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神跡 第二十六章 海市蜃樓

作者 ︰

江南好夢的話︰有句話,但忘了原話是怎麼說的,也忘了是哪位智者說的了,大概意思是,每次一小步,最終會是一大步。以前純粹是把那當做一句別人說過的挺漂亮的話,但絲毫沒覺得與自己有半毛錢關系。現在,雖然離自己的目標還很遙遠,可以說是萬里長征才剛走出第一步,但看到自己這一路走來,由以前的幾天懶懶散散地寫一章到現在一天最少一更,多則兩到三更的寫作量,真是感觸頗深。看到這些,心里就有了底氣,原來,自己並沒有停步不前。發現自己在進步,便是一件很值得自己欣慰的事。希望自己能繼續堅持,挫折再大也不放棄,因為,我有了江南好夢這樣一個新的名字,一個值得我奮斗的新征程!

預告︰第二十七章、島國忍者

正文開始

在那呆了一晚,吳凡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帶著三個女孩兒接受了傷者父親的邀請,在巴瑤臨時落腳地-紅樹灣小住。有得玩,三個女孩兒當然沒意見,況且回去也不見得有呆在這好玩,這里的一切都讓她們感到新奇,巴不得多呆上幾日,也好長長見識

一晚的相處,吳凡知道了受傷的年輕人叫伊納達,是這個巴瑤小部落圖門的捕魚高手,也是新一代部落首領極有力的競爭者。這次受傷是因為在下潛作業時遭遇了一條長達五米饑餓不堪的成年虎鯊,身邊也沒帶捕鯊的工具,若不是水手極為了得,伊納達怕是就沒命上來了,饒是這樣,還是付出了重傷的代價。

不愧是部落的勇士,身體極為強壯結實,只休養了幾日,伊納達便能下床了,走在海邊沙灘上,伊納達向吳凡幾人解說著巴瑤民族的前世今生。

「我們部落,世世代代生活在海上,在船上,所以歷史的傳承也就跟你們在陸地上有所不同,我們是口口相傳,沒有形成任何文字記錄,所以,我們也不被外界熟知。在很久以前,我們幾乎是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只是在需要用捕獲的海產品換取一些生活必需品時,才會偶爾上岸與人交換。在我們部落,很多老人這一輩子也沒下過船,生生死死,都在一條船上。這大概也是外界看來,我們很神秘的原因吧。」

「那你們部落現在有多少人?」韓笑笑好奇地問道。

「大約有6000多人。」伊納達回道。

一旁的宋靈兒斜抬著腦袋,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計算著什麼,接道︰「不對啊,我怎麼沒看到有那麼多人,這幾天最多的時候也只有二三百人啊。」

伊納達听完翻譯後,笑了起來,回道︰「當然,你算的很對,不過我們只是整個巴瑤族中的一個小部落,只有三百人。在蘇拉威海、班達海、蘇祿海那兒有幾個巴瑤族的大部落,人數加起來就要比我們多多了。」

「那你們潛水時不會難受嗎?我在游泳池里潛水時都會感到難受。」宋寶兒也不甘示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伊納達呵呵一笑,道︰「在海下深潛,對于不帶任何潛水裝置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像我們部落時不時要潛到水下三四十米,更是要防範。我們從小便被刺破耳膜,這樣會讓我們潛水時安全很多。」

三女一听,頓時都捂住了嘴,但伊納達不以為意,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古老的習性。

「那你們的听力怎麼不會受損?」看了看三女的反應,吳凡也忍不住問道。

「現在到沒什麼影響,只是老的時候听力會比你們弱幾分。」伊納達向眾人解釋,突然想起來了件事,又接著道,「對了,再過些時候我們就要選出新的部落首領了,我也會參加競爭,你們就多待些日子吧!好見識見識我們巴瑤族難得一見的大事件!」

三女是不怕熱鬧多,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還未等吳凡言語,韓笑笑便答應了。面對三女的統一戰線,吳凡也只有屈從的份了,但心里也是願意的。

