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來了?」天宇見是琉夜,不禁忍不住有些欣喜道。
不是因為他喜歡他,而是眼下真是再需要他不過了。盡管琉千煞是他的師父,但他相信夜絕不會讓錦兒受到傷害。
听見天宇的話音,錦兒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夜也來了。不過,此刻赫凌風不敢久留,徑直抱著她使了輕功飛快地往她的寢宮而去。
身體越來越無力,到後來那疼痛感都無法讓她睜開眼楮了。此刻,她已經顧不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會怎樣,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好想睡覺,好想睡vexn。
「錦兒,你醒醒,不能睡?你不能睡?」焦急的呼喚聲越來越遙遠,越來越遙遠,直至最終消失
大殿之內,有了琉夜的加入,琉千煞多了一大勁敵,外加因為錦兒受傷凶吉未卜,所有人怒極之下都發揮出了自己最強的實力。不到半個時辰,在另外兩名宮主被解決掉之後,寡不敵眾的琉千煞重傷被俘。
「夜?我是你師父,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當初若不是我,你早被凍死了?這麼多年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你卻跟天宇這混賬一樣,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琉千煞震怒不已地說道,一副心寒不已的樣子。
琉夜轉頭看了天宇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對琉千煞說道︰「親生兒子?我怎麼覺得自己就像你撿回來的一條狗?」說到這里,琉夜停頓了一下,緩緩收回了架在琉千煞脖子上的劍。
「我可以放你走,還你當初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琉千煞捂著胸口怔了半晌,沒料到琉夜真的會放過他。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牙關一咬,踉蹌著十分艱難地往門口而去,身上的好幾處傷口不停地往外淌血,灑了一地的血花。
不管怎樣,他必須趕緊離開,趁這些人反悔之前?
眼看就快跨出門口了,天宇突然身形一閃往門口而去。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听一聲悶哼傳來,他手里那把剛才隨手從地上撿起來的大刀已經刺穿了琉千煞的心髒。
「他答應放你走,可不代表我。」天宇冷邪一笑,「嗖」地一聲將刀從他身體里拔了出來。
鮮血無情地飛濺而出,琉千煞痛苦地哼了一聲,睜大著眼,身體再也無法自控地往前倒了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預知了未來,為、為何就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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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錦兒醒了?」守在床邊的青月見錦兒睫毛微微顫抖著緩緩睜開了眼楮,忙欣喜不已地喊道。
很快,屋里坐著的幾人紛紛奔到了床前,見她真的醒了過來,一個個都暗松了口氣。
「錦兒,現在感覺怎麼樣?」青月握起她的一只小手慶幸般地輕吻了一下,柔聲問道。
「還好,不怎麼疼。」錦兒說罷,轉眸看向匯集在床前的幾人,見他們一個個滿眼血絲,面上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溫暖。
「我沒事。命大著呢,哪那麼容易死。」錦兒微笑著有些無力地安慰大家。
聞言,青月眼楮微微一紅,「你還笑,昏睡了三天三夜,真是嚇死我們了。這一刀要是再偏一點點,恐怕就」說到這里,青月別過臉去閉上眼掩去了眼里的淚意。
他都不敢去想那最壞的結果,一想心就痛得幾乎要窒息了一般。
「好啦。」錦兒笑著反手握住青月的手,輕聲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都怪這姓楚的?若不是因為他,那死女人也不會這麼狠心?我想報仇,他竟然還護著她?」一旁的天宇轉頭瞪著楚逸凡惱道。
楚逸凡皺了皺眉,道︰「我只是希望由錦兒親自來決斷而已。」
聞言,錦兒有些糊涂了,疑惑地看向青月。青月忙將之前的事大致跟她說了一遍。
對于自己之前的古怪行為,錦兒自然是明白的。那是她受了白棋的控制,之所以後來她頭痛欲裂,則是因為之前天宇也給她施了同樣的恐魂咒,當她被控制之後,天宇也緊接著試圖控制她的意識。于是,兩股外來意識在她腦子里打架,她當然就只有受罪了。
不過,和變成別人的傀儡比起來,那點折磨她還是甘願承受的。只是沒料到竟然還有瑩兒這出波折。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差一點點她就永遠見不到他們了。
正想到這里,錦兒留意到了最邊上的琉夜,此刻,他寒冰一般的臉上,明明有著若隱若現的擔憂和心疼之色。不敢再看,錦兒忙移開了目光。
「去將她帶來。」錦兒轉回頭幽幽嘆了口氣,輕聲吩咐道。一旁的楚逸凡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往外而去。
沒一會兒,瑩兒便被人架著帶進了屋里,圍在錦兒床邊的眾人齊齊站到床的兩側,讓錦兒能夠看到她。
「為什麼?」錦兒看著一臉憔悴卻毫不屈服地站在那里的瑩兒,皺眉有些心痛地問道。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好姐妹,竟然趁她昏迷之際暗算她,差點將她害死,怎能不讓她心痛?
