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夢的話︰還未到十月,遍布農大、我獨愛的桂花已經迫不及待地綻開了。醉人的香味在風兒的吹拂下,溢滿了整個校園,走在去上課的路上,時而清淡時而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一陣一陣的,或是整個把我罩在其中,讓我如痴如醉。今天課比較多,便只能中午趕稿子,沒午覺可睡,甚是困倦。听著可有可無的課,曬著秋日里有些暖洋洋的太陽,聞著窗外飄來的花香,趴在桌上寫下這些文字,感覺挺愜意、挺舒服,這和我想要的幸福味道很相像,平凡而溫暖。農大的桂花花期似乎很長,至少香味能維持兩個月。整個農大大概沒有比我更開心的人了,因為我痴愛桂花,尤其是它的香味。除了桂花,我對其他所有的花全無興趣,哪怕在世人眼里它們再美。上午在去吃飯的路上,想到了這些話,但回到寢室便徹底想不起來了,直到剛才在路上再次聞到花香,這些文字又突然間不請自來,慶幸!哦,它是我的幸運花,!好了,好困了,要睡了,就讓我醉在這桂花香里,做個好夢!再見,各位友友們!
更新時間︰10︰00-10︰30
預告︰第十六章、險而遭難
正文開始
幽幽地從昏迷中醒來,鄭文星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床邊坐著蔡局長。
見鄭文星醒來,蔡局長關心道︰「小鄭,你沒事吧?」
鄭文星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腦子里嗡嗡的。」
「哦,醫生說,你受重擊後,有輕微的腦震蕩。對了,有沒有看見是什麼人襲擊你?」蔡局長說道。
听到這,鄭文星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興奮,說道︰「局長,我有強烈的預感,這次打暈我的人很可能就是咱們一直在找的連環*案的犯罪嫌疑人。」
蔡局長也忍不住興奮起來,忙了這麼久,終于撥開雲霧見日出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看他這次還往哪逃,接著問道︰「那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當時天色很黑,但我與他相對而視,還是看見了些特征。他身材矮瘦,有著一張坑坑窪窪的臉,這最明顯,只要他一出現,我就能認出來。還有,抓捕的力量一定要精干,此人身手相當了得,實在不行,就請國安部或是特種部隊幫忙。」鄭文星對他印象極深。
蔡局長握緊了拳頭,在空氣里用力一揮,說道︰「那就好,這下咱們得讓他無路可逃。如果身體沒事,一會兒你就去局里把他的畫像給描繪出來,然後把畫像傳真到各個地方局和公路邊防站,咱們要讓他插翅難飛。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會考慮,我自由分寸。」
「對了,蔡局,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個女孩兒,她在哪?有沒有受傷?」鄭文星這才想起來歐陽依依,急問道。
蔡局長呵呵一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光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也該找個人了,都三十而立的人了,還孑然一身,光棍一個。工作要好好做,但日子咱也得好好過,對吧!去看看她吧,她也在醫院里,不過沒什麼事。」
鄭文星訕訕一笑,沒有否認。等到蔡局長離開後,鄭文星便找到了歐陽依依的病房,坐在了一旁。
雖然被點了昏穴,睡了過去,但歐陽依依卻感覺特安穩,似乎感覺到了吳凡就在自己身邊,又似乎回到了他的懷抱,那麼地溫暖,那麼地有力。歐陽依依知道,吳凡已經走了,不可能再回來了,這只是個夢,但她卻願意永遠沉睡在這個夢里,不要醒來。陳朝訓向來不會在點女人昏穴時下手太重,因為那樣玩起來他就不會那麼興奮和刺激了,所以,穴道在七八個小時後便自行解開了。是因為歐陽依依在潛意識里一直不願醒來,所以才一直沉睡到現在。
看見歐陽依依有些清醒了,鄭文星靠上前去,問道︰「依依,你還好嗎?」。
「嗯。」
「對不起,昨晚讓你跟著受驚了。」鄭文星帶著歉意道。
歐陽依依微微一笑,道︰「不必說對不起,我又沒受到什麼傷害。」
「那就好,依依,昨晚襲擊我們的是我正在調查的一起連環*案的罪犯,所以,我得馬上趕回去布置任務,不能再讓他跑掉,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鄭文星解釋道。
蔡局長剛才沒告訴他,在案發現場,經法醫鑒定,凶手已經成了太監一個,以後再想犯錯,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嗯,你去吧,別耽誤了大事,我沒事,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隱約地感覺到了些什麼,歐陽依依不願讓鄭文星走的太近。
「嗯,那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恐怕還要忙上一陣子,等過一陣子,我再去看你。」反正知道歐陽依依的電話號碼,也不怕找不到她,鄭文星安撫道。
一直在暗地里,看到鄭文星守候著歐陽依依,吳凡漸漸放下了一己私心,*迫自己強忍醋意。雖是一百萬個不情願,但吳凡還是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看到有這麼一個難得有責任心、有正義的警察替自己繼續疼愛著歐陽依依,吳凡也能夠放心的離開了。
公墓里,一個頭戴黑帽,身著黑衣的男子跪在一座碑前,墓石上放著一束水靈的白色菊花。