「那你們怎麼選首領?」吳凡轉而問道。

伊納達神秘地一笑,道︰「與把我咬傷的那類虎鯊搏斗,誰捕獲的虎鯊最大,誰就獲勝。」

眾人心想︰不愧是海上民族,連選部落首領也要靠捕獲惡鯊的方式進行。

數日後,巴瑤族圖門部落新首領推選儀式隆重舉行,這個部落的族人先是用平日所捕獲最好的海產品至于祭壇之上,拜祭海神,跪謝海神的仁慈,贈與食物,護佑部落,庇護族人,並祈福來年海上風平浪靜,海產豐富。祭祀完畢,儀式的重頭戲才拉開序幕,但較之祭祀而言,則顯得簡單多了,只是幾個競爭者每人一條船,出海捕鯊,天黑之前,誰捕到的虎鯊最大,誰就將從老首領手中接過權杖,成為新一代首領。

很快,幾人便競相出海。吳凡不想錯過人與鯊搏斗的精彩時刻,便主張乘游艇跟隨而行,期盼了這麼多天,就為了這場重頭戲,三女自是不會有反對意見。

這日的天氣十分晴好,海面也是無波無浪,正是下海捕魚的好時候,但無論什麼樣的好天氣也不是捕鯊的好時候。吳凡與三女在伊納達的小船後面遠遠地跟著,三女是閑不得一刻,連這點時間也在相互嬉鬧逗笑。忽然,伊納達在前面大叫了起來,游艇上的眾人循聲望去,果然,遠遠的,能看見一條鯊魚刀鋒般的魚鰭在海面上豎著,優哉游哉地慢慢前行,時隱時現。眾人均是興奮不已,同時也為伊納達暗自擔憂。伊納達卻似乎十分興奮,毫無所懼,飛快地劃著小船,朝目標疾馳而去。追了十幾分鐘,伊納達卻突然發現失去了目標的影子,沒有慌神,鎮定地四處張望,觀察著海面上任何一點可疑的動靜。

那頭,游艇上,宋寶兒和宋靈兒卻又突然驚叫起來,那樣子像是窮人見到了一堆金燦燦的金子,又是蹦又是跳。

二女皆是驚道︰「笑笑姐,顧哥哥,你們快看,看那兒!海市蜃樓!」

吳凡和韓笑笑順著二女手指的方向,看見了一幅難以言盡的震驚場面。游艇背對伊納達小船的方向上,幾百米外的海平面上,出現了兩支規模巨大的船隊,一支是巨型木質帆船,船上打出的旗幟竟是夏國古時的朝代-岷朝的旗幟,而另一支竟是由二三百條lepa-lepa組成的船隊,而這種船正是巴瑤族人沿用至今的捕魚船。那邊,伊納達似乎也看到了這邊的異象,掉轉船頭,朝這邊劃來。這時,吳凡天眼一般的視力開始發揮作用。吳凡能清晰的看到船上的每一個人。只見,兩支船隊終于是匯聚到了一起。巴瑤族的一位老者帶著一眾隨從登上了一艘巨大的掌旗艦。掌旗艦上一位身披白袍,白面無須,正當壯年的人物莊嚴地與老者相互致禮。之後,老者從隨從攜帶的紅木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顆晶瑩剔透,有碗口般大小的珠子,離著這麼遠,吳凡都能看見珠子表面上蒙著一層白紗似地霧氣。

老者雙手捧著白珠,正要將珠子獻于白袍人,卻在這時,狂風四起,海浪翻滾,海底似乎還傳來沉悶的獸吼。兩支船隊上的人被吹得東倒西歪,許多稍稍靠近船邊的甲士紛紛被吹落海中,瞬間便沒于海中。再厲害者,經這巨浪一擊,船體如地動山搖一般,也是站立不住。持珠老者哪能禁得起這一番折騰,雖是被隨從強行扶住,手中的珠子卻是月兌手而出,跌落海中。說來也怪,白珠剛沒入海水中,一切異象歸于平靜。

