今大戰在即,為了我金國的宏圖大業,是要辛苦皇兄一段時間了。還望皇兄保重龍體,小事就不要操心了,更不要動氣傷身。」
聞言,南宮烈眉頭一挑,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宮澈,道︰「你就這麼擔心朕會傷害她?」vexn。
「皇兄誤會了。」南宮澈笑著回道。
「誤會?」南宮烈抬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澈,手里兀自把玩著酒杯,淡然自若地說道,「朕還以為你對那丫頭也有興趣呢。既然你無意,那她就是朕的了。」
「皇兄」南宮澈一听他最後一句話,面上的笑意不自覺地便消失了大半,眼里有抹緊張之色一閃而過。「皇兄剛迎娶了土國公主不久,臣弟認為,為了兩國聯盟的穩定,皇兄應該多多寵幸蝶妃,而不適宜」
「朕不需要你提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南宮烈怒聲打斷了南宮澈的話,面色轉瞬間已經陰沉得如烏雲密布的天空。
南宮澈眉頭一皺,微微低頭垂眸道︰「是。」
氣氛突然變得異常沉悶,兩人悶悶地又喝了兩杯之後,南宮澈便起身告退了。
待他走了一會兒後,南宮烈突然狠狠地將矮幾上的酒壺酒杯通通拂到了地上,砸碎成一地的碎片。
「來人?傳蝶妃?」
華貴而美艷的蝶妃,在一干宮人的簇擁下前往皇帝的寢宮。她抿唇微笑著,一雙美眸里閃耀著得意之色。
眼身里沒。皇上還沒這麼早召見過她呢,雖然後宮那幾個女人現在已經徹底被冷落,沒人能跟她爭寵了,但她現在還有兩個未完成的目標。第一就是與皇上同床共枕而眠,第二便是登上皇後的寶座。
雖然與皇上歡愛過無數次,但他一直以習慣一個人睡覺為由,每次完事後便回自己的寢宮睡覺,這讓她很是苦惱。雖然經過打听得知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但她發誓一定要讓他改掉這怪癖?
雲裳進了房間,還沒看見南宮烈的人,一旁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將她抱在了懷里。
她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是南宮烈,這才放松了身體,嬌滴滴地撒嬌道︰「皇上,你嚇著臣妾了啊?」驚呼了一聲,她已被南宮烈推著一同倒在了一旁的軟榻上。今日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