「媽,兒子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本來兒子以為咱們母子會在那邊相聚,卻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一張恐怖的臉,吳凡一聲苦笑,「呵呵,弄成現在這個鬼樣子,我現在連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樣走下去?又該到哪兒去?媽,我是不是該放開依依?對,如今這個樣子,我不該再繼續影響她的生活。她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新生活,應該活得更幸福。現在,看到有個人能代替我去照顧她,我就放心了。媽,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依依。」沉默了一會兒,吳凡接著說道,「媽,我要離開望城了,有空,兒子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重重地在地上扣了幾個響頭,吳凡離開了墓地。決定離開前,吳凡悄悄地回了趟曾經的家和老家,家門的鑰匙還是永遠如一地放在門框上檐,以前還曾惹來歐陽依依的抱怨,說是放的太高了,得費老大的勁才能夠著。吳凡還笑著說,以後老公抱著你不就成了嗎?這一切突然間出現在吳凡腦海里,勾起了所有快樂的回憶。仔細地看著曾經熟悉到閉上眼楮也能知道哪兒在哪兒的東西,吳凡想要把這一切都牢牢地記在心底。
鄭文星走後,歐陽依依休息了一會兒便出了醫院。在醫院外的花店,歐陽依依選了束最好看的白菊花,坐進了出租車里,直奔墓地。
離著吳母的墓還有一段距離,歐陽依依便發現了異常之處-一束白色菊花赫然放在墓前。急忙奔至跟前,歐陽依依神情呆滯地看著碑前飽滿水靈的白菊花,忽然回過神來,左右張望,努力地想找到什麼,卻什麼都沒看見。歐陽依依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能感應到空氣中吳凡的氣息,再憑著碑前的白菊花,就更能說明些問題。
輕柔地撫模著碑前的青石板,陽依依知道,若真是吳凡,他定會在這碑前扣上幾個響頭,她甚至感受到這青石板上多出來了一個人的體溫。看著墓碑上吳母的笑容,歐陽依依悲戚地哭道︰「媽,你能告訴我,剛才是不是小凡來看你了?對嗎?我知道是他,我知道他來過,但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就算是魂魄,他也不應該回避我?媽,告訴我,給我一點兒提示,到底小凡在哪?我該到哪去找他?」
好一會兒,歐陽依依突然像是得到了提示,將手中的花輕輕地與先前的花放在了一起,起身,笑著流淚道︰「謝謝你,媽,我知道該去哪兒找他了,我會找到他的!」
不顧一切,歐陽依依趕回了那個地方,那個曾經的家,她知道,若是吳凡回來,這也是他必到的地方。踮起腳,從門框上檐拿下鑰匙,歐陽依依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歐陽依依已經十分強烈地感受到屋內吳凡那熟悉的氣息,掀開擋灰塵的布,再仔細一看,竟發現了幾條新鮮的指痕。歐陽依依已經確認,吳凡一定來過。尋遍所有房間,卻沒看見吳凡的影子,歐陽依依蹲在地上,哭求道︰「小凡,我知道你在這兒,我求求你,出來見見我,好嗎?就算你是鬼魂,你還是那個我最愛的小凡。小凡,求求你,讓我見見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是怎樣過來的嗎?你知道當我發現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絕望嗎?小凡,你難道不再愛我了嗎?為什麼看到我這麼傷心你卻不心疼?」
說到後來,歐陽依依已經泣不成聲了。
在房外,靠在牆上,听著屋內歐陽依依的哭訴,吳凡忍受著噬心之痛,卻欲哭無淚,痛恨著上天弄人。
淚眼朦朧的離開,歐陽依依卻發現地上放著一頁紙,撿起,兩手攤開,止不住淚水橫流。
只見紙上赫然是吳凡的筆跡,寫著,「依依,听見你無助的淚語,我心如刀絞,但我卻不能見你。依依,我已經走了,你要快點接受這個現實,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和媽會在天上看著你。忘了我吧,依依!我的時候到了,該走了!你要保重!」
歐陽依依將這片紙兒小心翼翼地護在懷里,大聲地哭著,良久,才落寞地離開。
最後一眼,吳凡使勁兒的看,看看這座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轉身溜進了一輛大貨車里。經過幾天時間,吳凡的臉已經漸漸恢復如常了,他也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坐在貨車箱里,吳凡在想,既然自己的臉可以變換,那自己原來的這張臉已經不能再用了,否則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腦子里剛動了這一念頭,就感覺臉上的肌肉在挪動,吳凡知道,一定是有效果了,便在腦海中勾勒自己的新模樣。既不能太丑,也不能太帥,因為兩者都會在人群中台顯眼,若有個普普通通就行了。
在車上顛簸了七八個小時,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吳凡趁司機不注意,便溜了下來。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吳凡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暫時也不願去想,只想四處走走,逛逛夏國的大好河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雖是隔著一座小山,看不見,但吳凡卻听見很遠的地方傳來打斗的聲響。疾步趕上前去,隱身在路旁的雜草里,吳凡看見一伙蒙面人正在持槍圍攻一個只有三輛車的小型車隊。
只見,車隊呈掎角之勢,車隊的護衛隊也是組織得當,調度合理,依托車體進行抵抗,一看便知,非同一般,但無奈人手和武器均是落于下風,寡不敵眾,不消一會兒,情況已是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