看到海市蜃樓憑空消失,眾人皆是驚嘆不已。回過頭,眾人看到伊納達一臉虔誠地模樣,站在身後。

「伊納達,你怎麼了?」吳凡見到他在這兒,沒有驚訝,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幅神態。

「你一定是海神大人的使者,自從你出現後,這樣的場景才重現。我們巴瑤族人在這片海域這麼多年,從來沒看見過。剛才那條虎鯊定是海神大人給我們指路的明示,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帶領著我們來到這里,去完成我們巴瑤人祖先未竟的心願。」伊納達跪在吳凡面前,一臉激動地說道。

吳凡從不信神佛之說,更不相信自己是什麼海神的使者。于是,扶起伊納達,解釋道︰「伊納達,我不是什麼使者,剛才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在很多地方都有機會看到的現象。」

宋靈兒、宋寶兒一听,伊納達將吳凡說成神仙的使者,俱是一臉花痴模樣,拍著小巴掌,齊聲說道︰「顧哥哥,你是神仙啊,好厲害啊,以後你要保護我們哦!」

韓笑笑也不相信吳凡會是神仙附體,但見兩個丫頭花痴的可愛模樣,竟感覺有些不快,拍著二人的腦袋瓜子,說道︰「你們兩個花痴,別那麼天真好不好,這個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啊,他也就是一凡夫俗子。」

兩姐妹笑而不語,只是崇拜地看著吳凡。

雖是吳凡解釋了,但伊納達卻依然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說道︰「你們等著,看看海神是否能指引我找到那件失落的奇寶?」

說完,伊納達下到自己的小船,準備劃到異象發生的地方。

「伊納達,等等我,我陪你去!」數日來,雖然伊納達依然听不懂吳凡等人說的話,但卻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听見身後吳凡在叫自己,雖不知後面講的是什麼,卻還是等在了船上。

到了那片海域,吳凡便比劃著要隨伊納達下海。伊納達想了一會兒,沒拒絕,只是打著手勢,告訴他,若是很難受,便要盡快上潛。二人帶著護目鏡潛了下去,吳凡跟在伊納達身後。

海底是個透明光亮的世界,異常絢麗,海底的五彩魚兒視若無人的游動著,眾多海產豐富雜多,而且個個異常的巨大飽滿,這里的一切,安寧得令人神往。

身處海底,吳凡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的憋氣,就如自己不用呼吸一般,而且自己的身體竟能夠與海水溶為一體,他甚至能感受到海水在自己身體里自由地穿行。吳凡只顧著去觀察自己身體的奇特之處,全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待回過神來,伊納達已經浮在了自己跟前,手里卻多了樣東西。

吳凡定楮一看,頓時驚呆了,此物正是海市蜃樓里面的那顆白珠。

靠近白珠的海水,竟被此物隔絕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而起到作用的正是白珠表面上的那層白霧似地東西。一人見方的範圍內,海水似乎比周圍的海水要溫暖許多。伊納達將手中的白珠雙手捧住,遞與了吳凡。吳凡伸處雙手接住,但還未來得及細看,便見白珠表面的白霧眨眼間消失。吳凡只感覺掌心一涼,似有異物被吸入身體,再一看,白珠正迅速地在掌心中變小,幾秒的時間內,白珠也消失在掌心。這時,吳凡卻是感覺身體暖烘烘的,良久,才恢復如常。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伊納達虔誠地點著頭。隨後,拉著吳凡,返回了游艇。三女一听此經歷,皆是又驚又喜。

返回紅樹灣,伊納達迅速將此事告知老首領。臨走之前,整個巴瑤族人,包括幾大部落的族人全部聚到了紅樹灣。一次更隆重,規模更大的祭祀舉行了,祭祀上,由于伊納達受海神的指示,完成了祖先未竟的心願,被公開推舉為新的部落首領。

吳凡,不經意間,也享受到了一次萬人敬仰的滋味,這才帶著三女回到觀景別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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