「別裝了。我為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瑩兒輕嗤了一聲,冷笑道。
聞言,錦兒心里一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楚逸凡。
「瑩兒,我一直當你是好姐妹,如果你說的是楚逸凡,我可以發誓從沒想過從你身邊搶走他。」
「可你已經搶了?」瑩兒突然激動起來,「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別以為只有天知地知,那晚的事情我清楚得很?」
錦兒一怔,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早就恨不得殺了你?可我劉府的大仇還沒報,只能強忍著憤恨假裝不知道,笑著和你當什麼好姐妹?你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有多痛苦,多惡心嗎??」
聞言,錦兒閉了閉眼,無力地說道︰「那次的事情我是被迫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少唬弄我?」瑩兒倔強地扭過頭去,不願听她的解釋。
以夜上去。「錦兒確實是被迫的,她當時被人施了咒,意識被控制了,就跟昨天一樣。」青月主動開口作證。
「哼,瞧瞧,你多幸福啊。這麼多人一心一意地為你,而我呢??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好姐妹,連我唯一在乎的男人你都要搶?你有這麼多還不夠嗎??」話音未落,一旁的天宇身形一閃,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該死的女人?我看你明明就是嫉妒?得不到他的心便將恨轉到錦兒的身上?今天就算錦兒能饒你,我也饒不了你?」天宇說著說著就要使力,卻被青月硬生生給拽了回去。
「拉我干什麼?錦兒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一個個就杵在這里,不知道做點事嗎??」天宇懊惱地甩開了青月的手,嚷嚷道。
「行了,你安靜會兒讓錦兒說兩句。」最邊上的琉夜皺眉冷冷地說道,話音里透著迫人的氣勢和威嚴。
天宇聞言,看了看眉頭微蹙的錦兒,這才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瑩兒一眼,不再說話了。
「瑩兒,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想看到你難過。要不這樣-,我下旨為你和楚逸凡賜婚。」
「什麼??」一旁的楚逸凡聞言頓時驚訝地叫道,瑩兒亦驚得猛地轉眸看向她。
楚逸凡最先反應過來,立馬斬釘截鐵道︰「我不同意?」
「膽子夠大啊,女皇陛下的旨意需要你同意?」一旁的赫凌風挑眉淡笑道。
「就是?可由不得你。」天宇得意地笑道,心里暗自高興可以少掉一個競爭對手了。
「我不管?朝堂上你是君,我是臣,到了這里我就和他們一樣?我是你男人,不是件物品,可以隨你高興想送人就送人?你這樣是對我的侮辱??」楚逸凡極其憤慨地瞪著錦兒,近乎咆哮地怒道。
所有人都被他這番話驚到了,錦兒更是心里一緊,暗想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只考慮到瑩兒,卻沒考慮他的感受。話說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生氣,而且是這麼這麼的生氣。要知道平常他可總是一副不羈,笑容滿面的樣子。
此刻,一旁的瑩兒死死地咬著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里滾落下來,心里像被人用刀子一刀又一刀地捅著。
她就那麼招他厭嗎??他有必要這麼夸張地表示反對嗎??夠了,她真是受夠了??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少在這里假惺惺地演戲?你穿過的我還不稀罕了??」瑩兒這番話月兌口而出,頓時讓所有人都驚得無語了。
楚逸凡更是氣得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雙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此刻,床榻上的錦兒亦皺眉閉了閉眼,忍耐的限度已然達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